捌拾陸-趕出元寶山莊
“錦衣玉食?富貴滔天?”
金芷榆嗤笑着哼了一聲:
“事實上,我不過是金滿堂買來的藥引子罷了。”
‘關河夢’不可思議地看向金芷榆:“藥,引子?”
簡直不敢想象。
金芷榆沒有再看‘關河夢’,而是陷入回憶之中。
“自從六歲被金滿堂買回府中。”
“我每日便要不間斷的服用十幾種藥材。”
“如此十年之後,我終成了他的藥人。”
說着,金芷榆低頭輕輕摸索着手腕處的傷口:
“金滿堂每個幾日便會用迷香緻幻,麻痹我的痛覺。”
“以方便他在我身上取血。”
“再輔以藥材同泡在泊藍人頭中引用,說是這樣便能使他身體康健。”
“什麼!”
不同于李蓮花三人又心理準備,‘關河夢’聽完差點跳腳。
“金滿堂竟然用這麼陰毒的法子治病!”
“這麼殘忍的法子實在有傷天和。”
“如此造孽,活該他金滿堂遭此報應!”
說着又看向金芷榆疑惑道:
“那你知道金滿堂到底是得的什麼病嗎?”
可金芷榆卻隻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金滿堂對任何人都很是防備,從不對外人言。”
“他也從未在我面前展露過泊藍人頭。”
這麼聽起來,這事兒和金芷榆也無甚關系啊。
如此想着,‘關河夢’看向金芷榆疑惑道:
“事實既是這般,你為何不提早說出來?”
“又為何要逃跑?”
可金芷榆聞言卻怯懦的搖頭道:
“我怕。”
“我怕大家發現我與義父真實關系後懷疑到我身上。”
方多病看這事兒是說不通,轉過念頭問道:
“所以,房間的迷香是因為金滿堂夜裡招你去飲血留下的?”
“而你身上留下的和金滿堂房間内一般的迷香味道便是因為此?”
金芷榆點頭。
“昨天夜裡,你們走了之後,金滿堂便招我到了房間裡取血。”
“可取完血我就走了啊。”
“我什麼都沒有做,真不知道之後發生了什麼。”
見狀方多病隻能繼續引導:
“那你取血的時候呢?”
“金滿堂有沒有異常的舉動?”
這般一說,金芷榆倒像是回憶起來什麼一般。
“平日裡,義父取血都是不慌不忙的。”
“但是昨晚他慌慌張張,取血的時候還不相信弄到了指甲上。”
從方才阻止阿秀換回本貌後一直沒有說話的李蓮花聞言猜測道:
“我想,應該是金滿堂着急去看密室裡的董羚。”
聽李蓮花這般講,方多病擡頭看向李蓮花:
“李蓮花,你還是認為在我設下千鈴陣之前,董羚就已經進去了?”
一旁還頂着金芷榆的臉的阿秀,某一瞬間似乎嘗到了‘恨鐵不成鋼’的滋味。
“不是我們到的那一天。”
“你沒聽管家和那些仆役說的麼?”
“早在半個月之前,他就已經在密室了。”
“對啊。”阿秀的話讓方多病想起了今日問話是家仆的話。
“所有人都說董羚被趕走了。”
“可元寶山莊卻沒有人看見過董羚離開。”
李蓮花順着阿秀的話頭看向方多病:
“董羚是否是從涿州而來?”
方多病下意識點頭又瞬間疑惑的睜大雙眼:
“你怎麼知道?”
轉念間又想起金滿堂房間的焚香爐:“是當票!”
說起當票,‘關河夢’恍然道:
“那應該就是早年間董羚在元寶當鋪當過什麼。”
“很有可能就是泊藍人頭。”
“現在董羚想要贖回可金滿堂卻不舍得還給他了。”
“所以兩人這才成了仇家。”
李蓮花微微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關河夢’的說法。
“我一直在想,若是董羚半月前就來找過金滿堂。”
“而金滿堂受到威脅信後證據又直指董羚。”
“那他為什麼不揭發董羚呢?”
“隻有一種可能。”
“董羚不是藏匿在密室,而是金滿堂設法将董羚囚禁在密實的。”
如此便隻有:“金滿堂在撒謊!”
方多病憤憤道。
此間已經沒有更多線索,想要知道更多便隻能再往密室走一遭。
金滿堂屋内進密室時,李蓮花拉着阿秀落後了方多病和‘關河夢’一步。
見倆人進了密道看不到了才回身道:
“換回來吧。”
阿秀聞言掐訣收回自己身上覆蓋的靈力。
見阿秀變回來後,李蓮花才拉着阿秀進密室。
密室裡,方多病三人已經開始查探:
“不對啊。”
“董羚的武功在江湖上也是叫的上号的。”
“金滿堂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這裡怎麼可能困得住他?”
方多病對‘關河夢’的猜測沒有反駁,顯然也覺得很有道理。
李蓮花一進來就聽到這話,還以為方多病至少能想的深一點。
哪知他是一點兒沒反駁的意思。
歎口氣,指向金管家之前抱着的空盒子道:
“你們不記得這個了麼?”
“這個盒子原本是在地上的。”
“我們當時猜測是第三個人闖進來盜走泊藍人頭時留下的。”
“可現在猜測被推翻了,那這個盒子就有了另一種解釋。”
方多病看着李蓮花手指的盒子,恍然道:
“空盒子。”
“是金滿堂用來迷惑董羚的誘餌。”
“沒錯。”
李蓮花見方多病反應過來,略微滿意的點了點頭:
“當時金滿堂應該是将董羚騙進密室後将他鎖在了密室裡。”
“之前沒又威脅信,董羚死在密室也就死在密室了。”
“但現在我們來了,金滿堂着急去密室處理屍體,卻沒有想到董羚沒有死。”
‘關河夢’聞言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