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金色的瞳孔顔色逐漸加深，不似平日的溫柔，語氣不容反駁：“過來！”

連憶白失去了思考能力，兩顆劇烈跳動的心靠得越來越近，冷杉和薰衣草重新交纏在了一起，金途貼着連憶白的耳朵，熱氣順着她的耳朵往身體裡面鑽。

“是這裡嗎？”連憶白一邊喘，一邊喑啞着嗓子開口。她還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就像她總是不能輕易地确定，阿途到底是不是喜歡她。

女人閉着眼睛，輕身嘤咛，不知道是在回應她，還是隻是在舒服地喟歎。

耳邊是破碎的，斷斷續續的，不成調的，和連憶白此刻一樣黏膩，她的耳尖也被熟悉的香氣給熏得通紅。

跪在客廳地闆上的膝蓋，有些紅腫，連憶白擡頭，感受到插進了自己發絲的指尖，還挂着晶瑩的唇角，此刻氣息不穩地輕輕吐出了幾個字：“去卧室。”

主卧裡淩亂的白色床單，很難不猜到主人白天在上面做過些什麼。

她和阿途一起面對面，半跪在了床上，兩人的身體和靈魂一起浮浮沉沉，她的那些從不為人知的孤獨突然有了出口，一下子傾瀉而出。

兩人香汗淋漓，白色的床單已經濕了大半邊，她濕哒哒的心也一起熱淚盈眶。在這一刻，沒有人能比她們離彼此更近了。

離連憶白托着自己心髒最近的位置，她想把自己的心意一起放進阿途的身體裡。

床單上已經沒有什麼地方是幹的了，抱着金途踹開了次卧的門，經過客廳裡的時候，紀錄片已經放到了第九集，她的兩隻手腕都有些脫力，躺在一側輕輕平息自己劇烈的心跳。

房間裡還沒有關燈，一直任她擺弄的女人卻突然翻身坐了上來，耳邊的喘息聲不斷傳來。

連憶白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心上人，累得分不清自己是在做夢還是現實，迷迷糊糊間竟然就直接睡了過去。

金途的情潮卻還沒有退去，獨自将連憶白擺弄到了天光微微亮，才靠在她的懷裡睡了過去。

等連憶白醒來，已經是上午十一點半了。

懷裡的溫熱，讓她昨晚的一切記憶迅速回籠，慌亂中小心翼翼地抽出自己的手，還是不小心碰到了阿途的肩膀，懷裡的人又把連憶白纏緊。

“阿途，我今天答應了别人的。”她把自己的害羞直接破罐子破摔，直接大大方方得親了親她的耳朵，才開口。

禁锢在身上的手終于松動，連憶白拿出手機給趙欣回了個消息，輕輕帶上了次卧的門。

去浴室迅速沖了個澡，換了身利落的衣服準備出門，扯起自己的領口嗅了嗅，屬于阿途的味道還沒散掉，唇角微勾：“她身上也會有我的味道嗎？”

怕微信消息會打擾到她，又撕了張便利貼貼在門上：餓了就先點外賣吃，等我回家做晚飯。

末了，想到了阿途第一次學會上網對她說的“至死不渝”，輕笑，又在落款處畫了一條魚，才出門。

連憶白匆匆忙忙趕往江邊的一家高檔酒樓，趙欣已經在包間等她了。

趙欣看着這個昔日經濟不寬裕的室友，穿着依然如此樸素，但竟然一點也不怯場，落落大方，挑了挑眉，又戴上了自己的面具：“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連憶白在對面坐下，接過趙欣遞過來的菜單。

“你有什麼忌口嗎？”趙欣扶了扶自己黑色圓框眼鏡，開口問。

連憶白旋即笑答：“選你喜歡的就好。”看着似乎心情真的很不錯。

她低着頭看菜單，心裡想着都是阿途愛吃的菜，如果味道不錯的話，下次一定要和她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