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倉促的準備了一些物品,就算是為徐嘯行的“婚禮”做好了準備。
他們回到旅店休息,等天都黑了,他們才帶着東西和臭着臉的徐嘯行開車出發。
他們開車直接到了鬼宅外的那個林子外。秦春風已經等在那裡了。
車剛停穩,雲君開車跑向她:“不是說了讓你别來了嗎?怎麼你還是來了。你等了多久?”
秦春風笑笑:“也沒多久。我就是很擔心,所以過來看看。對了,我看到陳松濤來了,就躲在一邊看着。現在好像還沒出來。”
雲君想了想,拉着秦春風走到車邊跟裡面的人說:“春風說陳松濤還沒出來。”
宋惟省拍了一下方向盤說:“虧我們還掐着時間出發的。這老頭怎麼拖這麼久!”
朱日暄想了想:“這麼長時間,他都拿那個秀娘沒辦法,估計很着急吧。我們最好别跟他撞上,春風,你先上來,我們一起避一下,等他走了,我們再進去。”
秦春風聽了,跟雲君一起上車。宋惟省又往回走,把車停在了一座房子旁的樹叢後面。從那裡可以看到樹林回村的那條路。
幾個人安靜的坐在車裡,盯着那條路,直到幾人都昏昏欲睡,他們才看到一個佝偻的身影從樹林裡走出來。
這身影比起之前顯得越發老态,看來這幾天,他耗費不少啊。
雲君有些幸災樂禍。
等這個身影走進了村子裡許久,宋惟省才啟動發動機,帶着一車人重新回到林子旁邊。
朱日暄照例被留了下來,秦春風雖然想旁觀見證 但為了她的安全,她也被留在了車裡。
宋惟省雲君抱着東西,徐嘯行萎靡不振的跟在他們後面。
他們走到廢宅門前,先祭拜了一番。畢竟陳松濤剛騷擾完,萬一秀娘失去理智,那他們貿貿然進去就可能遇到危險。先祭拜一番,試探秀娘的狀态,如果秀娘同意,他們再進去。
宋惟省點好香燭,看着那黑洞洞的大門,試探着說:“我們是來祭拜你的,我們帶來了你想見的人,可以讓我們進去嗎?”
風平浪靜。
看來是可以了。
宋惟省三人小心翼翼的走進宅院大門。
大門上的門闆早就不見了黑洞洞的,圍牆也倒了不少。院中房屋也梁倒瓦塌,衰草叢生。隻是那正堂的那間屋子,還算完好,雲君看着那間屋子,越看越眼熟,似乎在夢裡見過。于是雲君拉着宋惟省朝這間堂屋走去。
因為雲君能看到秀娘,所以雲君讓宋惟省擺放好東西,幫徐嘯行準備。她負責和秀娘交涉。
此時秀娘并不在這裡,也有可能是藏在暗處,雲君看不見她。雲君也隻能沖着黑漆漆的虛空喊話。
“秀娘!你在嗎?我做的那個夢,是你故意的吧!如果當時我醒不過來,你會把我一起帶走吧!”
“我被我的同伴叫醒了,你的計劃就落空了。你用這種方式來對待我……”
“其實……是想讓别人體會你的痛苦吧……一個人被困在痛苦中這麼多年,死了也無法逃脫……很煎熬吧……”
雲君聲音慢慢變小,她有些說不下去了。身邊的氣溫驟降,雲君感覺空氣裡的怨恨像密密麻麻的細小的針一樣包圍着她,想要刺穿她的皮膚。
看來秀娘聽到了。
雲君調整了一下心态,繼續說下去:“你的遭遇,我在夢中已經看到了我也親身感受到了你的痛苦。”
雲君深吸一口氣,忍住了酸楚的淚意:“我醒來之後,仍然還是像在夢中一樣,遲遲走不出來。我在想,隻是一個夢,就讓我如此痛苦,那麼你呢?你該怎麼辦?”
“我實在無法想象你的處境,我也救不了百年前的你,但是……”
雲君哽咽了一下:“但是,我,還有我的夥伴們,還有很多年前的雨夜你曾經幫過的那個小姑娘,我們都想幫你,我們想帶你走出痛苦。”
“你還記得嗎?曾經有一個人想幫你,可是他連自己的命都丢了,現在,我們把他的轉世帶來了。我們相信,他能帶你走出長久以來的痛苦。你願意,再相信他一次,讓他帶你離開嗎?”
雲君說完,四周風平浪靜,毫無波瀾。
徐嘯行幫着宋惟省擺好東西,他身上還系了根紅布條,看着有些滑稽。他看着雲君一個人對着空氣自言自語說了好些話,可是什麼動靜都沒有,感覺自己先前的提心吊膽擔驚受怕有些多餘。他輕松的開口問宋惟省:“你确定真的有女鬼?她那個樣子,别不是有些什麼隐疾吧?”
他邊說還邊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
宋惟省忍住翻白眼的沖動,懶得搭理他。一邊又動手燒了一套紙做的嫁衣,邊燒還邊說着:“這是給你的新嫁衣,你換上新的嫁衣,就換個新的路走吧。别再繼續走這條難走的老路了。”
徐嘯行落了個自讨沒趣,于是閉嘴等他們安排。
雲君說完等了一會兒,沒發現什麼異變。不由有些擔心,他們的想法是不是不對?可是要化解秀娘的怨氣和執念,除了讓程仲明的轉世來再救她一次,他們也想不出其它更好的辦法了。
雲君有些洩氣的找宋惟省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