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明珠聞言心間一虛,連眼神都瞥向了地上。
“不過就是一些公務上的瑣事罷了。”
豎着眼神有咄咄逼人的看向李蓮花:
“怎麼?”
“難不成我監察司的是還要向你彙報不成?”
李蓮花聞言連連擺手:“那自是不必的。”
“隻不過嘛。”
李蓮花似笑非笑的看向宗政明珠,輕輕的朝他扔了個殺傷極強的霹靂火:
“不知宗政大人是否會為了你口中所說的瑣事對金員外起了殺心呢?”
聞言宗政明珠一拍桌案,起身便直指李蓮花,“你!”
不過宗政明珠其實強盛,阿秀卻更勝一籌。
在宗政明珠手指李蓮花的一霎,阿秀那煞氣裹挾着戾氣的浪潮就直奔宗政明珠而去。
激的宗政明珠還未将口中之言說出便又一屁股坐了回去。
将阿秀拉回神,李蓮花一臉‘他還是孩子’的神情,讓衆人很是無語。
不過這提到夜會,倒也算是起了話頭。
鬼見愁簡淩霄看着‘關河夢’便開始了第二波攻擊:
“這倒是讓我想起了件事來。”
“昨天半夜,我看到關俠醫鬼鬼祟祟的報了個包袱出門。”
“不知道是去幹什麼了?”
‘關河夢’聞言一陣心虛,連說話都結巴起來:
“我,我出門,怎麼了?”
說着又看向公羊無門:
“要說我不如說說公羊前輩。”
“昨天我可是看見公羊前輩半夜去跟蹤芷榆姑娘去了。”
這可就不好定性了。
是變态還是失态可就端看怎麼說了。
不過這公羊無門和芷榆緊張就算了,怎麼連金管家亦是神态有異?
公羊無門,扶着胡須顯然沒有想到事情會關聯到自己身上。
趕緊開口解釋:
“我昨夜隻是看到芷榆姑娘昨天半夜從金管家房中出來。”
“有些可疑。”
見衆人将目光又投向金管家,‘關河夢’暗自松了一口氣。
卻沒有想到這番動作可沒有躲過李蓮花和阿秀的眼。
金管家見衆人朝他看過來,憋着個苦瓜臉溫吞道:
“我昨天隻是找小姐核一核今日招待大家的飯食而已。”
言罷便不再開口。
似乎有進了死胡同。
不過,這不是還有另一條沒有走的路麼。
阿秀擡眼看向簡淩霄:
“這位名醫鬼見愁先生,你說你昨夜見到關神醫出門。”
“我倒是也有一問,想問問你。”
“不知神醫你昨夜出門是為何呀?”
這話問的簡淩霄一陣語塞,方多病見狀直接開口:
“莫不是簡神醫想說你昨天半夜突然想看月亮了不成?”
這話可就有羞惱之嫌了,李蓮花趕忙找補:
“哎呀,我聽了這許久,總算是聽明白一些了。”
“原來,每個人都有一些小秘密啊。”
李蓮花的話直接将衆人說的幹咳看天喝水,再不提其他。
宗政明珠見狀便也看出了每個人都有小心思。
“既然每個人都有嫌疑,那就隻能将整個元寶山莊都搜查一遍了。”
“要是在誰那裡搜出了泊藍人頭。”
“此案自見真章。”
擡手在監察司的人面前輕輕一比,衆人應‘是’後便退出去要組織人開始搜查。
而客廳衆人自然也是再坐不住,紛紛告辭回自己房間。
李蓮花三人自然也在此列。
回到房間,便見床鋪已經被翻亂。
所幸李蓮花早起已經将床收拾是齊整,不然指不定回傳出什麼流言來。
異常自然是沒有異常的。
一頓亂翻後,監察司的人便出了門。
看着一地狼藉,阿秀是滿眼冒冷光。
所幸的是李蓮花就在身邊,還能壓制着點。
“阿萏,要不還是先把礙事的人打殘吧?”
聞言,李蓮花無奈拉過阿秀的手,“曉曉~”
兩字被他說的既缱绻又寵溺,讓阿秀那千年老臉一紅。
“知道了知道了。”
“不過,你當真沒有看出來?”
李蓮花聞言循着阿秀的目光朝着正往此處跑來的方多病看去。
怎麼會沒有看出來?
隻是不敢賭罷了。
不敢賭方多病的天資,也不敢賭笛飛聲的性情。
看道李蓮花這副模樣,阿秀哪裡還猜不到?
“你在乎他!”
阿秀氣鼓鼓的走到桌邊坐下。
倒了杯冷茶試圖讓自己冷靜冷靜。
而另一邊方多病亦是氣憤不已的跑進房間:
“我看着宗政明珠分明就是有意敷衍!”
“想要草草結案!”
“他這到底是為什麼呀?”
“怎麼就非要攪和道元寶山莊的案子裡來。”
阿秀将茶杯放下,擰着眉看着在他看來靠得太近的兩人:
“總歸不是閑着沒事來探案消遣的。”
聞言李蓮花不着痕迹的離遠方多病兩步,神情凝重地看向屋外翻找着東西的監察司:
“這元寶山莊到處都要被宗政明珠翻遍了。”
方多病看着院中之人疑惑:“難不成,這宗政明珠和金滿堂争吵。”
“也是因為那泊藍人頭的緣故?”
想起初識宗政明珠是在玉城,而玉城玉紅燭可是金鴛盟的人。
李蓮花看向方多病探口氣,将心中猜測說出:
“之前在玉城就發現宗政明珠和金鴛盟有瓜葛,莫非是金鴛盟要這泊藍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