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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張家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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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來,不會是跑了吧?今日就沒去上課,要真敢戲弄……”嘀咕至此,王佑寶不禁哼出怒火,“一個賤奴,諒她也不敢。”

又過了一會,宋聽雨瞧見王佑寶剛好背對自己的藏身之處。

咬牙切齒間,步伐也就堅定立地。

她突然蹿出超王佑寶用力一推。

王佑寶踉跄幾步,恰好踩中腳下的巨石,巨石濕滑,他笨重的身子怎麼也止不住下滑趨勢。

宋聽雨本該做完就跑,可王佑寶卻下意識地回頭。

“好你個賤婢!”王佑寶立刻拽住宋聽雨的襦袖。

噗通兩聲,兩人相繼墜入荷花池。

荷花池淺,約莫深三丈。

王佑寶下墜的瞬間,宋聽雨就發覺他雖然體重但因荷花枝幹的阻攔尚不能觸底。

她心下一狠,立即用手扯斷枝幹,同時使勁将王佑寶往水下踹——他不會水,剛開始還能折騰幾下,荷花枝幹阻擋他下墜,照樣也遮住了他的生路。

見王佑寶已然觸底撞上池底銳石,宋聽雨才放心攀遊上岸。

上岸第一步便是處理幹淨周遭的泔水油,宋聽雨解決得利落,不足一炷香的時間就已經繞道從碧瑩院偏僻一角的狗洞回到了耳房。

一連兩日皆未事發,隻知王府的管家曾派人來張府問過王佑寶的消息。

直至第三日的磅礴大雨傾倒前,一對在假山後偷情的苦命鴛鴦被那荷花池中上浮的青白屍體吓得失魂尖叫,王府的殿閣大學士王進安才親自找上門。

張靖柳當晚就将全府上下都召集到正廳。

丫鬟、仆從齊站兩排,王進安面南而坐,他左手邊便是張靖柳,張靖柳下方分别是主母溫氏和娘子張瑩。張靖柳的兒子張承耀年僅兩歲,雖未在列,但王進安的字裡行間已經将張承耀的性命放上案闆。

畢竟這正廳中央鋪着白布隐隐發臭的是王進安唯一的兒子。

宋聽雨立于張瑩身後,她能感受到張瑩灼灼的目光正瞄向她——知道宋聽雨與王佑寶有交集的隻有張瑩了。

也隻能怪宋聽雨還是少了幾分謹慎,竟然張家人抓住把柄。

好在王進安滿心滿眼全是怒火,就算張瑩将宋聽雨與王佑寶的瓜葛擺上桌,王進安未免會信——他執着要一份真相,那便已經不是一個被推出來擋災的丫鬟能解決的。

他王進安失了兒子,賤民怎配償命?!

溫氏渾身顫抖,忍不住哭哭啼啼,不出一會就因暈厥被擡回房。

那具屍身的味道确實大,宋聽雨就算從未擡頭看過,也能知道那副殘樣——無非是被池塘水泡腫了。

但這世間确實不講道理。

王佑寶手下的人命不算少,可沒有一件事鬧上三法司,更沒有人敢找上王家讨個說法。

思及此,宋聽雨突然想起沐春秋在講當今世道時就說過,“賤民比不過良民的地位,因為‘賤’之一字,由貝和戔組成,價值微小,所以來去無聲。無人在乎其生,無人在乎其亡。”

王佑寶遇難之事必定僵持不了多久,張家理虧,不得不給王家一個說法。

若是一個賤民不夠,那就用一群賤民的性命換清白——王進安沒有證據,張靖柳隻要給了說法,再鬧下去便是兩個氏族之間的事。

王氏近年已然衰微,加上王進安失去膝下唯一的血脈,就算有個當郡主的老太君也無法東山再起。但他張氏可不一樣,張靖柳未至不惑,官拜三品,姻親雖算不上高官之族,但有個入宮的娘娘能在官家耳邊吹風。

耳邊風可比那遠邊的姑母好使得多。

大雨夾雜着雷光劈亮一方天地,張靖柳已然忍耐至極,而王進安仍是咄咄逼人——他想以牙還牙,三句話不離“張承耀”三字半寸。

“金福!”張靖柳拍案起身,大喚站在正廳前方的管家進屋。

“官人。”金福俯身回應,身後早已領來十餘個丫鬟、小厮——他們有的在家塾當值,有的在荷花池附近當差。

“既然王相公想讓張家給個交代,無奈張家實在無辜。既如此,下官隻能用從家塾到荷花池當值的所有賤民告慰王郎君在天之靈!”

張靖柳的一番話擲地有聲,齊刷刷地迫使金福身後的一衆賤民跪地求情。

或哭喊或反抗,皆在張靖柳端起茶盞的那刻陷入寂靜。

雨,墜地更快了。

一顆顆連成片肆意沖刷庭院内飛濺的血漬,留下一柄染血的銀劍,成了張氏給王氏的交代。

就像當初張瑩将宋聽雨救下,那晚,張府的管家就換了人——張瑩說,多虧她将見過福姐中途回來的人除幹淨了。

除幹淨了,王家再想找張家麻煩就得掂量自己頭上的烏紗帽。

滿院的血腥味催促着衆人的散去,宋聽雨跟着張瑩回到碧瑩院。

她知道王佑寶的這件事是她莽撞了,非但沒能傷及張靖柳半分,還使得......她心中有愧。

“跪下!”張瑩屏退衆人單獨留下宋聽雨時,她就做好了夙夜長跪的準備。

張瑩盯着宋聽雨這副逆來順受的模樣,反而冷笑幾聲,而後湊近宋聽雨的耳畔,“你說,兩面三刀的人,我還留的嗎?”

幾乎是含着蛇信子出口的話語,宋聽雨咬牙俯首,心中的不甘化為冷汗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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