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明珠你幹什麼!”
宗政明珠見方多病氣急敗壞很是開心。
“兇手已找到,自然是關進柴房好好審問了。”
說着招手讓身後之人将地上的金芷榆帶走。
站在原地的方多病總覺得心裡過不去。
猶豫半晌還是跟了上去。
果不其然,宗政明珠剛剛将人帶進柴房便将人捆了起來。
一勺子冰冷的井水下去,将金芷榆潑醒。
嘴裡溫聲說着:
“這麼如花似玉的姑娘,在下都不忍動刑了。”
“說吧,泊藍人頭在哪裡。”
一邊手上拿高舉的刑鞭卻揮的毫不留情。
金芷榆顫着聲直言自己沒有殺人也沒有拿泊藍人頭。
泊藍人頭在哪兒她都不知道。
親眼看到方多病拿人的宗政明珠哪裡會信?
“不說是吧?”
“那就不要怪我讓你吃些苦頭了!”
眼見着就要打将上去,方多病竄進柴房一把擋住了宗政明珠的手。
“監察司濫用私刑。”
“若是有人往朝堂上參上這麼一本,你說會不會龍顔大怒呢?”
威脅之意溢于言表。
宗政明珠看着方多病隻能負氣的用力甩開手。
“都給我将她看好了。”
“她一日不說就一日不要給她水糧。”
守衛之人聞言應是。
宗政明珠給方多病留下一句:
“我看他能撐到幾時!”
扔了刑鞭,轉身就離開了柴房。
見自家主子離開,守衛之人對着方多病一拱手:
“方少俠,請吧。”
走出柴房,方多病就發覺身後多了一道‘影子’。
‘成功了。’
将神情壓回苦悶後,方多病便朝外間走去。
另一邊,‘關河夢’負責屋外接應,已經回房準備。
而李蓮花和阿秀也回房開始準備晚上頂替金芷榆的事宜。
而方多病不宜動武,放哨即可。
晚膳時分,趁着守衛換崗,阿秀便帶着李蓮花進了柴房。
金芷榆見有人進來,往後縮了縮。
李蓮花安撫的示意金芷榆靜聲,随後對阿秀遞了個眼神。
阿秀朝李蓮花點了個頭後,便朝金芷榆走去。
劍芒劃過,捆綁這金芷榆的繩子應光而斷。
“冒犯了。”
說着阿秀将手指抵住金芷榆的額間。
劍光晃過,金芷榆再睜眼便看到對面多了一個自己。
就在這時,牆上鏡光閃過。
李蓮花阿秀對視一眼,‘來了!’
“芷榆姑娘,還請你先藏身一邊。”
知道李蓮花倆人不會害她後,金芷榆也不是墨迹的人。
轉身便藏進了草垛之中。
阿秀就地坐在金芷榆的位置而李蓮花則藏進暗處伺機而發。
兩人剛剛就位,柴房的門便被推開了。
隻是,來人出乎意料的沒有殺意和栽贓之意。
幾番過招,李蓮花卻讓阿秀将人放了。
‘關河夢’推門進來,不解的看向李蓮花:
“你們怎麼将人放了?”
李蓮花上海沒有說話,方多病從窗戶處跳了進來:
“不是同一個。”
‘關河夢’聞言詫異:“不是同一個?”
“難道兇手不止一波人?”
李蓮花搖了搖頭:
“不一定。”
“能确定的是,這莊内之人想要泊藍人頭的肯定不止這兩個。”
但‘關河夢’依舊疑惑:
“你們怎麼就能确定兩個黑衣人不是一夥兒的?”
這一點,方多病倒是就可以解答:
“白日裡,那人藏的隐蔽,窺探之餘目的也顯露過兩分。”
“他隻想通過抓到的人找到泊藍人頭。”
“但方才,黑衣人的目标很明确,要帶走芷榆姑娘。”
“就算帶不走也要傷了芷榆姑娘。”
“發現所囚之人不是芷榆姑娘後便走的毫不留戀。”
“就好像,”
方多病說不出口,李蓮花便接了下去。
“他知道泊藍人頭需要芷榆姑娘的血,目标也明确的要用芷榆姑娘的血做藥。”
聞言,方多病點了點頭。
“就是如此。”
‘關河夢’走到金芷榆身邊,将金芷榆手臂上的衣袖掀開。
看到那道道傷口一如方多病白日的方多病一般,驚得一愣。
“這傷,全是刀割所緻。”
金芷榆收回手,苦笑道:
“所有人都以為我是金滿堂的義女,是金枝玉葉的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