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是這樣的?”女班長再看時已經找不到段宴的身影了。
不僅臉,他身上的氣質好像也變了。
好神奇啊。
“以前知道他可能長得不錯,但沒想到頭發一剃這麼好看耶。”女班長笑着說。
林蔓尋昨晚看到時也差點認不出來,要不是昨晚已經見過,今天搭檔問起來她也不能确認那是誰。
段宴一進到班裡就感到同學們異樣的眼光。
他們都是一人一張桌子獨坐的,沒有同桌,段宴又長得高,被安排在最後一張,所以隻有左右的人能看得明顯一些。
他旁邊的同學好奇:“原來這就是你的廬山真面目嗎?”
段宴掃了一下自己的頭發,他沒想到剪了個頭發被他們這麼關注,之前他剪頭發時正好在誰也不認識誰的大一時期,沒被這樣關注過,于是有些不習慣。
“好看的呐!”同學見段宴臉紅,确定段宴沒被“替換”便真心認可他的新發型。
段宴不是為了好看才剪,隻是以前那個發型太糟糕,但是被這樣認可他也是稍微放心一些,拿起昨晚寫的試卷,需要交的就先交了,不用交的正好有一道題他算出答案,卻寫不出過程。
一個原因是太久沒接觸高中的知識确實遺忘了,另一個原因就是他曾經學過“偏方”,不少題能一秒猜出答案。
段宴辦過一個案子,其中線索需要在一個數學專業的研究生身上挖掘。
這位研究生看上去非常配合警方的工作,但一問到關鍵的問題他就跟踩了香蕉皮一樣滑走。
有一次段宴看到他在寫題,看了很久覺得有些興趣,想着反正這事急不了一時,于是主動請教這位研究生的思路。
研究生準備申博,對數學的癡迷讓他不畏懼任何東西,在段宴提出有意思的問題後,他立馬摸摸自己看上去極具英國特色的頭,激動地給段宴普及數學知識。
段宴确實學到了很多,最好用的不僅是方法還是思路。
後面案件順利偵破了,段宴竟然成為這位仁兄在B市唯一的朋友,每當這位數學狂魔研究疲倦了就來公安局找段宴,段宴基本也都在,不管淩晨還是中午。
兩個人在公安局的門口一人一桶泡面,一個腦裡全是案情一個腦裡全是公式,一個收錦旗一個收錄取通知書。
所以他現在寫那些試卷選擇題和填空題基本能秒,大題也能磨蹭出來,就是過程分肯定得不滿,而這才是得分的重要部分。
下課時他猶豫很久,才走到林蔓尋旁邊問她:“這道題可以請教一下你嗎?”
林蔓尋正在做英語閱讀,聽到頭頂有聲音便擡頭,段宴就拿着試卷站在旁邊,白皙的耳朵泛着紅。
“哪道題?”
林蔓尋向來是誰來問問題她都會給人解答的,隻是她總是淡淡的,讓人覺得她可能在心裡吐槽同學的基礎,所以并不常去問她問題,除非實在解不出來了,又不想問老師時才會找到她。
段宴立馬拿過旁邊的椅子坐下,林蔓尋稍微側過臉就能看到段宴的面龐,這道題她昨晚就寫過,所以并不需要再次思考,拿過試卷就能給他講解。
她說着擡眼想确定段宴能不能跟上她的思路,卻發現段宴的面部骨骼非常立體,眉眼深邃,鼻梁高挺,線條淩厲,但皮相卻較為柔和,分開看格格不入,綜合一起卻有另一番味道。
西方骨,東方皮。
她把答案寫下,問他:“我有說清楚嗎?”
段宴連忙點頭,不僅清楚,還特别詳細。
她剛開始講時他還因為心律失常而有些走神,為了不讓她覺得自己智商有問題而強行讓自己回神,集中精力聽她講解後慢慢進入狀态,原來不理解的地方茅塞頓開。
他的眼瞳是黑色的,不帶一點其他顔色,皮膚白皙,嘴唇微粉,驚喜藏不住。
林蔓尋神色如常把筆和試卷還給他:“不懂的再來問我。”
段宴看上去更加驚喜了:“可以嗎?”
林蔓尋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一下頭。
反正不浪費什麼時間。
正好上課鈴響起來,段宴坐的那張椅子的主人回來了,段宴起身物歸原主。
那個同學看到段宴後不好意思地摸摸臉,扭頭一看被段宴問問題的林蔓尋,臉不紅心不跳,好像站在她面前的是一個一米九的大企鵝那樣。
同學心道果然還得是林蔓尋啊,就跟那唐僧一樣,什麼妖精來誘惑都改變不了他取經的決心。
不過林蔓尋自己那張臉就是非常驚豔的,不少外校的同學都有在打聽林蔓尋的消息,天天照鏡子就是這張臉,可能看到段宴也覺得沒什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