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剛才在樓内被說武功差。
方多病眼見在桌面上分不出勝負,桌底下拳腳便朝着笛飛聲攻了過去。
笛飛聲沒想到方多病内力不行,拳腳倒是不差。
也不再陪他玩,發了力将雞腿震上半空,一筷子就将雞腿捉到了自己碗裡。
而方多病内力不如笛飛聲,速度自然也就稍遜一籌。
隻能眼睜睜看着雞腿跑了笛飛聲碗裡。
“真香,味道不錯。”
偏生笛飛聲還挑釁般的細細品嘗起來。
方多病聞言氣惱又委屈的紅了眼眶。
他找師父找了這麼多年,努力了這多年。
現在師父這般模樣他卻連快雞腿都替師傅護不住。
笛飛聲擡眼就見方多病這副模樣,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他不想方多病難受。
下意識的就将雞腿放到了方多病的碗裡。
看着最後落到自己碗裡的雞腿,方多病卻沒有消氣:
“你都咬過了,我還怎麼給師,阿秀?”
原本想直接喊師父的,但方多病轉念一想,這笛飛聲可是師父的死對頭。
要是他趁人不注意傷了師父就不好了。
所以便又改回了阿秀來。
“阿秀?”
笛飛聲有些疑惑。
方多病指了指坐在兩人旁邊正乖乖吃飯的人:
“阿秀受了傷,現在失了五感。”
“你連阿秀的雞腿也要搶。”
“真不害臊。”
正說着,方多病猛然看向笛飛聲:
“你剛剛說真香?你有味覺?”
笛飛聲聞言疑惑,“怎麼你們沒有味覺?”
李蓮花和方多病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出了猜測。
‘難不成笛飛聲在逆轉玉心伏魔的内力時,陰差陽錯的将失去味覺這個毛病給一起治好了?’
方才鬧得不快,方多病也不想吃了。
帶着已經吃完的阿秀便往樓上走。
他和師父睡,底下就讓個那兩個老狐狸好了。
看着兩人走遠,李蓮花笑着看向笛飛聲:
“你别看他現在打不過你。”
“假以時日,可就說不定了。”
笛飛聲聽見李蓮花誇方多病,心裡是沒來由的一陣煩躁:
“你這麼關心他啊?”
“你中毒的事他知道嗎?”
笛飛聲的話讓李蓮花幹咳了兩聲。
他總有種笛飛聲對方多病不簡單的想法。
壓下心中心思,李蓮花看向笛飛聲嚴肅道:
“這件事,暫時隻有你知我知。”
“我希望你能替我保住這個秘密。”
笛飛聲點點頭,至少方多病和李蓮花沒有親密到他忍受不了的地步。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他确實不喜歡方多病離别人比理他還近。
心情好了不少的笛飛聲,看着李蓮花笑起來:
“不管方才還是到現在,我相信有件事一定是真的。”
李蓮花聞言到是又寫吃驚,他一直感覺笛飛聲有猶疑。
倒是m沒有想到,他還有真正相信的事:
“哦?什麼?”
笛飛聲将方多病碗裡的雞腿一邊夾到自己碗裡,一邊笑道:
“你說的我希望你活着是真的。”
既是剛才,他和方多病都快貼到一起了,他也沒有想過要撕了他兩。
這隻能說明,他是真的希望這兩個人活着。
但李蓮花想的卻是另一間他方才沒有注意到的事。
“你說你隻會殺人?”
“你想起來了?”
聞言笛飛聲搖了搖頭:
“我隻記得少是的來處。”
來處?
江湖上,笛飛聲的來曆一直是個謎,莫非現在他能知道了?
“你從何處來?”
但想想總是美好,而現實總是無情。
許是笛飛聲看出了李蓮花的目的,隻蹦出這麼一句來:
“從屍山血海中來。”
再多的是一個字也沒有了。
李蓮花隻能幹咳一聲,緩解尴尬:
“不說這些了。”
從懷裡掏出之前在集市上買的面具,遞給笛飛聲:
“你樹敵太多,戴上面具安全些。”
說罷,便因着狐狸精回了房間。
“記得把碗洗了,桌子搬進來。”
“明天一早我們還要去找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