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拾-玉心伏魔決
将單孤刀的遺骨搬上李蓮花樓後,四人相對,卻一時無言。
笛飛聲依然在沖擊經脈。
李蓮花和方多病則看着遺骨的方向神遊太虛。
隻有阿秀實在忍不了這仿佛凝固的蓮花樓。
從虛鼎中召出茶組,想了想又掏出個玉石來。
這是整條玉脈裡唯一一塊還有靈力的玉石。
照阿秀猜,這玉石裡應該已經凝聚了一些靈液,就是不知成色。
不過想來應該不會太好,畢竟這玉脈本身就不是多好的成色。
用内力将玉石從頂端開始一點一點的往下鑽孔。
沒一會就感覺到一陣卸力。
‘到了。’
輕晃一下,阿秀拿了個杯盞開始接。
雖說本就有大概的數,但看着連茶盞都沒有裝滿一盞的‘靈液’。
阿秀表示,嫌棄。
不,說它是靈液,靈液它是真的夠不上。
這一盞‘靈液’性狀渾濁,雖說已經有了濃郁的奶香,但還沒有一點兒自行粹純的迹象。
将茶盞放到一邊,用内力封住杯口。
這地心□□雜質太多,李蓮花沒有辦法直接喝,他需要刻畫個陣法粹純。
手中玉石已經沒有□□,阿秀拿着也随意了許多。
将玉石表皮一層層的削落,直至最後隻剩那還蘊含着一點兒靈氣的最中心位置的玉石。
阿秀将陣法刻入杯底,外頭再刻上魚戲蓮的祥紋。
做好杯子,一旁水壺也開了。
阿秀把□□,倒進杯中先粹純。
又拿了茶葉開始泡茶,□□奶香回甘,所以也得泡個有回味的,紅茶就剛好。
濃郁的紅茶倒入杯中,與已經變得和牛乳别無二色的□□融合。
一時間,甜奶味的茶香彌漫蓮花樓。
不僅吸引李蓮花和方多病側目,就連幾乎沒有口腹之欲的笛飛聲也看了過來。
就見阿秀往個沒見過的極品玉杯中放入兩大勺糖霜後,就端着托盤到了三人面前。
将玉杯放到李蓮花手上,在給方多病和笛飛聲還有自己一人倒了一杯濃茶。
方多病看看自己手中看一眼嘴裡就泛苦的茶再看看李蓮花手中聞着就香甜的茶。
直接喊了一句:“這也差太多了吧?”
阿秀輕啄一口茶後回了一句‘乳茶隻能做這麼多’。
方多病看阿秀理所當然的緊着李蓮花癟了癟嘴。
沒辦法比不過。
不再關注乳茶,方多病看向李蓮花,語氣帶上了一絲顫抖。
“李蓮花,你,認識我舅舅?”
看着方多病眼中那抹希冀,李蓮花狠了狠心,隻當沒有看到。
“是有一段故交。”
“你舅舅曾言,他若身死,當長眠在學藝的雲隐山。”
“十年屍骨不明,我隻是想随了故人遺願。”
“你随我到雲隐山藏了你舅舅吧。”
“親人相送,總是好事。”
方多病見李蓮花一點兒沒提李相夷,隻能焉了氣繼續喝茶。
李蓮花亦是端起茶杯,給自己灌了一口。
舌尖上漫延開來的甜,安撫了李蓮花的情緒。
握着茶杯,李蓮花看向阿秀。
昨夜之後,李蓮花一直有意識的避免和阿秀的目光交集。
雖說阿秀常常将‘夫夫’,‘我們這種關系’···放在嘴邊。
但他是真的沒有想過會發生這樣的事。
回想起那一幕幕,李蓮花實在不知該如何面對。
實在有悖人倫。
另一邊,阿秀雖然已經盡量降低心緒感應,但若是李蓮花某種情緒暴漲,他還是能感應到。
比如現在。
阿秀不但能感覺到李蓮花在看他,還能感覺到李蓮花内心的糾結。
是的,糾結。
沒來由的,阿秀想到昨夜的血脈噴張,臉上也泛起了可疑的紅暈。
幹咳兩聲,無措放下茶盞。
“雲隐山,還早。”
“要不,咳咳,要不。”
李蓮花大概能猜到阿秀想說什麼,看着阿秀的目光也變得專注許多。
可李蓮花目光的變化,卻讓阿秀更加害羞無措。
李蓮花見狀,哪裡還不知道阿秀的變化是因為自己。
移開目光,李蓮花再喝一口乳茶,定心。
天知道他看到這樣的阿秀為什麼會突然心悸一瞬。
“要不什麼?”
李蓮花移開目光,方多病又追問。
阿秀總算是能回神正常講話。
“幫我一個忙。”
“你說,本少爺能幫一定幫。”
“也沒什麼。”阿秀從虛鼎中将他改好的‘玉心伏魔決’拿出來,分放到三人面前:
“你應該也看出來,我練功出了些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