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鸢起床的時候謝行南和謝淵都已經去公司了。
他在管家慈愛的目光下用了不算早餐的早餐,吃過早餐後,管家才遞過來一張拍賣會的入場券,“小少爺,這是先生讓我給你的,讓你去買一些你喜歡的東西。”
等扶鸢接過入場券,管家又遞給他一本小手冊,“這是這次拍賣會的物品。”
扶鸢草草的掃了一眼,颔首,“好。”
他拿上車鑰匙往上走,管家又跟上來,“小少爺要去哪裡?不需要司機嗎?”
“不用。”扶鸢晃了晃手中的鑰匙,“我自己去就行。”
扶鸢到了俱樂部的時候先去換了衣服,換完衣服抱着頭盔出來時容預已經在外面等他了。
容預的眼中映照出扶鸢的模樣,微卷的發尾打在了肩上,皮膚冷白,紅白色的賽車服裹着他的修長的腿,勾勒出纖細柔韌的腰肢,尤其招眼。
容預看在眼裡,不動聲色的伸手攬住扶鸢的肩,笑眯眯道,“我還以為今天你不會出來了呢,畢竟謝行南都說不許來了。”
“他管不了我。”扶鸢不高興的推了推容預,“别攬着我,不喜歡。”
容預偏頭,無賴的湊近扶鸢,鼻間都是扶鸢身上的香,他說,“我們都是表兄弟了,讓我攬一下怎麼了?”
扶鸢毫不留情,一肘子擊向容預的肚子,冷笑,“你和謝行南還有謝淵是表兄弟,你去攬他們吧。”
扶鸢這一擊沒什麼力道,但容預還是捂着胸口做出一副龇牙咧嘴的表情,“你也太冷酷了吧?隻有你才是我的表弟,其他兩個人我不承認啊。”
扶鸢不置可否,“你承不承認重要嗎?就算是你不承認也改變不了什麼。”
容預哼了一聲,忽然又問,“你是不是和鐘家那個私生子交好呢?”
容預問的這句話扶鸢沒有聽見,因為前面賽場的人在看見扶鸢之後很大一步部分都圍了過來。
開口說了和容預剛才相差無幾的話。
“小風筝,我們都以為你今天不來了呢。”
“對啊,你家大哥還在群裡說不允許你來,還以為他會把你扣下。”
“小風筝,鑰匙。”
扶鸢接過吳一天丢過來的車鑰匙,淡淡的笑了笑,“他允不允許對我來說沒有那麼重要——這種時候不要提他,不想聽。”
那群人立馬噤聲不再談論謝行南的事。
“對了小風筝。”吳一天笑道,“容預搞了輛十分酷炫的跑車放在那邊沒動過,剛才我們正在說讓他拿出來做今天的彩頭呢。”
“對啊,不過這家夥太小氣了。”一旁的胡塗說,“他說不考慮。”
容預挑了挑眉,“給你們多浪費?如果小風筝想要的話,我當然願意拿出來做彩頭。”
“你不如直說想送給小風筝就是了。”
“如果到時候小風筝輸了你還不是要把這輛車送給其他人。”
扶鸢眉梢輕挑,笑盈盈道,“那就來吧。”
他指了指容預那輛從沒動過的跑車,“做彩頭,來和我比。”
容預笑道,“好啊,我可不會放水的,肯定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扶鸢拉開車門,聽見這話似笑非笑的看了容預一眼,“如果我有你這個自信,做什麼都會成功的。”
容預說,“你可比我自信多了。”
比賽比得是最基礎的跑圈。
扶鸢戴上了頭盔。
雖然那麼調侃着,但容預曾經參加過國際賽事,也摸過獎杯,如果不是因為比賽中受了傷,他現在或許還是一名職業賽車手。
相比起容預,扶鸢是完全的野路子,沖撞蠻橫不講理,之前扶鸢和容預比過一次,但是輸給了容預。
扶鸢的這輛車是他最常用的賽車,銀白色,算不上很酷炫,他感受熟悉的方向盤,緊盯着前方。
他不會在同一個坑裡栽倒兩次,所以這次絕對不會輸的。
抱着頭盔的楊缪九暗戳戳的靠近人群,“來,下賭注了,是容老闆赢還是小風筝赢?”
這邊的人頓時圍過來。
“壓一個容老闆,他畢竟是職業賽車手引退的。”
“那我壓小風筝,小風筝可是俱樂部的新王。”
“容老闆,之前看過容老闆的比賽,不受傷他拿冠軍肯定沒壓力。”
“我也壓小風筝,不為别的,因為我是小風筝的腦殘粉。”
“壓小風筝,小風筝可是我們俱樂部的新王,和他比就知道壓力有多麼大,完全看不出來長了一張那麼美麗的臉……嗚嗚。”
“少賣萌,你長得有小風筝漂亮嗎你就賣,惡心死了,我壓容老闆。”
“比賽馬上開始了。”
大屏幕上的倒計時歸于0,随着裁判槍響,扶鸢踩下油門,在賽道上的兩輛車瞬間同時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