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少将參謀說道:“被告玲月、其小隊全員、魯平上校、魯嶽,以及相關人員,今晚八點前往指揮部報到。”
他簡短的留下命令,語畢便迳自離場。
随後,玲月小隊幾人幾乎同時松了口氣。
語彤沖上去抱着玲月,臉上浮現出紅潤與笑意:“活下來了……玲月你怎麼變這麼瘦了……”
昭昭又哭又笑的抱住語彤跟玲月:“我還以為要完蛋了……”
齊原則一如往常地吊兒郎當,但眼中卻泛着淚光,湊過來低聲道:“來了,BOSS要親審我們,記得行禮要标準,别害我一起死。”
亦辰也露出開心的笑容,終于是逃過一劫。
韓魁站得筆直,對玲月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但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另一邊,魯嶽的臉色慘白如紙,額角汗水直流。
魯平更是面色鐵青,眼底掩飾不住的千頭萬緒。他已經被那不成材的兒子氣得說不出話來,隻是猛地抓住兒子的手臂,語氣近乎咬牙切齒:“走!”
張輝、醫官與幾位憲兵隊員低着頭慌亂地追上魯嶽父子。
法院逐漸清場,審判長、陪審團各自退場,憲兵們也将上尉帶走……
沈謙則向玲月小隊走了過來,臉上神情比平時多了幾分嚴肅。他看了一眼玲月的狀态與她的小隊說道:“我剛才已經聽了一部分審判過程,剩下的細節,我要你們如實補全一次。”
衆人立即立正站好,玲月簡明扼要地講述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昭昭與語彤則補充幾個被試圖掩蓋的細節,亦辰将記憶手環同步的影像資料呈現出來。沈謙邊聽邊翻閱記錄資料。
他始終沒說一句評價性的話,隻是在所有人說完之後,輕輕點了點頭:“辛苦了。這件事我會向上層交接處理紀錄。”
他目光落在玲月身上,眼神露出了一絲像是開心的模樣,嘴上并無指責:“其實我很高興你可以在覺醒之前施展異能,你确實很有天分。我會盡快安排啟程回軍校,在回去之前我不要再聽到任何意外。到達軍校以後,你立刻來找我。”說罷,沈謙轉身離去。
玲月終于被釋放出來。她走出軍事法庭的那一刻,腳步一晃,幾乎是靠着昭昭與語彤才穩住身形。
從異獸襲擊那夜開始,她便再沒有真正合過眼。被關進特殊異能抑制禁閉室後,迎接她的是連續不熄的白熾燈與刻意調低的室内溫度。
“他們……一直開着燈,像審訊一樣的燈,照得我眼睛痛,腦子裡都在嗡嗡響……”玲月聲音嘶啞:“室内的溫度低得像冰窖,根本睡不着。”
齊原聽到後狠狠一拳砸在旁邊的牆面上,眼圈泛紅:“他們當你不是人啊?”
衆人不語,隻能默默陪在她身旁。這段時間,他們誰都無法靠近審訊區,隻能等待,而那份無力感,比身處戰場更令人煎熬。
到達休息區後,韓魁已等候多時。
“都處理好了嗎?”玲月走近,強撐着精神開口。
韓魁點頭:“都已經準備好了,你要抓緊時間恢複!晚上還要去簡報。”
傍晚時分,距離與司令官約定的時間已到。夕陽的餘晖尚未完全隐沒,玲月稍作休息後緩過來了。
玲月小隊在傳令兵的帶領下,穿過層層崗哨,前往另一座位于基地中央的指揮部。
與白日見過的其他營舍不同,指揮部周圍的警戒更加森嚴。
特别引人注目的是齊原還提着兩隻沉重的金屬箱,剛踏進指揮部門口便被攔了下來。
指揮部負責安檢的中士在掃描到齊原手上箱子時,冷冷的開口道:“裡面禁止攜帶非授權物品,武器請在入内前上繳。”說完便伸出手要接過那兩隻箱子。
齊原撇撇嘴,正想開口,玲月率先站了出來,出示通行文書:“這些是我們今晚向司令官彙報的專案材料,提前經過授權,麻煩檢查一下。”
确認身份後,對方這才點頭放行,但在衆人準備進去之前,中士仍不忘補上一句:“在獲得進一步指示之前禁止開啟。”
随後他拿出一條固定帶将箱子封上:“裡面的安全士官在收到指令後會幫你們解開。”
玲月也注意到中士的這舉動。不愧是指揮部,具有更高等級的安保措施。
衆人點頭後繼續跟随傳令兵步入指揮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