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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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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遠将人放在湯池邊的小榻上,掀開裹着的棉被,慕笙清緊閉雙眼,薄唇慘白,乖乖巧巧滑進樓遠懷裡。

樓遠躊躇,他在想要不要脫去慕笙清的裡衣。

思慮再三,他的手指摸向眼前人的頸側。

頸側是人的命門所在,以慕笙清的警惕性,就算昏迷也絕不可能讓人碰到緻命的地方。

而現在,他默許了樓遠的行為。

允許他探入他的領地,融化他的邊界,攥緊他的命脈。

樓遠扶好慕笙清,一隻手固定好他的身體,另一隻手捏住衣領,緩緩脫去他的裡衣。

裡衣脫到尾椎骨時,樓遠攏好那滿頭如瀑的青絲,打算将他的頭發放于身前時,男人攏頭發的動作一頓,桃花眼蓦然睜大,面露震驚和心疼。

白皙消瘦的脊背,兩側清薄的蝴蝶骨清晰可見,腰身緊緻,盈盈一握,分明是如白壁般漂亮的後背,隻見上面布滿縱橫交錯、觸目驚心的疤痕,硬生生摧毀一個人高傲的脊梁骨。

原來,不是慕笙清讨厭觸碰,而是醜陋的疤痕會疼、會痛,時時刻刻提醒,他的罪孽與不詳。

樓遠桃花眼猩紅,心髒痛到喘不過來氣,喉間似乎被堵住,發不出一點聲音,好似被敵人一刀剜進胸腔,攪爛了心肺。

指腹停在距離皮膚的半寸之地,不敢再進半分。

到底是誰?這麼殘忍的對他!

他的阿清,才年僅雙十啊!

淚水從眼尾溢出,滴在懷裡人的傷疤上,暈開一小塊痕迹。

樓遠回神,來不及擦眼淚,身體先一步抱着慕笙清沉入溫泉。

沒入熱水泡了一會,慕笙清的頭伏在樓遠赤裸的胸膛上,二人未着寸縷,肌膚相貼,本是暧昧不明的場景,樓遠一點旖旎之心也無。

好不容易,慕笙清青白的臉色多了幾分紅暈,他卻突然渾身顫抖,夢呓不停,像是遲來的疼意終于回彈爆發。

“薛大人……對不起……對不起……”

“是……我……錯了……對不起……”

樓遠更加用力箍着人,防止他跌進池子裡,聽見夢呓聲,湊近耳朵去聽。

薛大人?西離的官員?

樓遠後悔把百祿放跑了,不知道過會還能不能把人追回來。

慕笙清泡在熱水裡,額間依舊冒着冷汗,樓遠拿起池邊挂着的巾帕,輕輕為他擦汗,見人死死咬着唇,心髒再度泛疼無措。

“阿清,别咬。”

牙齒咬破了唇角,血印子顯而易見,樓遠用拇指去掰慕笙清的下颚,沒能撼動分毫。

無奈之下,樓遠歎口氣,捏住懷中人的後頸,勾向自己,覆上去親吻。

靈活的舌尖輕而易舉撬開齒縫,濃烈的血腥味溢滿口腔,全被樓遠掃蕩一空,隻留下清淺的藥草香。

慕笙清閉着眼被迫承受親吻,本能躲避那在唇齒間遊移的觸感,像隻可憐巴巴的狸奴嗚咽起來,他下意識想逃離,卻被男人更緊地扣住頸項。

起初隻是輕柔的試探,卻在相觸的瞬間失了控,樓遠親得忘乎所以,逐漸忘了初衷,越吻越兇,并惡劣地用犬齒蹂躏對方的唇瓣,竊取舌間的香津濃沫,仿佛要将彼此的呼吸都占為己有。

(求審核仔細看一下,隻是在接吻,沒寫脖子以下,拜托放過作者吧TAT)

