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昭言心懷愧疚,乖乖走了過去。
他一走到籠子邊緣,裴清景就伸出手把他拽了進去,抓住他的雙手舉到頭頂,壓制着他。
“寶寶的唇好紅啊,是被壞狗親了嗎?”
壞狗?
邱昭言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裴清景指的是唐惟郁。
邱昭言的嘴角抽動幾下,這兩個人可真有意思,一個喊對方壞蛋,一個喊對方壞狗。
見邱昭言不說話,裴清景空出的那隻手壓在邱昭言的唇上,憤恨地用虎牙研磨邱昭言的耳垂:“寶寶身上全是壞狗的味道,好難聞。不過沒事,我可以幫寶寶清理幹淨。”
他的手指伸進了邱昭言的嘴唇中,讓邱昭言合不了嘴。
邱昭言手心的冰塊沿着胳膊爬到他的臉上,進入了他的嘴裡。
邱昭言嗚嗚咽咽。
不要啊,那冰塊好髒的!!
沒人懂邱昭言的崩潰。
冰塊在邱昭言口腔中滾動了一圈,等到它的主人确定幹淨了,才出來回到邱昭言手中。
邱昭言終于可以動彈了,偏着頭吐了半天。
他什麼都沒吐出來。
裴清景瞧着他的可憐樣,大發慈悲說道:“寶寶放心,它不髒的。”
那也膈應啊。
邱昭言想起他踩過那塊冰,那塊冰又進過他嘴裡,最後回到他的手心,就又偏過頭嘔吐起來。
這次一樣什麼都沒有吐出來,邱昭言氣若遊絲道:“裴清景,你要是不想讓我死,你就把它弄走。”
他再也不想看見冰雹了。
裴清景收走了冰塊,摸摸他蒼白的臉:“好了,收起來了,小可憐。”
邱昭言瞪着籠子裡的裴清景。
到底誰更可憐啊。
裴清景紅眸帶笑道:“現在寶寶清理幹淨了,身上沒有壞狗的味道了,要開始懲罰了。”
邱昭言驚愕道:“什麼?!剛剛不是懲罰?”
“不是哦。”裴清景低下頭,用牙齒咬着他的上衣口子,解開他的上衣。
裴清景尖銳的虎牙時不時碰到邱昭言柔軟敏感的皮膚,邱昭言抖了好幾下。
主要是吓的。裴清景的虎牙太過尖銳了,像一把尖刀,邱昭言害怕他的牙齒劃過自己的皮膚會劃出傷痕。
解開了上衣,輪到褲子了。
邱昭言夾\緊腿,讨好似的溫順一笑:“褲子就不用了吧?”
“寶寶,用的哦。”裴清景咬住他褲子的松緊帶,往下咬。
邱昭言緊緊夾着腿,才保住了褲子。
裴清景遺憾道:“那就算了,隻是普通的懲罰,脫不脫褲子都一樣。”
普通懲罰?
邱昭言以為會是什麼很輕松的懲罰。
很快,他就知道這個所謂的普通的懲罰一點都不輕松了。
邱昭言面頰绯紅,攀着裴清景的肩膀幾乎是哭着求饒:“寶寶,清清寶寶我錯了,别懲罰我了好不好嘛。”
邱昭言這輩子都沒想過他會發出這麼軟……這麼媚的聲音。丢臉。
裴清景不在意邱昭言越摟越緊的胳膊,畢竟他不用呼吸,不會受到任何影響。他略帶安慰地用冷冰冰的手摸上邱昭言熱得要冒煙的臉:“寶寶再忍忍,懲罰馬上就好了。”
邱昭言想問馬上是多久,但他問不出來。
懲罰結束了,邱昭言失去力氣癱在柔軟的地毯上,一副被狠狠蹂躏過的模樣。
裴清景餍足地勾着他的發絲玩,吻了下邱昭言漂亮的眼睛:“寶寶現在真漂亮。”
裴清景使壞變出了一個鏡子,讓邱昭言看,滿意地看到羞憤欲死的邱昭言将腦袋埋進他的胸膛。
好乖啊,乖到他都想再做些更過分的事了。
裴清景凝視着懷中即将睡着的小貓,沒有再折騰他。
天色微亮,裴清景推了推他的身體:“寶寶,再不起床護士要發現你睡覺期間亂跑了。”
邱昭言用他柔順的黑發蹭裴清景的胳膊:“想睡覺。”
“寶寶好黏人啊,”裴清景苦惱地說,“可是寶寶,你再不回去,醫生就要懲罰你了哦。”
邱昭言聽不得懲罰兩個字,瞬間清醒百倍。
“我現在就走!”
邱昭言連衣服都顧不得整理,撒腿就跑。
他一路狂奔到病房,關上門。
唐惟郁靠在床頭,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布滿紅痕的脖頸。
“哐”的一聲,病房的門開了。
護士走進來,審視般的視線掃向衣衫淩亂、渾身上下都寫着“我鬼混回來了”幾個大字的邱昭言。
邱昭言的心提了起來。
幸好護士移開了視線,寫下兩個人的狀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