撈到阿秀
‘再加上阿秀說的那萬人坑,若真是如此,那采蓮莊就是座義莊了。’
李蓮花想到這裡眼神沉了下去。
非‘泯滅人性’不可道也。
但方多病卻思路偏移了軌道:
“還是不對,若是新娘案與郭坤關系不大的話。”
“為何每次新娘在石頭前照鏡子的時候,郭坤都正好在石頭錢發瘋。”
“還有這郭莊主,隻因為肥料的撒放就能大發雷霆。”
“對下人次苛責的人,怎會允許這一塊不合時宜的石頭在那裡放置十年,不曾挪動?”
方多病越說越覺的自己分析的有道理。
甚至講到一半開始滿屋子瞎溜達起來。
連珠之語看的李蓮花和笛飛聲兩人都口渴起來,不約而同的端起茶盞。
但方多病卻還在繼續。
“更何況,剛剛地勢明明是雙星彙聚,本無需壽山石改運。”
“更不符合他口中的風水之說。”
“有問題有問題有問題,這巧合未免也太多······”
正說得興起的方多病轉頭就對上了正喝着茶神遊的李蓮花。
以及看着他不知在想什麼,反倒更像是在放空的笛飛聲。
“······”
無語完的方多病直接惱了,走回座位坐下開始質問。
“你們是不是沒有聽我講話!”
笛飛聲聞言冷笑一聲,繼續喝茶。
李蓮花見方多病又被笛飛聲惹得炸毛,甚是心累。
但安撫也慢不得,不然是真怕倆人在采蓮莊打起來:
“怎會,方少俠,來先漱漱口。”
說着李蓮花給方多病續上杯茶,看着方多病将嘴裡殘渣吐幹淨才繼續道:
“我剛才就随便說了說自己的猜測,郭乾就想殺郭坤結案。”
“這有問題啊。”
“更何況,這許娘子死了,獅魂依舊不知所蹤。”
“這下不白忙了一場麼?”
聞言方多病瞪大了充滿不可置信的眼神:
“這麼說,你早就知道了?”
“那你剛剛,怎麼不早說?”
方多病的話讓李蓮花一陣牙癢,是他沒說麼?
這還需要說麼?
思念蛔蟲阿秀的一時辰···
想到阿秀,李蓮花不由得就想到些旖旎。
被自己吓到的李蓮花再次嗆水,連連咳嗽。
“李蓮花你今天有問題啊?”
說着方多病忽然想起阿秀說的話。
暗想道:‘李蓮花又有心悸,又有寒症的,莫不是···’
“李蓮花是不是生病了?”
被喊得回過神,李蓮花朝方多病擺擺手,“沒事。”
“我剛剛就是在想,郭乾說的那個蓮冢。”
“我總覺得在哪裡聽過,似乎是一種秘術。”
說着李蓮花看向笛飛聲,“是吧?”
正在看方多病的笛飛聲收回眼神,低沉‘嗯’了一聲。
“略聞一二。”
說罷便端起茶盞喝起茶來,沒有一點想往下講的意思。
甚至還看出了點嫌棄的意思。
笛飛聲不講,李蓮花隻得繼續:
“我記得很多年以前,金鴛盟也從血域學過不少這般的秘術。”
“是。”
笛盟主依舊惜字如金。
方多病看着笛飛聲和李蓮花倆人一唱一和,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唉~~”
“就你們江湖見聞多~”
“隻有我,什麼都不知道~”
笛飛聲見方多病耷拉着肩膀,明知道他在演,依然忍不住開口轉移方多病的注意:
“他們就喜歡搞這些奇怪的東西。”
聞言,李蓮花放下茶杯,從袖中掏出個包裹嚴實的手巾來。
“那他們可有此物?”
打開一開,是人的指骨。
這是李蓮花在整理床鋪的時候發現的。
隻可能是阿秀走之前留下的。
他去處理不可言說之物,留下他查案。
那為了減少不必要的危險,阿秀留給李蓮花的線索肯定是最直接的。
李蓮花本來想自己先去查看一番,但半路看見笛飛聲的房間尚未滅燭,便調轉了方向。
想找了笛飛聲一起,畢竟他還欠着個秘訣和比武,笛飛聲不至于喪命。
笛飛聲看着桌面上的指骨同樣皺着眉。
半晌,才說了句,“得看情況。”
看來确實有這種情況了。
“這是!”
回顧一番李蓮花剛才的行動路線,唯一有可能的地方隻有:
“蓮池有屍體?”
方多病指着指骨難以置信,接着又疑惑起笛飛聲和李蓮花的對話。
“你們說什麼呢?他們又是誰?”
李蓮花看了一眼沒有回答,隻說:“方才人多,不宜打草驚蛇。”
“現在人已經散了,我們再去探探?”
想着阿秀之前和他說的話,方多病沉了沉性子。
‘等而已嘛,小爺不在怕的!’
便也跟着笛飛聲朝李蓮花點了點頭。
三人來到蓮池外圍,差點和巡邏的護院裝個正着。
李蓮花立時找了個掩體藏在了其後。
還不忘跟身後的倆人告誡:
“這蓮池郭乾寶貝得很,小心不要被發現了。”
聽着腳步聲走遠,李蓮花朝後招了招手:“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