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忱想起“川渝耙耳朵”這個傳聞,心裡不切實際閃過幾幅畫面,手指輕輕摳着杯壁,說:“一早就一早吧,你來之前給我打個電話。”
駱珩似乎松了口氣:“行那明天見。”
将梁忱送回民宿,駱珩去找駱桑拿了些東西。
三樓卧室,梁忱站在窗前,看見駱珩動作輕松地将一箱又一箱東西搬上車,忽然他摸出手機,給潘允文發了條消息。
梁忱:咱們高中以前有姓駱的同學嗎?
潘允文這個時候正洗了澡美滋滋喝着小酒看着電視,看見他發的,先是回了個沒有,又問他你問這幹什麼。
梁忱:别回那麼快,你好好想想
潘允文認真想了好一會兒。
潘允文:真想不起來,駱這姓氏不常見,我知道的話不可能不記得
潘允文:你打聽這個幹什麼,很奇怪啊
潘允文:要不我幫你問問咱同學?
梁忱:算了
算了?潘允文心想看來這姓駱的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他将酒杯裡最後一口酒喝盡,起身要去洗杯子,剛走沒兩步,手機又響了。
他又折回去,拿起一看,還是梁忱發來的。
梁忱:除了高中同學呢?
除了高中同學是什麼意思?潘允文沒懂,邊拿着杯子邊想,蓦地他想明白了,卻是有點莫名其妙,正要細問,卻看到梁忱把那條消息撤回了。
潘允文:???
好家夥,有蹊跷!
本來他還覺得沒什麼,梁忱這一撤回,那可有意思了,撤回就是心虛,不心虛你撤什麼回!
潘允文:你撤了幹啥,我都看到了
潘允文:這姓駱的小妖精誰,讓你一個勁打聽,他說以前是咱同學?
潘允文:你可從來沒跟我打聽過誰,有貓膩啊忱兒
梁忱總是那樣,淡淡的,除了音樂,潘允文就沒見過他對誰這麼上心過,就連李青佟一開始也是,那小子當初跟着潘允文在梁忱身邊轉了好多天,某段時間因為感冒沒來梁忱都沒發現,或者說發現了但不關心。
……算了不提這糟心的混蛋,當務之急是搞清楚這個姓駱的小妖精是誰。
潘允文接連發了好幾條消息過去,不回。
打電話也是秒挂。
潘允文“嚯”了聲從床上坐起來,心說這哪裡是梁忱有貓膩,分明是貓膩叫梁忱!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枕邊的手機響了。梁忱從被窩探出頭,眼也沒睜地把電話挂了。
過一會兒消息提示音響起,手機屏幕在黑夜中亮了一下。
梁忱換了個姿勢繼續睡。
被窩實在太暖了,梁忱又睡了半小時才驚醒,一下扯開被子,撈起手機一看——駱珩給他打了一通電話,還給他發了一條微信。
駱珩:還沒醒?
電話和消息都是32分鐘前,想來那通他以為是潘允文的電話就是駱珩打來的。
梁忱閉了閉眼,打字。
梁忱:醒了,不好意思,我以為是我朋友打的
也是還沒完全醒過神,後面那句解釋顯然是多餘的,因為沒什麼必要,睡過了就是睡過了。
梁忱拉緊了被子,重新閉上眼,剛閉一會兒消息就過來了,他趕緊睜眼。
駱珩:你朋友喜歡這麼早給你打電話嗎?
梁忱想起潘允文那想幹點什麼就不依不饒的性格,回:嗯,他打電話從不看時間
實際上是昨晚被吵得煩了,夢裡都是電話鈴聲,以至于今早沒能反應過來。
駱珩沒回了。
梁忱閉了會兒眼打開手機,還是沒看到消息。
他發過去一條消息:你已經過去了嗎?
駱珩這次倒是回得很快。
駱珩:還沒,我以為你不想去了
梁忱一愣,可能還沒睡醒,一時竟沒反應過來駱珩為什麼會這麼想。
梁忱:昨天不是說好了麼?
梁忱:你現在還能來接我麼,能的話大概什麼時候到,我看着時間出門
發完這條消息,梁忱也不繼續睡了,摸出遙控器把空調打開,讓屋裡暖一會兒。
剛從床上坐起來,消息過來了。
駱珩:我現在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