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鸢往前一步靠近他,手指勾上了他的衣領,微蹙着眉,“二哥,你長得這麼醜,實在不适合穿西裝,西裝隻有哥哥那樣的人穿着才合适哦。”
從來沒有人說過謝淵醜,從小到大,身邊的人都說他帥的,所以扶鸢一開口他就開始皺眉,在哥哥兩個字從扶鸢嘴裡出來後,謝淵沒忍住問,“哥哥是誰?”
他其實知道是誰,是謝家大哥謝行南。
這是他第一次被扶鸢拿去和謝行南對比,以至于他還沒有見到謝行南,就已經對謝行南産生了厭惡。
“哥哥就是哥哥呀。”扶鸢輕聲歎息着,“二哥,你好蠢,連哥哥的一半都比不上。”
“你——”
“二哥隻有這身肌肉看起來還不錯了。”青年的手按上了他的胸膛,睫毛彎彎,“二哥,謝家不需要二少爺,但是你可以當我的狗。”
謝淵胸膛起伏,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被氣的還是怎麼樣的,冷冷地盯着扶鸢,卻沒有推開扶鸢的手。
面前那張漂亮的臉蛋上勾着輕佻又惡意的笑容,“二哥,我的腳在你的房間裡踩髒了,你給我舔幹淨吧。”
謝淵當然沒有做那樣的事。
那之後扶鸢面對他和謝家父母便是兩幅面孔,他知道自己不該搭理扶鸢,卻還是一次又一次的被扶鸢玩弄。
想到這裡,謝淵半掩住眼中的情緒,“我第一眼就看透你的本性了。”
扶鸢輕輕地笑了出來。
是司機送謝淵來的。
車子啟動之後,謝淵把面前的擋闆升了起來。
扶鸢挑眉,“二哥,我們又不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你遮住做什麼?”
謝淵咬了咬牙,有時候他真的很想把扶鸢的嘴巴堵上,這個人嘴裡永遠說不出好聽的話來。
他惡狠狠的威脅,“你再說話招惹我别怪我——”
扶鸢挑眉,“别怪你怎麼樣?”
“我就!”謝淵冷聲說,“我就把你關在家裡不讓你出來。”
“非法拘禁他人,限制他人的人身自由是犯法的。”扶鸢看起來似乎很無奈,“二哥,不要當法盲玩什麼囚禁play啊,到時候謝家可就不是出現在财經頻道,而是要出現在法制頻道了。”
謝淵捂住了扶鸢的嘴巴。
扶鸢眨巴眨眼,眼底透露出無辜和乖巧來。
如果謝淵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的話,他肯定會被扶鸢這副模樣所欺騙的。
鐘籍的電話來得很及時,扶鸢推開了謝淵的手接了鐘籍的電話。
謝淵黑沉沉的眸子落在手機上,也不知是在想把手機摔了,還是在想把手機裡面的那個人摔了。
鐘籍的聲音有些沙啞,“小少爺,我想你……想見你。”
謝淵的手扶上了扶鸢的腰,慢慢湊過來不動聲色的聽着話筒裡的聲音。
鐘籍輕聲說,“小少爺,鐘家快沒了,鐘氏也是……”
謝淵眯了眯眼,咬上了扶鸢的耳垂。
扶鸢推開謝淵的臉問,“你現在在哪裡?”
謝淵眸色暗沉,壓低了聲音,“不準去找他。”
扶鸢冷淡的瞥了一眼謝淵。
謝淵被看得心頭一陣火起,他把扶鸢完全籠罩,握住扶鸢的手,“姓鐘的,别裝了,你一定要我告訴小鸢你做過什麼嗎?”
