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安悅猛的倒吸一口冷氣。
朱日暄咬緊牙,看着雲君說:“要是蜘蛛爬我身上了……你幫我拍掉。”
“哦。”
雲君答應着,也去拉起文莎莎的另一隻手,扶着文莎莎的身體,幫着朱日暄把文莎莎背到了背上。
宋惟省還是在前面開道,朱日暄背着文莎莎跟在後面,雲君挂着祁安悅時左時右的幫朱日暄趕跑爬出來的蜘蛛。
出來的時候就簡單了許多,隻要朝着霧較薄的方向走就行,走出了這片危險區域,宋惟省滅了火把,拿着手機指南針,按照朱日暄說的方向走,一路順利的走出了樹林。
他們離進入林子的地點偏離了很遠,但是隻要找到人聚居的地方,就不用擔心迷路了。
一路上沒換過人,朱日暄一個人把文莎莎背回了小院。
可是當朱日暄把文莎莎都放在了她的床上時,文莎莎都還沒醒。
雲君問宋惟省:“她怎麼樣了?你能治治嗎?”
朱日暄在一邊脫了外套拼命抖着毛衣,防止有漏網之魚爬進衣服裡。
宋惟省看到朱日暄這麼義氣,也不好意思再跟雲君朱日暄鬥氣。他認真的想着解決辦法:“按照你們說的,她可能沾染上了邪祟。我先給她驅邪。但是……那麼多蜘蛛,萬一給咬傷了,也難說,最好再去醫院看看。”
祁安悅苦着臉看着文莎莎身上露出來的皮膚,紅紅黑黑的,也說不清是被燙的還是被蜘蛛咬的。隻能先答應下來。
雲君問:“那你驅邪需要些什麼?需要我們去準備嗎?”
“你們去買些吃的喝的,其它東西我都有。”
雲君說:“那我去吧。”
朱日暄跟着說:“我跟你一起去。”
宋惟省急忙阻止:“你還是留着吧,萬一這個文莎莎又發病,我一個人搞不定啊!”
朱日暄還不放心的看雲君:“你一個人可以嗎?”
祁安悅把手舉高一些輕聲說:“還有我!”
雲君也看不下去了:“我也是可以保護别人的人了,你别老是把我當弱勢小孩來看!”
說完雲君帶着她的手部挂件出門去了。
祁安悅雖然時常會來這裡找文莎莎,但是她沒有來過村子裡的集市。她跟着雲君來集市,還要靠雲君去找路。
雲君一路上問了好多村民,村民指點着她們兜兜轉轉走了一些冤枉路,才終于找到了地方。
雲君挑着她看得順眼的買了些。突然她想起來電視裡做法事似乎都要買隻大公雞,于是她問祁安悅:“你說我們是不是需要買隻大公雞?”
祁安悅回到人類聚集的地方,放松了不少,雲君猛的問她,她不解的問:“買公雞幹嘛?”
雲君就說:“我看電視劇裡,驅邪不都是需要公雞嗎?”
祁安悅猶豫着說:“那要不……買一隻?”
雲君突然覺得被什麼人盯上了,她猛地回頭,隻看到市集裡的攤販和買菜的人,他們各自坐着自己的事,沒什麼人盯着她。
“怎麼了?”
“沒什麼!我們去找賣公雞的地方吧。”
兩人提着幾個袋子張望着朝賣雞的攤子去了。沒注意身後有人跟上了她們。
他們去賣雞的攤子上跟攤主說要買隻公雞做法事,讓攤主幫忙挑一隻合适的。攤主熱情的跟她們講解:“那要老的,越老越好,我家裡養了一隻,沒帶出來,你們要的話,跟我回家拿!”
雲君猶豫着,擔心浪費時間,又怕不安全,于是說:“我們急着用,老闆能不能打個電話讓家裡人送過來?”
攤主想了想同意了,打電話讓家裡人送過來。
雲君估計要等一會兒了,招呼祁安悅說:“把東西放下來,找個休息一會兒吧。”
正說着,雲君的餘光瞟見一個人影似乎在盯着她們,看到她轉身就迅速扭頭。
雲君起了疑心,正準備細看,攤主卻打完電話了,跟旁邊的老闆借了兩個小闆凳遞給她們,招呼她們到邊上來坐着等。
雲君被打斷了一會兒,等坐好後又觀察起那個人來。那個人果然是在盯着她們,見雲君看到他了,就裝作若無其事離開了。
不過這也夠了,雲君已經看清他的樣子了。黑瘦身材,眼神透着陰狠,還紮着頭發,做修行人打扮。八成就是司機說的那個民俗研究者。
雲君琢磨着,不知道這人會不會有什麼壞心思。于是雲君走到一邊給朱日暄打了個電話說了這事。
朱日暄想了想說:“先靜觀其變吧。畢竟目前來看,文莎莎的事跟他沒什麼關系。倒是文莎莎一直沒醒,要趕緊為她驅邪,然後送她去醫院。萬一咬傷她的蜘蛛有毒就麻煩了。你們要是買完東西就趕快回來。”
雲君憂心忡忡的挂了電話。雖然她還是不放心,但是現在确實是救文莎莎比較重要。文莎莎現在的情況很不好,再耽擱下去,恐怕會很危險。有什麼問題,也隻能稍後再解決。
雲君焦急的看了看手機,希望老闆的大公雞能趕緊送過來。文莎莎身上的邪祟越早解決越好。
好在沒等太久,老闆的家裡人就送了隻大公雞過來。雲君付了錢,和祁安悅匆匆回到文莎莎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