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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張家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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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瑩的火氣來得突然,宋聽雨一時半會還拿不定主意。

随着宋聽雨走近的步伐,張瑩不斷掃視眼前之人。

“你果然跟那早亡的宋氏一樣,模樣上成,脾性怯弱。”張瑩忽得勾起唇角,主動将跪地的宋聽雨拉起,“你這模樣若是隻作奴的确可惜。”

宋聽雨頓時臉色慘白,本就微屈的膝蓋立刻重重砸地,“姑娘,奴不敢。”

就連害怕求饒的聲音也如此渺茫,張瑩的笑容深了幾分,圍着宋聽雨轉悠幾圈後才回到圈椅上,俯視她時又勾唇質問:“那你說說,今日王佑寶找你有何事?”

霎那間,宋聽雨眼眶處徘徊的淚珠顆顆下墜,梨花帶雨的情态倒讓張瑩立刻收斂笑容。

“奴......王郎君......”宋聽雨哭訴地斷斷續續,卻因哭得岔了氣,始終未将事情經過訴說幹淨。

張瑩的眼眶似乎也染上幾分嫣紅,她快速俯身湊近宋聽雨,掐着宋聽雨的下巴,忍不住低聲呢喃:“這副好顔色着實誘人心生惡念,明日我就遣人送來你的奴契。我娘走的那年,你簽了十年奴契,她才允你留在張府。如今,我數着日子,那奴契應該是要到期了吧?”

張瑩壓迫的語調随着她站起的身姿逐漸上揚,“明日我們再續十年。屆時你想跟王佑寶也好,跟别人也罷,都别忘了還有十年的奴契在我手中......”

宋聽雨迅速磕頭叩謝張瑩既往不咎,心下已然在張瑩轉身離開的那瞬松了口氣。

本來她還不清楚張瑩命她冒名去家塾上課是出于什麼目的。如今讓張瑩撞見她與王佑寶私相授受,反而正巧壓住張瑩的心尖,不足一炷香的時間就将算盤吐得一幹二淨——張靖柳想用張瑩的婚姻當墊腳的鵝卵石,青雲直上。張瑩可不是個安分的棋子,轉身就将她爹的籌謀“活學活用”。

宋聽雨回到耳房,開始準備後日所需的物件——張瑩隻照搬張靖柳的算盤,殊不知要成事需要的不僅僅是一紙奴契,該拿捏的也非一介奴仆。

第二日一早,張瑩特意留宋聽雨多等一會,她早拿出早備好的奴契,吩咐宋聽雨畫押好再去家塾。

宋聽雨幾番猶豫,最終還是在張瑩的眼神逼迫下按下手印。

如此一來,宋聽雨依順張瑩的心思,去家塾的路便少了幾道眼線。

正好繞路去布置明日收網需要的一切。

等宋聽雨再去到家塾時,沐春秋已經講了近半個時辰。

“怎的今日遲了?”沐春秋照例詢問。

搶答的人可有不少,無非是與“奴來不來上課又有什麼關系?”相關的嘲諷。

這些言辭反而使得沐春秋斂起眼眸,語氣似乎冷淡不少。

“我在頭天上課時就說過‘來者皆是學生’,奴并非低良民一等,也并非此生隻會是奴。”

沐春秋說得嚴肅,而在座的皆是官員子女,可不懼這番白衣之言。

“也對,還能進後院當賤妾。”

此話的響起,引得無數哄笑齊聚一堂。

宋聽雨置若未聞,反而開始認真思索沐春秋這番話的意思——她更沒注意到哄笑聲的戛然而止。

明日就是家塾上課的最後一日,要是錯過這個機會确實尋不到更好的時機——明日過後,所有張府家塾的學生皆休假三月。三個月能發生的變端實在難以推測,就不知那王佑寶還會不會再來。

為了保證計劃的萬無一失,宋聽雨特意找借口提早離開。

她和王佑寶約在假山後,那邊正好有一方池塘。正是荷花盛開的月份,池塘下有不少雜草和銳石也不足為奇。

到時候追究責任,要追責就隻能一攬子挑在那種荷花的奴仆肩上,憑什麼将荷花種的如此茂密——盡管這荷花是張靖柳的心頭好。

唯一可惜的便是不能直截了當取走張靖柳的性命,王家再怎麼有權有勢,最好的情況也隻能讓張靖柳失了官職或是以牙還牙。

而在這張府中,不僅是張靖柳,白氏也是宋聽雨的仇人——他們當初合謀□□宋氏的時候就該心知肚明:惡人終究不會有好下場。

夜晚的雨絲淅淅瀝瀝,宋聽雨迷糊入眠,夢中仍是阿娘拼死護住她的模樣,而她已經成了那場紅雪的旁觀者。就算長了年歲,也攔不住那些小厮的拳腳。

再醒來時,宋聽雨還是如同往日,借着朦胧的晨曦将當初瞄過一眼的玉佩細細刻畫——那個淺藍葛布衫的男子也是她的仇人,他背後的蕭家更是未曾謀面的劊子手。

宋聽雨不識字,就算上了幾個月家塾,也隻是懵懂地從沐春秋的講解中記住幾個故事,悟些許單薄的道理。

她知道這五年的光陰就像越王的韬光養晦,雖然沒有嘗過苦膽,照樣日夜不敢令仇恨忘卻。

最後一日家塾上課的日子,宋聽雨拖延許久不肯出屋——昨夜泡足一個時辰的冷水澡,今早又大開窗子吹清晨的蕭風。

體溫确實上漲許多,肌膚逐漸紅彤。

宋聽雨喘着熱氣,蹒跚地敲響張瑩的房門——日頭已然高挂,這個點張瑩剛醒,有氣且容易迷糊。

“請姑娘恕罪。”剛入内,宋聽雨便屈膝跪地,額頭立刻抵住地面,“奴今日身子不适,遂未去家塾。”

張瑩望向地上叩拜的單薄身影,轉頭看見枕邊放着的奴契,蹙眉嘀咕幾聲後,就吩咐宋聽雨現在就趕去家塾。

“還有一刻鐘才散學,你便是遲了也得給我去!”

宋聽雨聽令,滿臉哀愁,而後認命前往家塾。

離開正屋,她鼻尖的悶氣終于忍不住溢出——現在的時間不盈不虛,既能早王佑寶一步抵達假山,又有理由未能在衆人散學前趕到。

還能懸吊王佑寶的耐心。本就悶熱的天氣,也不知人這麼着急在假山邊上會不會滑倒?畢竟昨晚下過雨,王郎君又“身嬌肉貴”。

宋聽雨幾經迂回來到假山處,彼時的家塾正值散學之際。

她将袖袋中的一小瓶泔水油倒在已經濕潤的巨石上,而後找到假山側方已經布置好的藏身點,隻待王佑寶孤身入甕。

日頭逐漸猛烈,急促的喘息聲伴着鬼祟的步伐由遠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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