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鸢覺得有些好笑。
他問謝淵,“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像什麼?”
謝淵喉結滾動,他說,“像你的狗。”
扶鸢輕笑着,腳趾擡起臉謝淵的下巴,他眉眼一彎,“會咬人的狗我不要。”
謝淵順着扶鸢的力道看着扶鸢,他看起來很溫順,那雙漆黑的眼也一眨不眨,“我不咬人,你給我一個機會證明。”
扶鸢很好奇謝淵要怎麼證明。
謝淵握住扶鸢的腳,有些粗糙的手掌讓扶鸢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唇從腳背到腳踝,再往上。
光滑的小腿因為灼熱的呼吸染了點點紅,扶鸢沒動,他看着謝淵,一雙眼清淩淩的。
睡袍從大腿上滑了下去。
謝淵看到了隐藏在腿内的那顆紅痣,他的喘息一下子有些急,有些重。
扶鸢睫毛彎彎的,“二哥。”
謝淵舔上了那顆痣。
扶鸢撐在床上的手略微抓緊了床單,纖長的手指微微泛了白。
謝淵的牙也親密的湊上去,沒有用力,隻是調情一樣。
被這麼對待着,扶鸢不可避免的有了反應。
他呼吸略微淩亂了一瞬,然後抓住了謝淵的頭發,謝淵乖順的擡頭看着扶鸢,漆黑的眼底一片沉沉的欲望。
扶鸢小巧精緻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唇角帶了一抹笑,他的腳踩在了謝淵單膝跪着的大腿上,“二哥,會覺得很屈辱嗎?”
為什麼會覺得屈辱呢?
謝淵垂眸,他看着扶鸢被他咬得泛紅的腿根,呼吸越灼熱滾燙,沒能說出話來,他怕自己一出聲就暴露出自己此刻的聲音有多少欲望。
“二哥,還想繼續嗎?”
扶鸢一邊說着話,腳一邊移動着,踩到了謝淵隆起來的地方,他眯了眯眼染紅的眼尾,“現在二哥心裡是什麼感覺?”
是什麼感覺?
謝淵看着扶鸢素白的小腿,被睫毛遮住的眼底一片暗沉,是想把扶鸢*死在床上的感覺。
但他不能說出來,他現在需要溫順的、讓扶鸢放下警惕的……
扶鸢沒有聽見謝淵的回答也不在意,他隻覺得手中的頭發有些硬,和鐘籍的質感有些像。
想到鐘籍,扶鸢就想到了車裡那個時候的事。
他的腿挪到了謝淵肩上,他的小腿貼着謝淵的臉,聲音柔柔的,“既然喜歡,二哥繼續吧。”
鼻間都是扶鸢的味道,讓謝淵有些沉迷,忽然聽到了這句話,謝淵握住了搭在自己肩上的小腿。
掌上的老繭磨着細嫩的肌膚,顔色過分深沉的手蓋住了那白得過分的皮膚,黑與白的碰撞讓謝淵的眼更暗。
他想把這個總是高高在上的人弄哭。
這具身體上的顔色也是。
扶鸢呼吸急促了一瞬,然後他聽見謝淵的聲音,低低的,沙啞的,但扶鸢沒太聽清楚說了些什麼。
扶鸢的睫毛顫抖着,眼尾的紅映着淚珠,如同沁了血一般,在那冷白的臉上過分鮮豔,美豔不可方物。
亮如白晝的房間似乎也暗了一瞬,扶鸢有一陣沒能緩過神來。
他躺在床上,手臂遮住了刺激着他眼睛的燈光。
“小鸢。”謝淵湊到扶鸢耳邊低低的叫着,“小鸢,我做得好嗎?”
扶鸢慢慢地挪開了手,他看着謝淵的身體,在燈光下這身古銅色的皮膚卻莫名顯得更黑了些。
扶鸢的目光落在了謝淵那修長的指節粗大的手指上,謝淵的掌心還有着老繭,看起來像是經年累月做農活才留下來的。
這雙手撫着他的身體時,也會讓他舒服,舒服得心裡發癢。
扶鸢一向不會為難自己。
他移開手看着謝淵,謝淵的皮膚本來就黑,這會兒在他上方看着他,像一隻大黑狗。
似乎隻要他誇謝淵一句,謝淵就會沖着他搖尾巴。
扶鸢屈起腿來問,“你會做嗎?”
謝淵的眼神一下子變了,就像餓狼撲食一般,似乎下一刻就會撕咬上來。
扶鸢柔軟的指腹輕碰着謝淵的指節,他似笑非笑,“我的意思是……用手。”
謝淵的手指的确很長。
扶鸢的大腿被他按着。
手機鈴聲猝不及防響起來,當然不是扶鸢的,是謝淵的。
謝淵開始并沒有準備管,但來電人是沈沐潭,一般沒什麼事,沈沐潭基本不和他聯系。
謝淵接電話的時候手指剛取出來,還滴着水。
青年靠在床頭,臉色绯紅,明明剛才愉悅得厲害,現在卻一副已經完全平靜的模樣,冷靜的看着謝淵。
“有人帶了那些亂七八糟的藥物進來,正好今天有警察來查。”沈沐潭的聲音有些冷,“我們店現在關門了。”
謝淵挂了電話,看向扶鸢,“我要出去一趟。”
扶鸢懶洋洋的揮了揮手,“去吧。”
他并不在意謝淵要去哪裡。
謝淵的神色黯然了一瞬又打起精神來,“下次、下次我一定會讓你舒服的。”
扶鸢輕笑起來,他的睡袍有些濕,讓他不是很舒服。
他站起來,踩着木質地闆來到衣櫃前,“有沒有下次我都不知道,你還是快走吧。”
謝淵自身後抱住了扶鸢的腰,這個人慣會得寸進尺,灼熱的呼吸全部灑落在扶鸢的耳畔,“我手指好用,人更好用,小鸢,我什麼都可以的。”
扶鸢沒有對他這些話做出回應,他已經找到了新的睡衣。
“小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