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女朋友。”連憶白毫無回避對方電話的意思,在聽到對面的電話被挂斷後突然開口,語氣很果決。
“對不起,我不記得了。”金途語氣軟了一些,如果自己的女朋友醒來不記得自己,确實是一件非常令人難過的事情。
“那我喜歡看什麼?”
“動物世界。”
“我又喜歡吃什麼?”
“魚。”
接着又馬上補充了一句:“我做的魚。”
床上的人兒一本正經又問了最後一個問題:“我最喜歡什麼姿勢?”
連憶白的面頰泛紅,沉默了。金途的喘息聲仿佛又在她的耳邊響起,她們的實踐經驗好像還不夠多,而且每次她的腦子都被荷爾蒙撞得暈乎乎的……
“有待考察。”女人皺了皺眉,清冷的聲音下了定論,但尚有餘地。
徐暖和張秀清兩人踩着居家拖鞋過來看金途了,順便蹭晚飯,兩人都睡眼惺忪,似乎剛睡醒。
連憶白把熱油潑在了已經清蒸好的東星斑上,擠了把洗手液沖手。自來水順着指縫流到手背,白色的泡沫沖刷着她緊張了幾天的神經。
徐暖進了廚房端菜:“她怎麼看起來怪怪的?”
“不記得我了。”話是對着徐暖說的,眼睛卻看着外面的金途,語氣聽起來還有點難得的委屈和落寞。
連憶白做的飯菜一如既往的好吃,幾人在飯桌上難得放松下來,埋頭苦幹。
金途狀似不經意地突然朝徐暖開口:“她是我女朋友嗎?”
“咳咳咳…”徐暖剛吃進去的空心菜給嗆到嗓子眼了。
張秀清給她遞了杯水,順了順她的背。
“也沒聽你們說過有這回事啊?”她一臉坦蕩地納悶,她們背着她有了什麼新型關系了嗎?而且連憶白那樣清心寡欲的……
張秀清在桌子下輕輕拍了一下徐暖的大腿。
“我暫時還不知道,”徐暖終于咽下嘴裡的東西,“你應該問她啊,怎麼問我呢?”
又被張秀清輕輕拍了一下,徐暖閉上了嘴。
連憶白這次卻沒有像剛才那樣再次失了分寸,笑笑不說話,專心吃飯。
等兩人都回去了,她才起身拉上窗簾遮擋月色,拿衣服進了衛生間洗澡。
等金途也洗完,發現連憶白此刻竟然就穿着睡衣躺在了她主卧的被子裡,有些呆住了,這讓她還怎麼演?
“站門口幹嘛?”連憶白的語氣一反常态,還有些揶揄。
金途趿着拖鞋走了進來,低垂的眼眸被浴室裡的熱氣熏得火熱。
身側沉了下去,金途穿着睡衣躺在了她的旁邊,緊接着,感受到了頸上的溫熱濕軟,耳後的雞皮疙瘩也在瞬間炸起。
月亮漏過窗簾縫隙,鎖骨上窩好像儲了一池月光,随身體的動作,餘波蕩漾。連憶白的鼻尖輕抵在她的春水裡,在這個炎熱的夏天嘗到了春天的味道。
金途面泛紅潮,抓着被單的手有些用力,聲音透露着急切:“阿憶,再快一些!”
“快些幹嘛?”連憶白在這樣的時刻居然慢了下來。
“快些…嘗嘗我…”金途說話随動作斷斷續續。
連憶白停下動作,換成食指輕撩,濕潤的紅唇貼近了她的耳朵,熱氣在耳邊撓癢癢,加重了語氣:“我是你女朋友嗎?”似乎在懲罰她,因為她剛才說的那麼多她不愛聽的話。
“是!”
“誰是?”
“我…是你…女朋友…”完整的句子又被作亂的手頻頻打亂。
“為什麼裝失憶?”連憶白又朝她的耳朵輕呼了一口熱氣,“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