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美人。”褚昭氣喘籲籲,将女子推開,委屈叫出聲,“你是狗妖麼!”
笨美人似乎害了癔症,又想咬她,喝她的血。
司鏡稍偏過頭,似乎在揣摩打量她的神情。
嗓音含着濕柔霧氣,“……渴。”
褚昭跪坐在女子身上,呼吸急促,捧起對方冷白面頰,又羞又惱,“不許咬我,我去水缸給你舀點水呀。”
雖然方才被按在對方懷裡親很舒服,但她可是一方大妖,怎可被區區仙修欺辱!
可惜,褚昭還沒來得及逃離床榻,腰再次被握住,陷入被褥之中。
“你說……要我親。”司鏡眸中水波潋滟,嗓音如含融雪,帶着稀薄氣音。
“……為何要走?”
褚昭第一次聽女子以這般口吻和她說話,心裡翹起尾巴。
美人忽然變得好聽話。難道說,做了噩夢,便會對她言聽計從嗎?
那豈不是,說什麼對方都會應了?
“我不走啦。”褚昭被親得啞了,身子也軟綿綿的沒力氣,皺着臉,軟聲要求。
“喘不過氣了……幫我脫衣服。”
司鏡目光凝在褚昭袒露出來的大片肌膚上。
指尖靈巧,輕而易舉便挑開了她許久解不開的死結。
不自知朝下望去,鎖骨下方,有顆若隐若現的紅色朱砂小痣。
仿佛胸前綻開一簇嬌媚幼蕊。
褚昭難得被盯得害羞。
她咬一下唇,捧住女子的臉,佯裝駕輕就熟,“不許看那裡,要一直瞧着我!”
司鏡頓時望向她,眼神直白,不加掩飾。
“那、那我們就雙……雙修呀。”褚昭覺得後兩個字燙嘴,可仍然憧憬,小聲發問。
“……你會麼?”
先前在洞府裡,她的娘子們從來不肯教她雙修之法,就連經驗頗多的嬗湖也不願。
可她芳齡都一百多了,若是被傳出去堂堂大水坑之主不懂雙修,那多丢臉。
司鏡撐在她身前,秾秀模樣被長發遮掩,那雙極漂亮的桃花眸子浸潤與平日殊異的绯色,卻依舊不聲不響。
褚昭失望至極,“你不是魚驢峰大師姐嗎,連雙修之法都不會,好笨。”
她又想逃,去桌案上拿那晦澀話本。
按圖索骥,也總好過無邊無際、摸不着頭腦的雙修。
可身前之人忽将她撲在榻上,肌骨纖量,卻壓得褚昭動彈不得。
許是飲了血,司鏡的吐息不再像平素那樣涼,如羽扇拂在頸側,溫熱缭繞。
剛才被咬破的傷口泛起癢。
“……我會。”她嗓音微喑。
“可你……為何要想别人。”她收緊環抱褚昭腰身的手臂,喃聲念。
“海岱、雱謝,是誰?嬗湖……又是誰。”
褚昭睜大眼,慌亂捂住自己胸口。
笨美人怎麼又能讀到她剛才的心聲了!難道是因為喝了她的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