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衆人的探究忌憚又有些驚豔的目光。
李蓮花上前一步,将阿秀護在身後。
“這既是盜寶,兩人又盡皆身亡。”
“那我便想問問諸位,這泊藍人頭,哪兒去了?”
“誠如我家弟所言,剛剛那盒子可是空的呀。”
“莫不是這盒子裡的人間至寶,還會長了雙腳,自己跑了不成?”
“除非~”
答案已經算是擺在面前。
“現場還有第三個人!”
話脫口而出,方多病也終于意識到自己方才妨礙了李蓮花多大的事。
“這第三個人,才是兇手。”
聞言,阿秀是真的感覺方多病有些傻。
到底是誰叫他的?
證據尚未充足,怎麼就能如此簡單粗暴的得出結論。
糾結着目光看向李蓮花。
‘阿萏收這麼個徒弟,真的不會怄嗎?’
會肯定是會的,但是自己挑的徒弟自然隻能自己受着。
不過這誤打誤撞倒也不是一點好處沒有。
至少在場之人居然各個面露異色。
就連那金滿堂的義女也沒有例外。
即使她壓制的迅速,卻也沒有逃過李蓮花的眼睛。
宗政明珠聞言,突然惱怒起來:
“這房間内門窗金鎖,屋外還有你方少主的千鈴陣。”
“若是真有第三個人,那他是怎麼出去的?”
李蓮花上來不及說話,阿秀朝着宗政明珠便露出滟滟的笑容:
“宗政大人還真的是,小黠大愚?”
宗政明珠先是被阿秀的笑容晃了眼,又接着被阿秀言語中的字句說着羞惱。
一時不知該如何如何接話。
一旁方多病有些不贊同地看向阿秀:
“你這麼說他怕是聽不懂。”
又翻着白眼看向宗政明珠:
“要不還是我來給你翻譯一下吧。”
說着便指着宗政明珠陡然提高了嗓子:
“就是說你蠢呢!”
“監察司卷宗上記載查辦的密室殺人案還少嗎?”
“你可别忘了,被你無辜殺害的玉秋霜的屍體,不就出現在不可能出現的地方嗎?”
一旁不掩面色的‘關河夢’一臉的偷笑。
方多病更是罵的痛快,但冷不丁對上阿秀含霜的眼,隻得讪讪住口。
“你也不遑多讓。”
李蓮花安撫的拍拍阿秀的手:“别生氣。”
“各位,你們不覺得有件事很奇怪嗎?”
聞言在場之人皆是面面相觑,看來是都沒有注意。
啞謎,藏一會也就夠了。
“鞋子。”
“金滿堂的鞋子,他隻穿了一隻。”
聞言,宗政明珠仿佛聽到小兒稚語一般。
“左不過是搏鬥是掉了一隻鞋而已,有什麼好稀奇的?”
阿秀聞言橫一眼宗政明珠。
‘不得不說,有這個磨砂的明珠在前,身旁這個能打磨光亮的石頭也算不錯。’
李蓮花還等着要用泊藍人頭,隻能好聲氣的對宗政明珠解釋道:
“金滿堂穿的可不是淺口步履,他穿的是馬靴。”
“大家也都知道,馬靴平時穿脫就比較麻煩。”
“怎麼可能尋常打鬥就掉下一隻來。”
“再者說,就現場情況看來。”
“這金滿堂是死前掙紮射出的最後一箭。”
“而董羚呢?中箭後四肢癱軟撞柱而亡。”
“這足可以說明兩人是同時死亡的。”
“那我就奇怪了,這金滿堂的鞋到底是被誰脫了呢?”
李蓮花的話可以說是已經講的很是明白,在場之人也都‘反應’了過來。
“我知道了!”
‘關河夢’驚呼一聲,吵得阿秀直揉耳朵。
“現場必定還有第三個人。”
“金滿堂淩亂的衣物和掉落的鞋子是因為這第三個人要找密室的鑰匙。”
“所以他才在金滿堂的全身上下仔細的翻找。”
此言一出,方才衆人面上維持的和善也消失不見。
看向旁人的目光中亦是充滿了猜忌。
“沒錯,金管家。”
在這時忽然被李蓮花叫到名字,金管家掩下心中的一絲慌亂。
稍作鎮定地看向李蓮花。
就見李蓮花看向他的目光笑的溫和。
“金管家,我想請問一下,昨天你家主子是什麼時辰回的房間?”
金管家聞言低頭沉思一瞬,再擡頭确定道:“是戌時。”
“昨夜我送老爺回房後,在門外看着他打開了千鈴陣。”
“當時房間内沒有其他人。”
聽完,方多病皺着眉不解:
“那就奇怪了。”
“這千鈴陣是我親自設置的。”
“這董羚和第三個人是怎麼進出的?”
終于不是廢話了。
李蓮花再次上前,“沒錯。”
“此案還有諸多疑團未解。”
“怕是還要靠宗政大人先查清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