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鸢還在說着他不喜歡聽的話,還在……
謝淵嗅着鑽入他鼻間的香,仿佛回到了那燈火通明的休息室。
是扶鸢先開口的,扶鸢在挑釁他,他隻是為了讓扶鸢閉嘴。
他輕易的吻上了扶鸢的唇。
對比的話消失了,熟悉的甜味從唇舌傳到了他的腦子,讓謝淵控制不住的,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扶鸢睜大了眼。
他有些不可置信,他在這裡挑撥離間,謝淵這王八蛋竟然在親他。
根本沒把他的話聽進去。
扶鸢差點沒被氣笑。
他朝着謝淵探進來的的舌頭惡狠狠的咬下去,在謝淵猝不及防吃痛的時候推開謝淵,然後一巴掌打過去。
謝淵腦袋一偏,空氣中的香讓他呼吸有些急促,他摸了摸被扶鸢打過的臉,卻沒有生氣,甚至覺得不痛不癢。
被扶鸢咬過的舌尖似乎出血了,謝淵舔了舔唇,覺得唇上也殘留着扶鸢的甜,随即他混合着那點血沫将甜也咽下去,目光灼灼的看着扶鸢。
扶鸢正在伸出大拇指擦嘴巴,那張漂亮的臉上都是不愉,意識到謝淵還在看自己,扶鸢冷笑了一聲,“今天二哥應該沒有被下藥了吧?”
謝淵看着扶鸢的唇,扶鸢的手指擦過唇時唇也被壓下去了一些,軟得不可思議,和扶鸢這一言不合就打人嘲諷的性格截然不同。
謝淵慢慢地吐出一口氣,聲音有些啞,“是你先挑釁我的。”
扶鸢當然不承認,“我隻是實話實說罷了,二哥不想聽不承認大可以出去,而不是用這種方法惡心兩個人。”
惡心?
謝淵說,“我不覺得惡心。”
扶鸢說,“我覺得惡心。”
謝淵不說話了,又用黑漆漆的眼睛看着扶鸢,青天白日的,莫名瘆得慌。
扶鸢懶得再搭理謝淵,他起身穿上拖鞋,進入洗漱間仔仔細細的漱了口,把他反感謝淵的行為進行到底。
謝淵腳步微動,轉過身站到洗漱間門口,他看着扶鸢的動作,“你對謝行南也是這樣嗎?”
扶鸢含着一口氣,這會擡眸看着鏡子裡映出來的謝淵,因為嘴裡含着水,隻能發出咕噜咕噜的聲音,謝淵從扶鸢的表情判斷,扶鸢應該在罵他。
他隻當扶鸢在說些貓言貓語,看不懂也聽不懂,又說,“母親說你和謝行南曾經關系很好。”
扶鸢終于漱完口了,他關了水,轉過頭直直地穿過謝行南的身邊,隻是肩膀用力的撞了下謝淵。
一個字都沒說。
謝淵沒生氣,又亦步亦趨的跟上來,“謝行南說的話你都信,你這麼崇拜他他還不是不讓你進謝氏,他也是在防備你。”
扶鸢心想,現在的謝淵在反向進行挑撥離間啊?
“謝行南也不是什麼合格的大哥,他是個小人。”謝淵說。
扶鸢眉梢微挑,小人?
鐘籍說謝淵是僞君子,謝淵說謝行南是小人,謝行南說謝淵性格不好,不适合過多相處,這三個人還真是有些好笑。
他打開衣櫃,任由謝淵在身後說,也不搭理。
不過謝淵的人設好像有一點點崩,他還記得謝淵是個扮豬吃虎的人設,不管吃了什麼虧都會很快在别的地方讨回來……總之不可能跟碎嘴皮子一樣在他耳邊嘀咕。
謝淵見扶鸢不搭理他,又開始皺眉,“你在聽我說話嗎?”
扶鸢取出衣服,聞言回頭施舍給了謝淵一個眼神,“你說完了嗎?說完了可以走了,我要換衣服了。”
謝淵:“……”
他說,“你以為謝行南把你好吃好喝的養着是對你好嗎?你知不知道什麼叫溺殺?他現在是在對你下慢性毒藥。”
扶鸢解開衣服的扣子,衣衫順着潔白瘦削的肩膀下滑,他忽然拉住滑了一半的衣服回頭,“二哥,還不出去嗎?”
謝淵的目光不受控的滑過扶鸢白皙如玉的肩膀,像質地良好的白玉,看起來很好摸,然後是清瘦單薄的後背,背上的兩片蝴蝶骨格外醒目,如同有翅膀要從其中破骨而生。
如果能咬一口就好了,扶鸢這麼惡劣,咬一口的話肯定就不會再總是和他作對了,謝淵這樣想着,如同被那片白蠱惑一般,他的手緩緩的擡了起來,腳下也動了動。
就在即将觸碰到那後背之時,扶鸢不冷不熱的聲音響起,“二哥,沒看夠還打算摸嗎?”
謝淵瞬間清醒過來,他對上了扶鸢似笑非笑的表情。
“剛才親我可以找借口說是我挑釁你,那現在呢?”
扶鸢攏了下衣服,靠近謝淵,他微微踮起腳尖,湊近了謝淵的耳朵,意味不明的說着,“二哥,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這些事,看起來你是真的特别讨厭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