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這麼說,豈不是正如宗政明珠推測的那樣?”
“是他們二人互相殺死了對方。”
方多病朝‘關河夢’搖了搖頭:“不,沒那麼簡單。”
“董羚被金滿堂困在密室半月之久卻沒有餓死。”
“甚至還有餘力掐死金滿堂。”
“而金滿堂死後又為何衣衫不整,連鞋都掉在一旁。”
“照推測來講,董羚知道密室和金滿堂身上沒有泊藍人頭。”
“他該第一時間逃出去才對啊。”
能說出這一番話,便知道方多病還是有些長進的。
李蓮花滿意的将目光從方多病身上挪到‘關河夢’那兒。
“所以啊,這裡雖然沒有第三個人的痕迹。”
“但這個故事裡卻處處透着第三個人的手筆。”
知道李蓮花是在給自己解惑,‘關河夢’便趁着機會将心中疑惑講了出來:
“莫非是那黑衣人?”
“可是這件事在旁人看來與芷榆姑娘無關啊。”
“黑衣人又為什麼要對付芷榆姑娘,又甚至直接下手呢?”
李蓮花沒有回話,先看向方多病想聽聽他怎麼說。
方多病見狀開口道:
“想找替罪羊,或者。”
方多病看了一眼金芷榆手腕處的傷口。
“他想要的東西還沒有拿到。”
“看來,隻有抓到兇手才能知道真相了。”
聽到這裡,‘關河夢’再猜不到便是真的傻了。
“你們一早就知道。”
“是故意設這個局的。”
李蓮花和方多病聞言笑的心照不宣,一同看向一直站在李蓮花身後的阿秀。
‘關河夢’看兩人同時看向阿秀,心裡對阿秀不由重視一分。
關于阿秀,除了初見時驚豔一瞬,她一直沒有在注意過。
此時在想來卻發現自己将他一直忽略的徹底。
不,不知自己,是所有人。
這個紅衣少年不提容貌,就他那神鬼莫測的武功也絕不會是讓人忽略的存在。
除非······
審視的目光朝阿秀看去,阿秀毫不在意的回望一眼。
卻讓‘關河夢’身如刀鋒擦肩。
驚得他趕忙收回眼眸。
‘爺爺的情報有誤,跟在蓮花樓主身邊的少年可不簡單。’
‘絕不是江湖上傳言的心智不全或是人寵之列。’
感受到‘關河夢’異樣的目光,李蓮花橫跨半步将阿秀往自己身後擋了擋。
暗道一聲‘還是惹人注意了麼?’
‘關河夢’見狀幹咳一聲,趕緊轉移話題:
“隻可惜黑衣人跑了。”
聞言李蓮花輕笑一聲:“不可惜,隻是以防打草驚蛇罷了。”
“待我們确認兇手,下次将他抓獲便是。”
話音未落,就聽密道裡傳來一聲爆喝:“你們還想有下次?”
随着爆喝一起傳來的是‘嘭嘭’恨不得跺碎地面的腳步聲。
聽起來就知道來人有多嚣張。
“你們打傷我的手下,劫走嫌犯。”
“究竟是何居心?”
方多病上前将衆人護在身後:
“人不是芷榆姑娘殺得。”
“我們過來隻是為了查清事情真相。”
誰知宗政明珠聞言嗤笑一聲:
“查清真相?”
“我讓人去查了百川院錄用在冊的名單了。”
“方多病,你就是個西貝貨。”
“還有臉盯着百川院的名頭在這查案呢。”
說着宗政明珠将存放在朝廷的百川院錄用本往方多病臉上扔去。
方多病接住錄用本沒有看。
因為他知道這上面還沒有他的名字。
畢竟他去信百川院不過半月,他估計那倆粽子也剛到百川院不久。
百川院核查、記錄在冊都是需要時間的。
此刻正是過渡期。
宗政明珠看在眼裡隻當是方多病沒臉翻看。
招了人就将三人推搡出了元寶山莊。
方多病哪裡受過這樣的侮辱,忍到門外後實在還是忍不住。
對着元寶山莊開罵道:
“宗政明珠,你說誰是西貝貨!”
“我可是有百川院授命的,是堂堂正正的百川院刑探。”
“你說誰是西貝貨呢你!”
“誰給你的膽子,竟敢往我身上亂扣罪名!”
眼看着越罵越氣,方多病那臉都紅了,李蓮花趕緊拉人:
“方小寶,冷靜一點。”
誰知方多病扶開李蓮花的手,依然看着元寶山莊的門瞪眼:
“我還沒罵完呢!”
“宗政明珠你作奸犯科又逃脫刑罰。”
“我不管你來此事什麼目的,但有我在你休想隻手遮天!”
“我一定會查清所有真相,親手把你抓回牢裡!”
“你給我等着!”
話還沒說完,方多病便感覺氣悶感又傳了上來。
不過更快傳來的是後頸的鈍痛感。
原因嘛,自然是阿秀出手了。
甩了甩自己的手掌,阿秀嫌棄的撇了一眼方多病:
“吵死了。”
說着又一指點上方多病而後風池穴,将罡氣壓在風池風府再不斷往下封鎖。
省的到時直接爆腦。
隻可惜的是,多次的封堵讓罡氣再方多病體内到處亂竄,又沒有好好的調息。
之後更是要直接解開,想來這罡氣帶來的效果要微乎其微了。
阿秀看了一眼一旁擔心的李蓮花微歎一口氣,将方多病背上背。
“阿萏,先回蓮花樓吧。”
李蓮花聞言點頭。
畢竟也隻能先如此了。
“這孩子氣性也太大了。”
聽着李蓮花那擔憂的語氣,阿秀眉頭直跳,很是壓不住自己心頭戾氣。
在李蓮花看不到地方,對着方多病大腿就狠狠掐了幾把。
‘都說了不要搶他的阿萏,怎麼就不聽話呢?’
‘該打。’
‘要是他直接廢了方多病的武功,不知道李蓮花會不會怪他。’
這般想着,阿秀看了一眼李蓮花,卻還是将念頭壓了下去。
‘算了,阿萏開心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