那邊說完電話就挂斷了,鐘籍的臉色有一瞬間很難看。
他站在鐘家的花園裡,看着月光下的紫薇花,身後的别墅亮如白晝,卻安靜得如同墳墓。
現在鐘家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
父親被送進了精神病院,他的繼母鐘宜正在醫院照顧那個出車禍的弟弟,鐘家的所有人都被他辭退了,他甚至能想象得到鐘宜回來之後會是什麼反應。
年幼時的虐待鞭打,少年時被引導的校園霸淩,還有死去的母親……現在都有了出口。
如果要問他高興嗎?他當然是高興的。
他明明和自己的母親在漁村過的很好,雖然辛苦但每天都很幸福,就因為鐘宜生不出孩子……
說什麼給母親一大筆錢補償,但在他找回漁村的時候,村子裡的人告訴他,母親因為太想念他失足掉進了海裡淹死了。
怎麼可能呢?他的母親是個很堅強樂觀的人,也是個水性很好的人。
都是因為那個鳳凰男。
他現在……也隻想見到扶鸢。
他的小少爺。
他的生命。
……
扶鸢一巴掌打在了謝淵的臉上,他表情很冷,“誰讓你随意挂我的電話?”
謝淵沒有生氣,他隻是看着扶鸢說,“他在騙你。”
“他騙不騙我都不是你随意動我手機的理由。”扶鸢說,“謝淵,我很生氣。”
那雙總是笑盈盈的眼裡一片冷淡,“你太越界了。”
在這道目光裡,謝淵的心緊縮了一陣,“小鸢,你不想知道他到底做了什麼嗎?”
“他是我的狗。”扶鸢推開謝淵的手,“既然是我的狗,他的事他會告訴我。”
“你就這麼相信他?”謝淵不可置信,“他怎麼可能讓你知道……”
“狗不聽話就換一個。”扶鸢淡淡道,“但那也得我自己換,而不是别人給我做決定。”
謝淵漆黑的眼底似乎簇了一團火,“扶鸢,他到底哪裡好?”
“因為他願意伏小做低給我當狗。”扶鸢輕嗤一聲,他捏着謝淵的下巴,“我不是也給過你這樣的機會嗎?隻是你不要罷了。”
謝淵攥緊了扶鸢的手腕,他說,“如果我現在願意了呢?”
“你願意我就得要嗎?”
謝淵看着扶鸢那冷嘲的模樣,低下頭來慢慢地靠近了扶鸢,“他做的我也能做,而且會比他做得更好。”
他握着扶鸢的手,在扶鸢淡漠的目光中按到自己的胸膛上,“你說過我身材還不錯……”
車子停下來了。
謝宅到了。
扶鸢收回手,沒有去注意謝淵的表情,下車的時候給鐘籍打了電話。
謝淵定定的看着扶鸢的背影,他決定先去洗個澡。
扶鸢穿着那件水色睡袍靠在窗邊,思索着鐘籍的事情。
鐘家還是垮了,不過這次和原本劇情線不一樣,這次不是謝淵出的手。
那會是……
“小鸢。”
扶鸢的思緒被打斷,有些厭煩的回頭看去。
謝淵沒有穿衣服,隻用浴巾裹着了下半身,赤裸着胸腹直勾勾的看着他。
扶鸢掃過他的身體問,“你做什麼?”
謝淵靠近了扶鸢,他視線下移看着扶鸢的腳。
扶鸢現在不想和他吵,有些不耐煩的問了句,“你到底要做什麼?”
謝淵不語,他伸手把扶鸢抱到了床上坐下,在扶鸢冷淡的表情中單膝跪下。
他握住了扶鸢的腳,然後吻在了扶鸢的腳背。
溫熱的癢意從腳背上傳來,扶鸢脊背一麻,下意識要收回腳。
謝淵握得更緊了,他又吻了扶鸢的腳背,這次甚至輕輕地舔了一下,濕潤的觸感讓扶鸢腳趾頭都蜷縮起來。
他說,“謝淵。”
謝淵擡眸看着扶鸢,他的眼瞳很黑很沉,藏着未知的情緒。
“你不是讓我給你□□嗎?”他說,“小鸢,我給你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