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高端大氣上檔次,商業活動,比較有面子。”金途再次揶揄道。
徐暖為自己的自取其辱拍斷大腿,惱羞成怒直接和金途開始上手嬉鬧,金途也不甘示弱,直接還手。
連憶白手機震動,手機銀行收到了收款成功的消息,是一串她從來不敢想的數字。
看着還在嬉鬧的兩人,關上了手機,一個人坐回了剛才的紅木沙發,狠狠喝了大半瓶礦泉水,撐着下巴,又望着遠處發呆。
“跟你女朋友說,晚上九點半以後再過來。”金途又朝徐暖開口,她得好好吃個晚飯,昨天晚上連憶白做的魚真是一如既往的好吃呀。
“哦。”徐暖緩緩點頭。額頭微微出了些汗。她拿起水喝了一口,坐了一會兒,又站起來,伸展了一下身體,走出去踱步,一會兒,又坐了回去,片刻又突然起身,如此反複。
金途看着坐那發呆不知道在想什麼的連憶白,話卻是朝徐暖說的:“你身上是爬了什麼水蛭嗎?”
“你說,我要不要回家打掃一下衛生?昨天桌上的酒杯好像還沒收…”
“要啊,你最好再去理發店做個頭發,美容院做個SPA。”金途面無表情打斷了老友的話。
徐暖讀懂了老友的意思,歎了口氣,不再言語,擦拭着店裡的物件,做些簡單的清掃活。
金途和連憶白坐在了一排沙發,半邊身子自然地湊了過去,問:“我們中午吃什麼?”與剛才兩米八、穩坐釣魚台的氣場大相徑庭。
連憶白被突如其來的冷衫味包裹,思緒從遠方回到了身邊人:“魚嗎?”聲音聽不出什麼起伏。
“好。”金途應完,又從懷裡掏出來在市集買的那塊紅玉,“這塊,也想送給你。”
連憶白确實猜測到了,這就是她要找的下一顆舍利子,活死人肉白骨。
可是為什麼?金途好像什麼都不在意,錢也是,這些東西也是,甚至不問理由,隻是她做什麼都默默地在支持她。她的思緒從身邊人,又飄向了遠方。
連憶白還是接了過去,她的心在克制中又不由自主地走向了金途,甚至有些不在乎自己唯一擁有的“自尊”。
她低下了頭,專心盯着手心上的這塊石頭,紅玉透過她的掌紋,在春日下越發清晰,瞬間就融化在了她的掌心,居然什麼都沒有了?
她從紅木沙發上驚地突然起身,托着手心,再次眨了眨眼,手心上依然什麼都沒有了,又不信邪地甩了甩手,也沒有甩出來。
瞪大了眼睛,問身邊人:“你剛才是把紅玉給了我嗎?”
“沒事的,她對你有用。”金途點頭後開口。
連憶白放下心來,滾燙的手心提醒着自己剛才發生了什麼,但另一道體溫,卻讓她更加心驚,金途的指尖順着她的掌紋輕撫,她的身體有些酥酥麻麻。
她咽了咽口水,幹涸的喉嚨像要火山噴發一樣:“你喝不喝水?我去給你拿一瓶。”
金途也咽了咽喉嚨,點了點頭:“拿冰的。”
連憶白早就僵直的身子終于獲得了片刻的喘息。
中午又去上次那家餐館裡吃了飯,徐暖依然沒有什麼心思吃飯,讓連憶白給她打包了上次的牛肉炒粉,不過這次特意強調了“微辣”。
“沒有你做得好吃,晚上我們就在家吃飯吧。”金途的聲音聽起來依舊興緻高漲,連憶白似乎還沒見過她不開心的時候。今早金途說一個人待着有些無聊,便帶着她一起來上班了,她從前一個人在這麼大的房子裡又是怎麼過的呢?
連憶白看着在電動車後視鏡裡眯着眼睛吹風的金途,心情似乎也重新開朗了起來,她們吹過了同一陣風。
“喏!你的。”金途把牛肉炒粉遞給了徐暖,又和連憶白在旁邊坐下,拿着手機開始看關于動物的記錄片視頻了。
徐暖看着坐那裡都快疊在一起的兩人,心裡似乎有一陣異樣,總感覺她們兩個人好像有點怪怪的,像背着她有了什麼别的秘密一樣。
嗐,也許三個人的友誼還是太擁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