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佰壹拾貳-搶劍
“怎麼不奇?”
“這位可是十歲便打造出神兵又十年十考屢考不中第的奇人。”
李蓮花探手給方多病解釋一番施文絕的奇特,聽得方多病很是咂舌。
“世人都說白面書生。”
“施兄你頂着這一幅包公再世的臉,實在讓人聯系不上書二字啊。”
施文絕聞言連說兩遍‘非也’:
“難道世人常說便是正确的麼?”
“我也是世人,我說這一邊打鐵一邊讀書也很是有這一番趣味。”
說着揮動一下手中書籍:
“那句話怎麼說來着?”
言罷又晃起腦袋來:
“對了,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
“重在參與,重在參與嘛。”
這話倒是說在了方多病的心坎上,讓方多病覺得這施文絕是個可以結交的朋友。
如此想着,方多病笑着看向施文絕:
“兄台此來,也是為了一賞紅葉嗎?”
哪知施文絕一聽此話笑得很是意外:
“看公子衣着向來是方少俠吧?”
方多病對着施文絕一拱手:“方多病。”
施文絕聞言對着方多病笑道:
“方多病,這來女宅自然是賞的不可言說處的意境,看什麼紅葉啊?”
說着,想起什麼似的,一指前方道:
“我們快走吧,再不走要趕不上了。”
說完便當先向前走去,不再管身後兩人。
而施文絕所往之處與阿秀所望之處,赫然是同一地。
李蓮花和方多病對視一眼:
“女宅?”
“不可言說的意境?”
顯然,兩人意識到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隻是現下還不好說。
回身帶上阿秀,三人跟上了施文絕的步伐。
一路上又是七繞八拐,李蓮花看着路邊雖然風景秀麗,卻難蓋主人的真實目的:
“此處山高水繞,群山遮蔽,難怪這麼久也沒有人發現玉樓春住在何處。”
方多病聞言一路更是謹慎起來。
四人道山頂時,已經有不少人在等候。
守衛在此的護衛長見到四人,幾步上前行禮道:
“李神醫,方少俠來了,小人已經恭候多時。”
剛說完還沒等李蓮花開口,就見一個真正的白面書生走上了前來:
“閣下便是傳說中的,李蓮花?”
突然而來的熱絡讓李蓮花心生警惕,但施文絕卻很是驕傲道:
“正是!”
“所謂醫王有妙藥,能乞一丸無。”
被施文絕這一番吹捧,方多病不好意思,李蓮花卻受的坦蕩。
甚至還對着人家的‘久仰’回了一禮。
見李蓮花溫和好相處,白面書生便也将自己的名号報了上來:
“在下李一輔,善些文墨。”
“江湖上的朋友謬贊綽号一字詩。”
“今日得見神醫,實是幸事。”
“小可想賦詩一首。”
上來便想作詩?
這倒是妙人,不說李蓮花,連方多病也看向了李一輔。
哪知李一輔,裝腔作勢半天,就來了個:
“妙~”
直嗆的方多病幹咳一聲,就連李蓮花也忍不住想笑隻能将目光移開。
移開的目光,自然是飄向阿秀的。
這一飄不要緊,要緊的是李蓮花終于發現一直的異樣是什麼了。
是阿秀,阿秀一直看着的方向似乎就是他們的目的方向。
很有可能就是玉樓春的住宅。
都說玉樓春富可敵國,難不成那裡有可以醫治阿秀的靈藥?
如此,這一趟可要好好探一探了。
思及此,李蓮花打斷施文絕的‘就這’言論。
朝着李一輔笑着恭維一句:
“一字詩一字,果然有點意思。”
被施文絕嘲弄的臉色不好的李一輔聞言登時笑開:
“詩文易得,知己難覓。”
在場衆人聞言心中不禁感慨,‘他的詩文倒确實是易得。’
當然也有人例外,那就是方多病。
既然李蓮花如此,那隻能證明從此刻開始李蓮花要認真了。
看來這玉樓春手裡有李蓮花想要的東西,而且是除證據外很重要的東西。
想到此處,方多病自然也就配合着露出一分欣賞。
李一輔見方多病也面露欣賞,朝着方多病也行了一禮:
“這位想必就是天機山莊少主方少俠了。”
方多病糾正道:
“天機山莊是我娘的,與我無關。”
說着朝李一輔行禮道:
“百川院刑探,方多病。”
人多的地方,總有那不識好歹的,比如正走過來的這一位。
“早聞方家富可敵國,方少爺果然是一表人才。”
“在下冷箭東方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