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心法是專克我的,我想讓你們練練。”
“若是以後我出了什麼狀況,你們單人克我,三人擒我。”
“不是問題。”
雖然阿秀說的輕松,但聽這的三人卻齊齊皺眉頭。
笛飛聲翻看幾眼,轉瞬又繼續靜坐,此刻他恐怕除了洗經伐髓決對其他沒有任何興趣。
李蓮花将心法放入袖籠後也不再言語。
說不清心間多的是心疼還是擔心。
倒是方多病,在再三确認阿秀沒什麼大事後才翻看起手中的‘玉心伏魔決’。
越看越震驚,“阿秀,你這功法好精妙。”
“不說高出我天機山莊的功法多少籌,隻怕比起揚州慢和悲風白楊也不遑多讓。”
這話倒是真,而且笛飛聲還發現了新的一點。
雖然‘玉心伏魔決’沒有破除修羅草,卻将修羅草堆集經脈擠出了一絲空隙。
他可以動用内力了。
雖然隻有一點兒,但關鍵時候,也足夠了。
循環一周身後,笛飛聲打通了所有經脈。
甚至這‘玉心伏魔決’修習出的内力能直接融進悲風白楊。
也就是說他就算解開修羅草,想要修習‘玉心伏魔’也不需要廢除悲風白楊。
隻需要在每次修習的最後運行一周悲風白楊就能将修習的内力融進原本的内力了。
不用擔心體内兩股内力碰撞而爆體而亡。
一路喂招,三人在抵達雲隐山腳時,阿秀能感覺到玉心伏魔決的内力已經完全過濾了之前的所習的内力。
再次被阿秀掀翻在地,方多病拍拍身上的灰站起來。
“阿秀,你不是說這内功專克你麼?”
阿秀聞言點頭。
見阿秀這幅雲淡的模樣,方多病很是洩氣:
“那為什麼,我還是在你手底下過不了三十招?”
原來是因為這個,阿秀有些失笑:“你已經是江湖上一流高手了。”
“若是挑戰萬人測,除開避世之人,能打赢你的不會超過雙十之數。”
“至少,李蓮花和阿飛他倆此刻肯定沒辦法在你手裡過上三十招。”
當然,隻是此刻。
不過方多病顯然會錯了意,見阿秀将他和李蓮花與阿飛對比,微微撇嘴呢喃。
“他倆?”
“一個體弱,一個木楞子?”
見阿秀沒有在搭理自己,方多病便拖着耗空内力的身子會蓮花樓繼續打坐。
明日擡棺,可是體力活。
偏生阿秀和李蓮花都是一步三喘,明日也隻能由他和阿飛倆人擡棺上山。
入夜,阿秀一邊看火一邊想着這幾日喂招,方多病的進步神速以及笛飛聲那若有若無的内力。
真真都是根骨奇佳。
想到這兒,阿秀便朝李蓮花的卧房看去。
與笛飛聲強練根骨,方多病凝實内力不同。
李蓮花身子骨破損,氣海也幾近枯竭,所有内力都用來對抗碧茶之毒。
但自從練了玉心伏魔決以後,李蓮花便沒有讓阿秀補充過内力。
雖說有地心□□修複一些内傷,但做成乳茶後地心□□的藥性十不存一。
可見李蓮花的天賦是多恐怖。
這般好的天賦,卻······
想到這,阿秀走到李蓮花房門口,剛想敲門門就從裡面打開了。
李蓮花看到阿秀也不意外。
這一路上,他感覺到的在他門外徘徊的阿秀不在少數。
原本就想出門找阿秀的李蓮花,打開門将阿秀讓進房間。
“我想你永遠留在我身邊。”
阿秀聞言怔愣,直直看向關上門後沒有再挪動步子的李蓮花。
心口擂鼓一般,不知是兩人誰的心跳。
玉心伏魔決一如阿秀的内力,不想揚州慢隻能抵抗碧茶之毒,而是可以直接将碧茶之毒逼退。
如今他體内碧茶之毒與他的内力可以說是分庭抗禮。
誰也奈何不得誰,若是繼續練下去,說不定他可以将碧茶之毒圈禁在内府氣海。
這樣他就不會毒發,這幅身子再好好調養一番的話。
活到頤養天年不行,但再活個幾十年的不是問題。
這段時間,他理清了思緒,摒棄了雜念。
找到心底那個隐藏最深的念頭。
他想和這個他正在靠近的人一起活着。
感受到李蓮花的情緒,阿秀一把拉住李蓮花,借力起身在他頸間落下一吻。
“明日安葬好師兄,解了笛飛聲的修羅草,我們就在這兒住下來。”
“我帶你去見我師娘,我們去雲遊。”
李蓮花看着阿秀和自己緊握的雙手,語氣微顫。
不是害怕或擔心,是興奮和迫不及待。
“好。”
阿秀拉着李蓮花坐下。
他喜歡李蓮花帶他去見他重要的人,他喜歡和李蓮花一起住在這裡。
他喜歡李蓮花和他一起去雲遊,最重要的是:
“阿萏,我也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早起,阿秀從李蓮花懷中起身,看着身邊之人少了那一絲陰郁的臉,隻覺得心情大好。
輕啄一口,喊道:“阿萏,該起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