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欣已經在點了，聲音淩淩。

“東星斑堂灼過橋”

“油醋汁蒸澳龍”

“鮑魚啫清遠雞”

……

等她點完，連憶白才在最後才補充了一道：“豆豉鲮魚油麥菜，謝謝。”

“你留學準備去哪個學校？”連憶白抛出了問題。

“倫敦大學學院，是我家裡推薦的。”女人低頭，似乎還有些難以言說的苦衷。

“挺好的。”連憶白笑着應和了一聲。

“你呢？有什麼計劃嗎？”

“我在計劃好好生活。”連憶白想到阿途又笑了起來。

幸福的笑容，突然間好像刺激到了趙欣：“事業上呢？”

連憶白沉默了。

趙欣以為自己終于成功刺激到了連憶白，又開口：“我家裡公司最近在招聘，如果你有需要的話，可以給你内推一下，沒有關系的。”

“那倒是也不用了，我在這方面沒有什麼特别的追求。”連憶白婉拒，她走的根本就不是世俗的路線。

趙欣努力維持體面，調笑着開口：“是不是最近談了男朋友啊？”

連憶白點頭：“不是。”

又補充道：“女朋友。”阿途不是她見不得光的愛人。

“恭喜恭喜！”趙欣還在努力維持住自己臉上的笑意，這樣的坦蕩卻讓她心裡不舒服的程度達到了頂峰，她見不得世界上有人居然可以幸福得那麼容易。

憑什麼？憑什麼自己這麼優秀，這麼努力，在家裡還要裝得跟個孫子一樣？

“你開車過來的嗎？”她又問，試圖從别的方面打擊到連憶白。

“住得不遠，騎電動車來的。”依然是坦坦蕩蕩，毫無窘迫。

“啪！啪！”趙欣的後糟牙都要咬碎了，她真的要裝不下去了，拿濕巾擦了擦嘴，起身，拍了兩下手，一群保镖出來團團圍住了連憶白。

連憶白不換不忙把碗裡的最後一口飯吃完，驗證了自己的猜測，開口道：“你要去苗疆嗎？”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簡單。”趙欣把臉上的黑框眼鏡直接摘下來扔了，她現在懶得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