伍拾捌-失控?
同藥瓶一起傳來的是笛飛聲的聲音。
“脖子後的淤青記得擦。”
聞言李蓮花伸手就想接住瓷藥瓶。
“謝了啊。”
不過有個人的手伸比他更快。
藥瓶一落到阿秀手中,就被阿秀捏碎揚了出去。
一番操作直接将笛飛聲和李蓮花看呆。
什麼情況?
笛飛聲直感覺阿秀是不是腦子又壞掉了。
兩人順着揚‘藥瓶’骨灰的手往上看去。
隻見阿秀此刻雙眼暗紅。
額間的劍印已不見一點白色,黑、紅兩色混雜着充斥了整個劍印。
在這陰森的蓮花池前,阿秀頭發随風舞爪。
活像幽冥界的鬼魅。
李蓮花正想上前查看阿秀,就見阿秀一步跨到了李蓮花身後。
眼睛警惕的看着來路,不動了。
循着阿秀目光望過去,是方多病押着郭坤過來了。
郭坤一路過來嘴裡還不停的念着:“你跑不掉了,你跑不掉了。”
方多病将控制在身旁,擔憂的看向一身濕的李蓮花。
“李蓮花,你沒事吧?”
李蓮花搖了搖頭表示沒事:“小事而已。”
話音還沒有落下,就聽郭乾領着兒子和家仆就朝這邊走來。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走到近前就發現:
自家二弟被方多病押解着,祖上傳下來的石榴裙在李蓮花身上穿戴着。
“二叔!”
“二弟!”
“這是怎麼回事?你……”
看到郭乾想要責問李蓮花,方多病便率先開了口:
“怎麼回事?”
“這話該我來問你們才對吧?”
“你們這郭二爺為何身背骷髅,三更半夜在我們房間裝神弄鬼?”
“還乘人不備出手偷襲?”
“莫不是你們串通好的,欲對我們不利?”
“以防我們查出采蓮莊接連發生命案的真相?”
笛飛聲看着方多病平時用來對付自己的禍水東引和先發制人現在用來對付别人。
眼裡閃過一絲别樣的情緒。
别說,還挺過瘾。
但站在對面的郭乾郭禍父子倆可就不好受了。
方多病将話說的嚴重,再看李蓮花脖子淤青,身上更有許多砸印。
怎麼看都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一時間郭乾竟不知如何開口。
但這事兒總要有人先出來表态才行。
見郭乾不開口,郭禍慢慢從郭乾身後挪到郭乾身旁:
“這其中是否有些什麼誤會?”
“我二叔是會些拳腳不假,但絕對不會對人起歹意的。”
“我們采蓮莊也絕不會對幾位有加害之心啊。”
一番話說的是情真意切。
但幾分真情幾分假意就不得而知了。
李蓮花剛剛将阿秀拉在身後,一邊探脈一邊安撫。
脈象上依然看不出什麼,甚至此刻的阿秀脈搏很是有力。
感受到阿秀在自己身後平靜下來後。
李蓮花指着身後的待嫁房看向郭乾:
“郭莊主,對面這間屋子聽說是給新娘待嫁用的。”
“因為路途遙遠,新娘會直接住進來,是嗎?”
郭乾看了眼待嫁房,沒有否認:
“是有如何?我诏族向來如此。”
郭乾原以為李蓮花想要知道待嫁房的具體情況,連腹稿都打好了。
誰知李蓮花話頭一轉,直接問郭乾待嫁房中為何沒有鏡子。
郭乾被問的一愣,倒是身旁郭禍接上了話頭:
“因為之前風水先生看過,說是這間屋子不宜放置鏡子的。”
李蓮花聞言挑眉看向郭禍:“哦~”
‘這真的是鎮上人人認證的唯唯諾諾的少莊主郭禍?’
‘有點名不符實啊,那個唯唯諾諾了小半輩子的人能這般淡定的裝急切?’
接着李蓮花又指向下坡那一路縱橫交錯的壽山石:
“那這塊凸起的石頭,和那些排了一路的壽山石,難道這也是風水的原因?”
郭乾冷哼一聲:“你懂什麼?”
“此乃下坡之勢,放任自流不就讓家裡的财氣、福氣順着下坡之勢流掉了?”
“我才拿壽山石來擋一擋,改改格局。”
“至于這随處可見的石頭,那就更正常不過了。”
“閣下到底想說什麼?”
李蓮花勾了勾嘴角輕哼:“郭莊主。”
“方才,在下豁出小命,重演了一番三位新娘的死法。”
聞言笛飛聲嗤笑道:“那你演的還真像。”
聽了這話,李蓮花就想給笛飛聲飛眼刀子,送他一聲:‘就你話多’。
但沒想到,李蓮花眼刀子還沒飛過去就看到阿秀凝氣化形,劍指笛飛聲:
“多話。”
感受着才與自己脖子擦肩而過的劍氣,笛飛聲撇嘴。
表示自己不在多話。
李蓮花也順勢按下阿秀的手,朝郭乾繼續開口:
“唉~其實我真的不明白,這嫁衣有何蹊跷。”
“所以我就試演了一遍新娘試穿嫁衣的情形。”
“我穿上嫁衣後,由于房間沒有鏡子,所以我隻能選擇屋外的鏡石。”
“可當我走到鏡石前整理衣裙時,郭二爺背着骷髅突然出現。”
“我被吓了一跳後,滾落池塘。”
方多病聞言松開郭坤,走到坡前以機關布置的角度看過去。
果然發現了不同尋常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