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不想說話。”
……
“你是不是不想和我說話。”
“你也知道啊。”裴清蓮不可思議的擡頭,一副你終于知道了對樣子,氣的崔婉撲倒裴清蓮懷裡鬧。
裴清蓮一臉無所謂,頗有意思的擒住崔婉的手腕,手往腰部去撓。
甯妍好笑的看她們鬧,手上不忘給随知許倒茶。
“随少主見笑了。”
“不,很歡樂。”
甯妍聽随知許聲音淡淡,神情自然,心才徹底放下來。
“看來你歸家日子看起來還不錯。”
“多謝幾位家中長輩們援助,否則我不會這麼快回去,我以茶代酒感謝諸位大義。”随知許想起歸家那日幾家往宮中報信。
“沒什麼,都是鄰居。”裴清蓮擋住崔婉為非做歹的手,避免她撓她腰部。
繼續道,“況且你已經給裴家道過謝了,我聽弟妹說起過大年初一你遇見我小侄子給了他一顆金珠子,他年紀小卻知道金珠是寶貝整日握着不撒。”
随知許讪讪,她随手給的罷了。
崔婉眼神發亮,直愣愣盯着随知許,“金珠?你大方啊!”
盯的随知許發毛,她掏出香囊裡的金珠,“你喜歡送你好了。”
“我天,你家錢是風刮來的嗎?”
随知許手支在桌子上,她現在一點不缺錢,她和範令璋說好不要他的錢,但他隔一陣就送,退也退不回去,加上父親母親給的,她已經不是一開始身無分文還被搶劫的人了。
“不不不。”崔婉頭搖的像撥浪鼓,“阿蓮的小侄子收了就算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不逢年過節的,無功不受祿。”
裴清蓮笑了一聲,崔婉轉頭冷眼瞧她,“你今日是不是想死?”
裴清蓮:“沒有。”
崔婉:“呵呵。”
“就是覺得沒自知之明,明明還小還裝大人。”
“?”崔婉不可置信,撲向裴清蓮。
“裴清蓮!我要你死,啊啊啊。”
甯妍無奈攤手,“這?我也沒辦法。”
随知許默默喝茶,看着二人鬧騰。
“少主壯舉頗有随家主之風,聽聞當年随家主也是如此嫉惡如仇,救了很多人。”
随知許眼神隐藏在霧氣之中,旁人看不清她的閃躲。
她口中細細咀嚼嫉惡如仇四字,嚼爛了吞下去,心中依舊茫然一片。
“對了,帝師也是受過随家主恩惠,可惜後面二人意見不和,近些年來往少了。”
随知許聽聞母親的名字擡頭,怔怔看向裴清蓮。
“什麼?帝師也是?天啊,家主太厲害了。”崔婉顧不上裴清蓮,守在甯妍跟前聽随赫的英勇事迹,如癡如醉。
裴清蓮整理被崔婉弄亂的衣裙,随口道,“好在今日公主不在,公主目前聽不得帝師的名諱。”
“怎麼了?”
甯妍和崔婉睜着亮晶晶的眼睛看她,一旁的随知許也頗有興趣。
随知許暗自挑眉,朝陽公主眼通四方,宮中還有怕的人?
“額,你們不用如此。”裴清蓮一口茶險些沒咽下去。
“……帝師如今教導公主,年後公主上交的課業中一部分被帝師發現由驸馬代寫,罰了公主抄三十遍宮規,就這樣。”
“三十遍?抄死吧。”
“阿婉,慎言!”甯妍沒好氣拍打崔婉的手。
“哦哦,我知道了。難怪随家主和帝師意見不和,動不動罰抄,咦,太可怕了。”
裴清蓮:“她們不合也不是因為這些小事。公主讓驸馬代寫雖是不妥,卻實在有些過了,公主最近正為此憂愁。”
随知許坐在一邊悠悠喝茶,很難想象調侃她的朝陽公主憂愁的樣子。
月齡猛然沖随知許喊,“徒弟!你氣運變了,漲了,漲了老大一截。”
“我這麼快就被傳揚出去了?”
“想啥呢?應該是你救了小娘子,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算你功德。我推演了一下,若你今日不在,小娘子大概會被逼跳湖,很難說能不能活下來。所以,阿許你救人吧。”
随知許:“不可能,我本無心之舉。”
“别扭鬼,這多簡單。救人不比站在風口浪尖上強,你父親母親當年也不是一蹴而就,你年紀小小還想一口吃個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