捌拾叁-搜院
一番觀察下來。
有一點是可以确定的。
那就是至少在場之人是都還沒有将泊藍人頭到手的。
包括那第三個人也同樣如此。
不然不可能還匿在人群中演戲。
不過,這第三人是将泊藍人頭藏在何地隻等後期去取。
還是沒有找到泊藍人頭就未可知了。
“既然如此,必須查清楚來龍去脈。”
“才能還死者以公道啊。”
宗政明珠橫了一眼公羊無門,估摸着心裡在罵那老匹夫多管閑事。
憑他也往妄想能拿到泊藍人頭?
不過,能繼續查也是好事。
至少那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拿走那東西。
還會有不少虛晃目标。
“如此,那諸位請吧?”
說完便着人将一衆引向客廳大堂。
一路上,李蓮花便注意到監察司之人已經将元寶山莊盡數包圍。
看來這宗政明珠也不是向他所說的是由金滿堂請過來的。
至少不止于此,倒更像是别有圖謀。
到了客廳。
衆人落座前,宗政明珠便直接上了主位。
很是已将元寶山莊作為了他的據點。
“既然還有疑點,那邊勞煩諸位說說吧。”
此話出口,衆人盡皆神色各異。
看來真的是每個人都有小秘密啊。
李蓮花收回目光,擡手擺弄一番袖子後,在‘不經意’間将擦過阿秀指尖。
既是情人間的觸碰也是安撫。
在擡眼果真就見阿秀眼中戾氣消散不少,眉眼亦是彎彎。
就在這時,坐在兩人對面的‘鬼見愁’開口道:
“在下倒是卻有疑問,向請教一下蓮花樓主。”
“素聞蓮花樓主李神醫雖身懷神醫之術,卻從不主動救治病人。”
“身上超過五十兩銀子也絕不出診。”
“可這次,為何元寶山莊一張榜要尋名醫,你們便出山了?”
看起來,這是要率先向他們發難啊。
阿秀剛消散一點兒的戾氣又開始翻湧。
‘要不還是先将人揍服帖好了’的念頭是使勁往上沖。
李蓮花朝着阿秀低遞了個安撫的眼神後看向其他人,輕笑道:
“這不是正好不足五十兩銀子麼。”
駁回簡淩霄的問題後,公羊無門就緊随而上:
“李神醫身邊這位天機堂少主,一會能言一會不能言的。”
“不想病症,倒像是被緻命罡氣纏身。”
“隻怕,你們和那董羚一般,都是為那泊藍人頭而來的吧?”
公羊無門語氣不善,哪有方才和稀泥的勢頭?
此刻倒是更像要将李蓮花三人除去。
看來他的目标也是泊藍人頭。
身旁方多病看公羊無門點到自己,所性便大方承認了:
“沒錯,我們的确是為了泊藍人頭而來。”
衆人一聽登時全朝着方多病望了過來。
尤其是宗政明珠,心裡該是已經在盤算起來了。
“不過,”說着方多病看了一圈在場之人後,嘲笑一句:
“各位可也别忘了。”
“這二人互殺的傻言論,可是我們推翻的。”
“我們也不至于傻到引火燒身吧?”
宗政明珠聞言隻覺得怒火中燒,差點氣笑。
不過這宗政明珠栽贓陷害還是很有一套,路數是張口就來:
“那誰又知道,昨夜是不是你們二人作案之後。”
“将泊藍人頭藏到了山莊的别處?”
“因為我要趕你們走,你們才出此下策,隻等時機成熟,便能伺機取走寶物?”
如此無腦的言論,竟也說出口?
連他這柄後天才長腦子的劍都無比尴尬。
輕撚指尖,将不斷向外冒尖的劍鋒壓下,阿秀嗤笑了一聲:
“宗政大人這般說法,抛開事實不談,竟也覺得有幾分道理。”
“我竟無法反駁。”
宗政明珠微閉一下眼,壓下想要罵人的沖動。
“那說吧。”
“你三人昨夜的行蹤。”
方多病雙手環胸看向宗政明珠:
“昨天夜裡我們三人都在房間内,沒有出過門,可以互相作證。”
哪知方多病話音未落,就聽宗政明珠道:
“你們三人狼狽為奸,證詞不足為信。”
“更何況,這金滿堂屋外的那些破鈴铛不就是你方多病設的麼?”
“你們若是想要出入,自然有的是辦法鈴聲沒法子響起來。”
“所以,你們三嫌疑最大。”
好啊,這宗政明珠竟然打着合衆之力殺人的想法。
方多病一拍座椅就想朝宗政明珠攻去,被阿秀一把按住肩膀強壓着坐了下去。
“你現在懷着呢,别傷了自己。”
“冷靜,冷靜。”
聞言,方多病不可思議地看向阿秀,眼中充滿‘你認真的?’字樣。
就見阿秀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
方多病也不隻是被阿秀氣的郁結還是被宗政明珠氣的郁結。
不過也想起來自己确實不能生氣了。
舒了一口氣後,一邊念着‘氣死了氣死我了’一邊拍着胸口給自己順氣。
李蓮花見阿秀已經将方多病壓下,便也不再管倆熊孩子如何鬧。
隻擡眼看向宗政明珠:
“宗政大人,這要說嫌疑嘛。”
“我也是有一點不解啊。”
“昨夜,宗政大人為何避開衆人,要悄悄的去見金滿堂金員外呢?”
“要是我沒有看錯的話,你們倆似乎還發生了不小的沖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