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盒子中什麼都沒有。
僅剩一份“死亡”等待着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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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倒計時三小時。
滿杯酌酒吧——
“給你介紹一下,年廣白,我的老朋友了。從國外留學回來的著名話劇演員,那個‘第九聲鐘響’就是他演的。”李珪酒氣熏天的搭着年廣白的肩,嘴中含糊不清的說道,即使這樣也依然能聽清他加重了‘著名’二字。
他伸出手指了指對面坐着的年輕人,又說:“這個,小溫溫斯言是我酒搭子,也是我的忘年交。”
因為酒精的作用他似乎有些分不清方向,溫斯言輕喟糾正道:“老李,你指的那邊是桌子,我在這兒呢。”說着,他将李珪的手往回撥了下。
“老李,你喝多了。”年廣白微微皺眉,不動聲色地将李珪搭在肩頭的手輕輕拿下,他失去支撐點,一股腦的癱倒在沙發上。
年廣白臉上挂着禮貌性的微笑,看向對面坐着的年輕男人,“你好。”
溫斯言忙站起身,有些局促地伸出手,“你好你好,年先生。‘第九聲鐘響’太出名了。你方便給簽個名嗎?我哥是話劇迷。”
年廣白握住溫斯言的手,輕輕搖了搖,“當然,能得到觀衆的認可,是我作為演員最大的榮幸。”
李珪卻在一旁打着酒嗝,嘟囔道:“廣白啊,你别這麼拘束,咱都是自己人。小溫,你不知道,廣白這次回來啊,本想着大展宏圖,結果……”
話還沒說完,年廣白輕咳一聲,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老李,有些事不提也罷。”
溫斯言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細節,心中不禁好奇,剛想開口詢問,年廣白卻迅速調整好了情緒,岔開話題道:“對了,這周五我在新話劇場有演出,如果你和你家人有空的話,可以一起來。”說完,從口袋裡掏出了幾張話劇票。
溫斯言一聽,頓時來了興緻,“是《輪回船》嗎?”
“對的。”年廣白點頭。
“嗷,我哥有個朋友是話劇導演,這場的票已經有了。”溫斯言向年廣白解釋道,“要辜負你的好意了,真是不好意思了。”
“沒事。”年廣白面上的表情并沒有太大的波動,他有些好奇便問,“你說的那個導演朋友,是《輪回船》的導演嗎?”
溫斯言喝了一口酒,想了想回答:“應該是吧,我哥的朋友我都不太清楚。”
不知不覺間,李珪已經趴在桌上睡着了。
年廣白看着熟睡的李珪,無奈地笑了笑,“這老李,一沾酒就醉。”
溫斯言也跟着笑了,“是啊。老李人挺豪爽的,就是這酒量……”
此時,酒吧裡的燈光突然暗了下來,舞台上緩緩升起一束光,駐唱歌手抱着吉他走上台,開始唱起一首舒緩的老歌。
年廣白看着舞台,眼神有些迷離,“說起來,《輪回船》是我繼‘第九聲鐘響’後,正式的一次演出。”
小溫聽出了他話語中的惆怅,安慰道:“年先生,你這麼有才華,未來肯定都是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