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也告訴你。”
“你害你的人,必定是能久跟在你身邊之人。”
笛飛聲還想再問,就見那不受待見的蘇小慵一路小跑過來,面色很是緊張:
“李蓮花!”
“怎麼了?”
李蓮花給蘇小慵倒了杯茶,示意她喘口氣慢慢說。
誰知蘇小慵推開茶杯,指着蓮花樓裡着急道:
“糟了糟了,方多病他瘋了。”
“他熬了好多藥,還給阿秀喝了好幾碗。”
李蓮花聞言手中茶杯猛地掉到地上,在擡眼倆人已經在樓梯上了。
蘇小慵隻能繼續小跑這跟上。
廚房裡,方多病熬了一排的藥罐子。
桌上也排滿了熬好的藥,明明白白分了一式兩份。
此刻方多病正給阿秀喂第三碗藥。
眼見着藥就要入阿秀的口,李蓮花一掌就将藥打翻在地。
“住手!”
現在的阿秀,他還不确定能不能吃藥,也不知道會不會出現反應。
想到處第一次吃飯的時候,阿秀那疼翻在地的模樣,他還曆曆在目呢。
一個不當心就被方多病灌了好幾碗。
方多病揉着手腕回頭,見李蓮花正在給阿秀檢查。
但此刻正憋着氣的方多病,哪裡管得了這許多?
端起桌上的藥碗就朝笛飛聲走去。
“喝!”
由于動作太大,湯藥有撒了笛飛聲一身。
笛飛聲見狀一把推開方多病拿着藥碗的手,皺眉看向他:
“你有病啊?”
“你有病就自己喝藥。”
方多病氣急,“這可是小爺跑遍這座城買來的最上好的治療腦疾的藥。”
“我把偏方都要來了,你可别不識好人心!”
“喝!”
話雖如此,但這藥很明顯不是為了自己啊。
這樣一想笛飛聲看起來更生氣了。
看着又挪到眼前的藥碗,笛飛聲一把将它摔出老遠:
“我看你是真的有病!”
方多病看着摔碎的玩,一指笛飛聲就想出拳。
李蓮花剛給阿秀檢查好确定沒事,擡頭又看見兩人劍拔弩張。
隻能又趕過來圓場。
将方多病的手壓下去,朝着方多病道:
“你也别怪方多病,他今天雖然有些反常,但買的藥卻都是上好的真材實料。”
說着又看向方多病道:
“你也是,我都和你說過多少次了。”
“阿飛和阿秀他倆真不是離魂症,喝藥是沒有用的。”
“你想幫他倆,還是得想想其他辦法。”
方多病聽完,朝着笛飛聲冷哼一聲道:“誰想幫他?”
“我隻是想要讓他想起來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說着,方多病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阿秀後,推開笛飛聲便走了出去。
就連晚飯都沒有燒。
李蓮花給笛飛聲和阿秀做完晚飯後,走到了屋外方多病的身邊坐下。
拿出玉酒壺給方多病倒了一杯:
“方小寶,你這晚飯都不吃。”
“是去四顧茶會聽閑話聽飽了吧?”
見方多病沒有理他,李蓮花拿起酒杯在方多病面前晃了晃。
“哎呀,這裡頭飯菜香吸引不了你。”
“這阿秀親自打的‘月光吟’看來也是吸引不了你的。”
“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罷,李蓮花作勢便要将那一杯月光吟自己喝了。
還沒收回手,就被方多病一把搶過去喝了幹淨。
“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李蓮花聞言一怔:“什麼話?”
他一天說那麼多真真假假的話,他怎麼知道方多病問的是哪一句?
方多病一看就知道李蓮花忘了,直接重複道:
“你說我師父生性涼薄,以緻兄弟不睦。”
“是不是真的?”
李蓮花聞言心虛的嗓音都不自覺往上飄:
“是,是真的呀。”
一聽李蓮花承認,方多病心都往外跳起來:
“那你說,他會不會,會不會?”
李蓮花看方多病說不出口,索性替他說出來:
“會不會害死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