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探閣樓時他們決定先在内樓内尋找線索。
林茉有些疲憊,提不起鬥志。
江硯:“我白天有一個發現。”
他們在一樓展示區查看繡品,這些表面精美的東西讓林茉不太舒服,她有氣無力地問:“什麼?”
江硯抛出個重磅消息:“繡線和那天攻擊我的似乎是同一種。”
林茉眼神一亮,“真的?”
“嗯,”江硯說得笃定,今天一直在觀察,這線從特定看有金屬光澤,觸感也相似,”它頓了頓,有些困惑地補充:“好像還有什麼在裡面流動。”
難怪一直認真刺繡。
林茉應了一聲,腦海中有什麼倏忽閃過。
江硯繼續道:“那天它能對我造成真實傷害,所以我懷疑這線能連接現實。”
對!
林茉抓住了腦子裡的想法,“現實!這會不會是我們出去的線索?”
“有可能,無論如何都是可以深入的方向。”
“等下上去看看。”
一層的繡品完全能夠撐起一座博物館,一個個繡品看過去,花草、古樹、動物、建築、人物……小到香囊,大到一整面牆壁那麼大的裝飾畫,應該有盡有。
“等一下!”
“剛剛剛剛,”林茉貼在江硯身邊,伸出顫抖的手指,“她的眼睛在動!”
那是一幅人物圖,精美的針法繡着一位女子坐于席上彈撥箜篌。
林茉說,彈琴女子的眼睛剛剛動了。
整座繡樓中有那麼多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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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樓舊是曉晗獨自一人在趕進度,她不時用手揉捏酸痛的脖頸,纖細的身影在一片繡架中顯得異常弱小,仿佛不是她在刺繡,而是在被刺到來。
溫和林茉來了之後,溫柔開口:“你們要回去了?需要我帶路嗎?”
林茉搖頭,走過去觀看曉晗的繡品,“在繡什麼?”
“四時花鳥圖。”
春櫻、夏荷、秋菊、冬梅,整幅圖已完成大半,隻餘一支冬梅暫未添繡花朵,月光透過紗布映照下來,在地上投出拉長的影子。
花朵栩栩如生,小鳥靈動可愛,給人甯靜的治愈感。
“曉晗繡得真好看。”
?!
林茉悄悄牽扯江硯衣袖,“江硯你看。”
林茉快速指了指地上投影,發現四幅圖恰好組成某種圖騰紋樣,那未開花的梅枝如同指針堅定地指向一個方向。
他們下意識順着所指方向望過去,入目還是泛着森森熒光的繡線,這時月光變換,冬梅枝所指方向,一根繡線悄悄轉化成了金色……
“接近醜時三刻,”曉晗突兀地說,“我得回去了,你們注意安全。”
說罷又哼起那首民歌,身影漸行漸遠直至消失。
林茉與江硯互相對視,待曉晗徹底離開後,前去查看金線
。
“哩哩啷咯~”林茉也跟着哼,因為曉晗總是這一個調調,很洗腦。
忽然間光芒更盛,一縷穿透陰暗的陽光箭矢般朝遠處直射出去,甚至穿透牆壁。
花影為路,金絲作橋。
林茉和江硯腦海中同時出現這句話,優美飄逸,金光閃閃。
他們對視一眼,同時邁出第一步,起跑。
就是現在!
原本倒計時之下又出現倒計時:00:00:10
他們有10秒的時間跟随金線去往閣樓!
江硯在前,林茉緊随其後,到達閣樓門口時江硯停住卻沒有開門,而是居高臨下地回望林茉。
林茉喘息不勻地催促,“快開——”
江硯忽然冷笑,整個人籠在黑暗中,眼神晦暗不明,“現在還不是時候。”
說罷伸出手搭上林茉肩頭,輕輕一推。
林茉震驚加上毫無防備,來不及做任何反應和思考,隻是奇怪居然沒有感到磕到樓梯的疼痛,失重的感覺如墜深淵。
又要挂了嗎?
共生契約悄然亮起,茉莉荊棘紋遙相呼應,江硯如遭雷劈,狠狠打了個冷顫,“姐姐!”
說罷一躍而下。
朱雀紋身變成越來越熾烈的紅色,如同火焰熊熊燃燒,失去意識前林茉看到一根連着江硯的紅色繡線悄然斷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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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同齡人已年薪百萬。”
“35歲,你還有用嗎?”
“學渣創業成功,曾經的學霸為其打工。”
“今天不學習,明天變垃圾。”
“你不努力,有的是人願意拼命。”
林茉坐在江硯床邊,系統發現晨間鈴聲催不動江硯和林茉後,居然搬出制造焦慮這一套,可惜姐姐我是條鹹魚。
昨晚江硯被紅線控制将她推下樓去,随她一躍而下,之刻幡然醒悟,跳下來後樓梯恢複,江硯抱着她摔了個結實,她沒事,按理說江硯應該也是皮外傷,但卻一直沒有醒來。
林茉想起荊棘纏繞的熾烈紅鳥,江硯紋身到底是什麼呢?
不管怎樣,林茉決定掀翻牌桌不玩了。
跟着它的規則會永遠被動,不如瘋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