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眼花,桑尼也看到了。兩人對視一眼,哇哦!真是一首可以看到心形特效的情歌呢!
“頭頭,我們希毅要否極泰來了!”桑尼覺得這是好兆頭,說不定還能開拓新賽道,一騎絕塵。
“嗯!期待他的好消息!他擔當得起所有美好的形容詞。”她絲毫不吝啬自己的誇獎。
桑尼看她認真的表情,耿直中帶着天真,又笃定得有些帥。小黃說得沒錯,喻知予是他們的貴人啊!住在山風是最正确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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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迎來第一縷朝陽。喻知予摸着晨光,準備出門跑步。
“早。”
聲音來自走廊盡頭的一道高大身影,希毅跟她打招呼。不知是熬了整晚還是剛起床,嗓子慵懶,格外溫柔。
喻知予立正、腰闆挺得特别直,像幼兒園的小朋友乖巧地跟老師道早安。
“你跑完回來吃早餐嗎?”他問。
“回。”
等喻知予系好鞋帶,見希毅仍豐神俊逸地站在門口,不由納悶:“......你要一起吃早餐嗎?”
對方微一垂眸,應了聲“好”,這才邁開長腿回房間。
喻知予跑得比平日快,連夏洛克也知道希毅今天要一起吃早餐,少溜了一彎就及時拉了粑粑。一人一狗掐點到家時,希毅剛喂完不苦吃蘋果泥。
他們好像很久沒有整整齊齊一塊兒吃餐飯了。明明是常見的雞蛋、牛奶和全麥面包,氛圍正式得宛如聯合國開晚宴。
喻知予火速沖了個澡,從浴室出來就徑直往客廳健步如飛,坐在餐桌旁像一塊香噴噴的大香皂,發梢還濕漉漉的,泛着潮意的氣息。
“你最近很忙?”希毅問。
“嗯,下周有場野攀分站賽。”海崖攀岩這件事,被喻知予說得跟雞蛋剝殼一樣輕松,“你有空的話,一起來看看吧。海邊和山林攀岩很不同的。”
希毅“啧”一聲,随手勾起面前一撮濕發,“水甩得哪兒都是。”
“沒事兒,我體熱,一下子就蒸發幹了。”
希毅聽到“體熱”兩個字看了她一眼,專業攀岩選手的氣色确實極佳。
喻知予對他彎了彎眼睛,“我提前告訴你啦,沒空也盡量争取時間來吧。”
“我去了會有不同嗎?”
“我喜歡朋友為我加油呀。”喻知予覺得這種鼓勵是美好的祝福,像一種無形的護身符。
“還有嗎?”希毅說他可以現在就給她加油,跟現場有什麼區别呢?而且現場人那麼多,他隻是其中之一。
“你和他們當然不一樣啊,我喜歡你,我想你來看我攀岩。”
希毅差點被一口冰牛奶噎死。誰家小姑娘天天把喜歡挂嘴邊的?
喻知予還在認真地給他作類比:“假如你開演唱會,你是不是也想我來給你助威啊?”
Rapper頭都沒擡,繼續淡定地喝了口牛奶,咽完了才說一句:“嗯。”
“你怎麼不看着我說呀?”喻知予追着那雙吝啬笑意的琥珀眼,要跟他開展一場認真地對談。
希毅目不斜視,嘴角動了動,直說似乎不太禮貌,不提醒好像也不妥,“......你等下吃完直接去一樓?”
“嗯。水手陪舅媽做産檢了,上午還是我代課。”
“換件上衣再去吧。”他盡量說得不帶任何感情色彩。
喻知予不明所以,低頭盯着自己的衣服晃了下神,瞥見胸部明顯的凸點,天靈蓋騰地冒起煙——啊啊啊!她光顧着趕緊洗完,直接挂空擋出來了。她深深吸氣,往裡縮胸,罕見的一點拘謹。無奈驕傲的曲線沒有一點迂回,不由她做主。
畫風驟轉,氣氛突然陷入一陣詭異的安靜,靜得隻剩下夏洛克等待投食的呵氣聲。他倆這種不上不下的狀态,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喻知予輕眨了下眼,然後垂眸盯着碟子裡的藍莓,一個、兩個、三個......
默數到第五個的時候,她聽到希毅低低笑了一聲。
“看!有灰機!!”
哈?喻知予腦子還沒連上線,反射弧巨長,心道這又是什麼幼稚屁話呀?
順着希毅的話擡頭望去,幾乎是瞬間,不苦被扔到她懷裡。等她摟住蜥蜴,餐桌對面端莊冷豔的男人已經起身離開了。
陽光從四面八方灌進來。
之前那架神秘的灰機,終于從氤氲的浴室“嗡嗡嗡”開到了客廳,時間點卡得相當精妙。喻知予忍不住親一口不苦,哈哈大笑,排山倒海的那種大笑,再沒了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