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拍賣行之前,謝行南還給扶鸢發了消息,告知扶鸢已經讓拍賣行那邊安排了貴賓包房不會被人打擾。
扶鸢又翻了一下拍賣行放到包房裡的小冊子,問鐘籍,“有沒有什麼想要的?”
鐘籍的目光正随着扶鸢白皙的手指晃動,喉結不自覺的滾動了一下,聽見這話,他聲音很低,“沒有。”
扶鸢也沒什麼想要的,他興緻缺缺的看了一陣,把介紹拍賣物品的小冊子丢給鐘籍,“你看吧,實在沒有想要的今天就不拍了。”
鐘籍輕輕地答應了一聲。
扶鸢靠在沙發上,撐着臉透過包房的屏幕看向外面,意外的發現謝淵也坐在大廳第一排。
扶鸢眯了眯眼,開口,“等會兒謝淵拍什麼你就跟着出價。”
鐘籍一愣,他看向扶鸢,半晌說,“好。”
扶鸢唔了聲,心情有些愉悅起來,畢竟還是要給主角攻受制造一點誤會的,說不定又能漲一波能量值呢……
他這樣想着,飙車的累和困意後知後覺的襲來。
鐘籍隻覺得肩膀上一重,他回頭看來,扶鸢已經靠在了他的肩膀上睡着了。
這樣的姿勢太近了,太親密了,也太……鐘籍連呼吸都慢了半拍,一動不動的,眼睛也一眨不眨的看着扶鸢。
纖長的睫毛遮住了那雙總是映着碧色的眼瞳,鼻梁微微翹起,嬌俏又端正,視線再落到扶鸢的一看就紅潤柔軟的唇瓣上,鐘籍的心跳又快了些。
唇珠小巧飽滿,看起來……很好吃。
鐘籍壓抑着的呼吸略略沉了些,他有些艱難的強迫着自己移開視線,不要再去關注扶鸢。
可不再關注扶鸢的臉後,他又聞到了扶鸢身上馥郁的香,讓他渾身燥熱起來。
鐘籍唇動了動,終究還是沒能忍住,擡手觸碰到了扶鸢柔軟的發絲,然後小心翼翼的下移指尖落在了扶鸢的臉頰。
相比起他已經發燙的指尖,扶鸢的臉帶着幾分涼意卻又很柔軟,和扶鸢的性格截然不同。
他的喉結不受控的又動了動,然後指尖劃過了那張紅唇。
緊緊這麼觸碰了一下而已,鐘籍的身體都有些輕微的顫栗。
手機驟然響起的鈴聲驚得鐘籍倏地收回手,稱得上手忙腳亂的把鈴聲關了,他慌忙看了扶鸢一眼,見扶鸢沒有醒來,這才松了口氣,去看手機。
[鐘宜]:精神病院的人已經來過了,确認你的父親有精神病,我已經做主把他送上了精神病院的車。
鐘籍盯着這條信息,若有若無的笑了一下,他放置了消息把手機扣下。
或許是因為收到了好消息的緣故,鐘籍膽子更大了些。
他小心地扶着扶鸢的腦袋,讓身形單薄的青年靠在了自己的懷裡,這樣他就能一覽無餘的看着扶鸢的臉。
‘小少爺。’鐘籍無聲的叫着,‘我會成為你手中最好用的那個人,所以……’所以看看我吧,多看看我吧,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
奪得鐘家不過是第一步。
拍賣正式開始了。
鐘籍給扶鸢戴上耳塞,确認外面的聲音不會吵到他。
前面拍賣的東西不管是白釉杯還是青花瓷器,謝淵都顯得興緻缺缺的模樣。
手機又震動了一下,鐘籍看了一眼。
[w]:你想要的那件東西拍賣行這邊告訴我已經在拍賣會開始之前就被人定了,買家匿名,出價很高。
鐘籍微微皺了下眉,他回複:[想辦法得知買主的身份,和對方交涉一下,不管出價多少都要把它給我買回來。]
回複之後,鐘籍的手指輕輕地摸索上扶鸢皓白纖細的手腕,那是他要送給扶鸢的禮物……
“接下來拍賣的是南國攝政王墓出土的古畫……”
鐘籍擡起頭,看見了屏幕上展開的畫卷。
古畫保存得極好,畫上的人着青衣,隻有一張側臉,倚在軟榻上閉目小憩。
鐘籍盯着那幅畫看了半晌又垂眸看着扶鸢。
“據說畫上之人是南國皇帝,由攝政王親手作畫,那段曆史史書上亦有記載。”主持人的聲音帶着笑,“也算是一段豔史……”
懷裡的扶鸢腦袋動了動,長睫顫了顫,慢慢的睜開眼來。
他知道自己躺在鐘籍腿上也沒有動,懶洋洋的看着屏幕,“謝淵喊價了嗎?”
鐘籍說,“還沒有。”
扶鸢打了個哈欠,帶着幾分鼻音,“他該不會也是來走過場的吧?剛回謝家不給父母拍點東西回去表孝心嗎?”
鐘籍的手指輕輕地梳理了一下扶鸢的發絲說,“或許他就是個僞君子。”
“他跟君子兩個字半毛錢都沾不上。”
鐘籍微微笑了笑,依舊輕聲細語的,仿佛聲音大了些都會吓到扶鸢一般,他說,“小少爺讨厭他嗎?”
扶鸢瞥了鐘籍一眼,“我讨厭他又如何?”
“小少爺若是讨厭他,我會幫你除掉他的。”鐘籍說。
扶鸢坐了起來。
鐘籍腿上一松,卻沒有覺得輕快,反而極其不舍。
“你除掉他?”扶鸢輕嗤,“你拿什麼除掉他?”
“隻要小少爺想……”
“現在是法制社會。”扶鸢擺了擺手,“我就算讨厭他也不會想讓他死,你也别有這種危險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