直到察覺慕笙清快無法呼吸,他才大發慈悲地放開人。

那張毫無血色的臉此刻紅霞遮面,不知是被水汽蒸的,還是被親的。

樓遠欲/火焚身,低頭隔着水面看了眼下方,而後挑眉觀摩了會懷裡被親得眼尾泛紅的人。

慕笙清的體溫已然回暖,乖順地依偎在樓遠的臂彎裡,全然不知對方緊繃難耐的身形。

“阿清,我有些......難熬。”樓遠克制地收攏手臂,喉結上下滾動,将人往懷裡帶了帶,氣息急促沉重,聲音裡帶着隐忍的懇求:“阿清幫幫我吧……”

男人的手緩慢順着水波往下滑,攬着人蹭來蹭去,就像某種得到心愛物品而瘋狂黏人的犬類動物。

他怕慕笙清醒過來會生氣,不敢太過,又怕慕笙清發現不了,私心地輕咬對方脖頸處白嫩的軟肉。

好聲好氣地自言自語:“阿清心地良善,肯定願意幫我。”

他動作不停,稍後往人臉上放肆地親了又親,補了句:“阿清果真心疼我。”

安靜的空間裡,水流的嘩啦聲和隐忍暗沉的低喘聲互相交織,斷斷續續直到後半夜。

第二日,慕笙清睡了一天,沒有蘇醒,好在體溫正常,也沒發抖夢呓,半夜卻突發高熱,吓得樓遠再次将陳太醫從被窩裡薅起來。

陳太醫把過脈,說:“脈象平穩,沒啥大問題,發熱是正常現象,不過……”

樓遠被他一句“不過”,心猛地懸起。

陳太醫歎氣:“這位公子,身體暗傷頗多,虧虛嚴重,加之身中寒毒,隻怕命不久矣。”

“你說什麼?!”樓遠眼神驚駭,瞬間提心吊膽,手指嵌進掌心,骨節被攥得發白,勉強穩住自己。

小老頭摸了摸胡須,“除卻公子的寒毒老夫瞧不出來,其他的老夫敢打包票,這寒毒在蠶食他的生機。”

“若無救命之法,活下來難啊。”

樓遠聲音發顫,“那他……還有多長時間?”

陳太醫一臉無畏:“老夫怎會知道。”

樓遠怒火蹭蹭往上漲:“你不是太醫嗎?庸醫吧你!”

小老頭氣得吹胡子瞪眼,看着樓遠凝着床上人惶惶不安的模樣,将要罵人的話咽回肚子裡。

“樓大人,聽天命,莫強求。”小老頭悠悠輕歎,勸慰道。

樓遠紅着眼,去他娘的狗屁天命!

他偏要強求!

“老大老大。”

陳太醫走後,淩宵躲在院子門口,鬼鬼祟祟探出腦袋,小聲地叫喚。

樓遠給慕笙清掖好被角,起身出去。

“幹什麼?”

淩宵眼神心虛地四處亂瞟,戳戳手指,不敢說話。

樓遠不耐煩:“快說。”

淩宵支支吾吾,一副“我說了你别生氣”的樣子,“老大……那小子死了……”

樓遠臭着臉,“哪小子死了?”

淩宵低頭,破罐子破摔:“就是慕神醫交代送走的那小子,叫百祿的,他死了。”

他将人交到去雲城的錦衣衛兄弟手上後,回程時收到樓遠的消息,讓他把人追回來。

哪知錦衣衛報上來,說人被劫走了,後來他們在鄢都周圍的河溝裡找到了百祿的屍體。

樓遠擰了擰眉心,“到底怎麼回事?”

淩宵說:“那夥人也是奇怪,劫了人就走,沒打傷我們任何一個弟兄,就是專門沖百祿去的。”

“找到百祿時,他是被杖斃死的,屍體就扔在河溝裡。”

“杖斃?”樓遠沉思。

當日百祿說他原本是該被杖斃的,現在看來,這動手的……

樓元說:“是西離的探子幹的。”

淩宵做了個割喉的動作:“那老大,我們要不要去……”

他的意思是搗毀西離在鄢都的據點。

樓遠擺手:“不用,留着他們,至于百祿,就地葬了吧,他沒有那個福分到雲城了。”

不惜暴露在東雲的暗樁,也要除掉百祿,西離瘟疫的背後究竟掩蓋了什麼?

“好嘞,老大。”淩宵屁颠屁颠幹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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