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佰零貳-笛飛聲失憶
“但是,你都和我師父在一起了。”
“你說自己也就罷了,做什麼還要诋毀我師父啊!”
沒管方多病在身後聒噪,李蓮花往我是走去:
“走了,收拾東西準備出發。”
“還做刑探呢,一天天都在想什麼,真的是。”
方多病聞言‘切’了一聲,給阿秀倒了杯茶:“不管他,師傅喝茶。”
等李蓮花出來,就發現方多病方少爺不理他了。
講話還得靠阿秀‘傳話’。
甚是無語。
但這麼無語的事,兩人還一直無語到了馬家堡門口。
眼看着就要到正事兒了,李蓮花心知不能再這樣下去。
從方多病身後拉過擋在兩人中間的阿秀,對着方多病的後腦勺道:
“喂!”
“我不過就是說了幾句李相夷的壞話嘛。”
“你至于這麼生氣麼?有什麼好氣的?”
有什麼好氣的!
方多病不敢置信的轉過頭,‘還有什麼好氣的?’
一把拉過阿秀,方多病呲着牙對李蓮花是再沒有了一點好臉色:
“我師父還在呢!”
李蓮花聞言無語:“你怎麼就那麼肯定阿秀就是李相夷?”
方多病沒有接話,隻将眼睛瞪得更圓,眼刀子直直的就往李蓮花身上戳。
李蓮花見狀隻能暫避鋒芒:“好好好,你師父你師父。”
“我錯了還不行麼?”
方多病這才滿意的開始敲門。
不多時,馬家堡的門房就過來開了門:
“你們找誰?”
“劉如京。”
方多病将名号報上,卻得了個門房疑惑地眼神。
“你們找劉如京?劉瞎子早就不在這兒幹活了呀。”
“劉瞎子?”
李蓮花心頭一跳,劉如京位列四虎,怎麼會瞎了。
“冒昧多問一句,這劉如京的眼睛怎麼會瞎了?”
“劉如京他不是十年前那什麼武林大戰被炸瞎了一隻眼睛麼。”
“這兩年另外一隻眼睛也不中用了。”
門房說的理所當然,仿佛不知道這件事的李蓮花才奇怪。
知道了原委,李蓮花便不再多話。
倒是方多病,皺眉道:
“眼睛不中用了你們就不要他了?”
“你們也太沒人性了吧?”
門房一聽連忙擺手,“可不是我們不要他。”
“是劉瞎子自己不願意吃白飯,所以才······”
說着,門房語氣倒是羨慕起來:
“不過現如今,劉瞎子現在做死人生意,賺的可比做護院時多多了。”
李蓮花倒是不奇怪,以劉如京的心性,倒像是他會幹的事。
“不知能否問一聲,劉如京做的是什麼死人生意?”
門房看眼前這兩人不像本地人,又面善的很想必是江湖俠士。
也就多解釋兩句道:
“咱們這地界兒啊不太平。”
“這說好了生死不論,死了也沒人敢收屍。”
“隻有這劉瞎子啊仗着自己以前是老四顧門的人,出面斂屍也沒人敢找他麻煩。”
“你們要找他的話,就等月亮上了天去郊外找一家客棧。”
“如果兩者一盞鬼燈籠,就說明他今晚開張做生意。”
“他呀,就在裡邊。”
知道門房已經多說許多,李蓮花拉住還想再問的方多病搖了搖頭示意可以了。
方多病便停下,對着門房留下一句:“有勞了。”
回到蓮花樓,三人吃了晚飯,便回到房間休息,準備夜訪鬼客棧。
子夜。
三人沿着郊外一路朝外走,還真找到了一家挂着鬼燈籠的客棧。
隻是此刻的客棧一片淩亂,屋内還有隐隐的打鬥之聲。
三人剛想悄然摸進去探查,就見一對夫婦尖叫着跑出來:
“好你個劉瞎子,居然賣我個活死人,還敢收我一百兩,你給我等着!”
看着跑遠的夫婦,李蓮花和方多病一下便猜到裡頭可能出事了。
拉着阿秀,運起輕功就往裡跑去。
眼看着就要進門,哪成想一直水桶奪門而出。
朝着方多病的面門就砸了過來。
在千仞萬刀陣裡練習慣了,方多病召出劍芒就将水桶劈開挑道一旁。
可他卻沒有注意水桶裡存着的髒水。
一下把自己潑了一身。
嫌棄的拍了兩把後才擡頭看去。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就驚了一跳:
“笛!”
原來面前瞧着劉如京脖子的身穿喜服的男人。
正是笛飛聲。
李蓮花将阿秀拉到方多病面前,讓他噤聲先顧好阿秀。
他自己則走到笛飛聲身旁,透着幾分不知真假的熱絡:
“哎,你怎麼在這兒?”
可轉過臉來的笛飛聲卻眼帶茫然。
“你認識我?”
“你是誰?”
方多病見狀顧不得身後阿秀,幾部走上前:
“你不記得我們了?”
笛飛聲看兩人似乎真的認識自己,手上掐着劉如京的力道小了兩分。
轉頭看向李蓮花和方多病認真道:
“我是誰?”
可仔細去想,笛飛聲就感覺腦中一陣刺痛。
趁着笛飛聲失神,劉如京脖頸一用力,嗤笑一聲:
“呵。”
“鬼門關轉了一圈,連自己姓甚名誰都忘了。”
“我告訴你,你是老子從河裡撈出來,給那個死娘們一寸紅配冥婚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拉着阿秀過來的李蓮花一靠近就聽到劉如京的挑釁。
生怕笛飛聲直接下殺手,好歹是四顧門老人不是:
“我是你朋友。”
聞言方多病簡直不敢相信,‘這就忘記受傷的事兒了?’
“朋友?”
方多病不相信,笛飛聲也不相信。
他可沒有忽略方才方多病一閃而過的敵意以及此刻幾乎刻在臉上的不相信。
但看向李蓮花,他有有意境似曾相識的感覺。
李蓮花見笛飛聲遲疑,又加一句:
“好朋友。”
說完肩膀一頂方多病,方多病這能順着李蓮花沒好氣的‘嗯哼’了一聲。
算是承認。
見兩人如此,笛飛聲這才稍稍放下一些心防。
隻是,笛飛聲此刻傷重,心防稍洩就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