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藥魔隻能試探着問道:
“尊上,這實在不行隻能一試後山靈蛇窟了。”
“靈蛇窟?”
笛飛聲皺眉,他可從沒有聽過金鴛盟内還有這樣的地方。
藥魔見笛飛聲疑惑,直接将笛飛聲和李蓮花帶到了後山山洞之中。
指着洞底密密麻麻的蛟蛇介紹道:
“尊上,這些乃是屬下花大價錢找人從東海帶回來的東海靈蛟。”
“再加上屬下以靈藥飼喂多年。”
“東海靈蛟最喜吸人血液而反哺藥血,正适合氣海受損的李門主。”
“好給李門主換一換體内的血,應該能有些效果。”
諾言笛飛聲一掌将李蓮花打落洞底,“那便試試。”
卻沒有發現在李蓮花落地的那一刻,後山洞口出現了一道鬼魅一般的人影。
正看着洞底被正在被蛇纏咬的李蓮花的笛飛聲突然被一陣劍芒晃了眼。
再睜眼時,就見阿秀懷抱這李蓮花正浮在半空,發絲翻飛。
額間劍印不在純白無暇,反而鮮豔如血。
混在滿身血污中,若不是笛飛聲一早便知那是劍印怕是會直接當成被濺到的血液。
詭異,實在是詭異。
更詭異的是阿秀周身還環飛着兩把一模一樣的劍。
心念一動,其中一把劍便綻出劍芒,将洞底之蛇全部挑起,燃燒殆盡。
同樣被燒灼的還有藥魔。
藥魔卻沒有驚慌,反而看着一旁的蛇喃喃:“竟然是碧茶之毒。”
還沒等他朝笛飛聲彙報,就聽‘轟’的一聲巨雷,将整座後山劈了開來。
用劍将李蓮花送到露台後,劍尖便直指笛飛聲。
毫無顧忌的阿秀哪裡是笛飛聲能擋住的?
不過一碰就被阿秀劍氣擊潰,被秀霸劍裹挾着飛到了半空。
“你傷他。”
滾滾的雷雲愈發響徹,但阿秀不在乎。
擡眼看向半空:“你能殺生嗎?”
“主人說過,天道要成為天道必須要放棄一些東西。”
“你的這方世界大道幾乎斷絕,讓凡人成為主宰。”
“你做到這一步,想必放棄的東西絕對不少。”
“所以你敢動手嗎?”
“你要是敢和我拼靈力,我就将你的努力化為灰燼。”
“再現六道亂世。”
雙劍直指雷雲,劍芒朝着雷雲不斷逼近。
半晌後,雷雲選擇暫退。
威脅卻沒有消失。
阿秀知道,這是天道為了天下的妥協。
這樣為天下蒼生考慮的天道倒是少之又少。
多的是将天下玩弄于鼓掌的,說的好聽地天才遍地靈氣鼎盛群雄逐鹿。
說的不好聽那便是哀鴻遍野名不聊生。
多少世界因為這些東西最後直接奔潰消散。
相反,這沒有靈氣世界,沒有大道幹預的世界,倒是繁衍生息。
雷雲走了,走之前将消失無蹤的藥蛇恢複成死前的模樣。
也将笛飛聲和藥魔用雷劈回了露台。
阿秀來到李蓮花身邊,剛想開口就被李蓮花摸上自己額間的手打斷。
感受着李蓮花微微顫抖的手,阿秀将手握住。
“有心魔了而已。”
“可以解決。”
正說着,就聽身後‘唔’的一聲。
轉頭看去,是笛飛聲醒了。
笛飛聲一見阿秀就朝他攻擊過去。
方才阿秀出其不意,将笛飛聲控制拖上半空,就是因為玉心伏魔。
如今笛飛聲攻擊而來,夾雜着玉心伏魔力量的内力,阿秀一碰便會灼傷,就連劍氣也會被消弭。
看出阿秀的躲避之意,攻擊起來更加無所顧忌。
隻是阿秀身法卓絕,不是笛飛聲能比。
一過便是三十招。
隔開距離停下後,笛飛聲指着刀指阿秀:“我不過是想和李相夷再比一次,你為何就是阻撓?”
阿秀聞言便明白是天道将笛飛聲的記憶給改動了。
而且,笛飛聲體内的陰煞之氣已經消失無蹤。
方才對招是笛飛聲也沒有多重的戾氣。
正在阿秀思考之際,一道身音從後方傳來。
“尊上。”
是剛剛醒來的藥魔。
“尊上,李門主所中的乃是碧茶之毒。”
“若想要讓李門主恢複内力與尊上一戰,隻有一法。”
笛飛聲聞言這才轉頭看向藥魔:“說。”
“忘川花。”
“忘川花?”
笛飛聲有些疑惑,“你不是說忘川花至陽至剛,是幫本座突破悲風白楊第八層的靈藥麼?”
“他的内功路數走的并非剛猛一路,如何能治他?”
藥魔聞言解釋道:“尊上,這忘川花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