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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二十七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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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毅的目光不自覺追着喻知予迎風搖曳的發尾,他并不是第一次看她徒手攀岩,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每次都像初次那樣心不自主。腦海中好多畫面重疊起來,很多奔跑跳躍的她冒出來。

動起來的喻知予特别好看,天真赤誠,是初升的朝陽,太陽生、萬物明,化出滿地繁花。這一瞬間,時間仿佛被無限抻長。希毅感受到它的存在,宛如這掠過大海的風,觸手可及。

“希毅!你真的來看我完攀,我好高興哇!”喻知予所思所想和她本人一樣坦蕩,熱烈又純粹,沒什麼不能說出口的,“我表現得好不好呀?”

“這麼多人誇你,都沒聽見? ”

喻知予湊近說悄悄話,“可你還沒誇我呢。”

“想說的都被他們說了,找不到更好的詞誇你了。”

“你再想想嘛,肯定還有很多。”尾音上揚着, 帶了點兒小女生特有的嬌嗔。

他一低頭就能看到對方頭頂的發旋,腦海和内心高喊着一個大膽的念頭,讓人不得不耗盡全力加以抑止,否則理性的克制總會讓位于感官的沖動。

希毅很輕很輕地嗯了一聲,他的心跳好快。連不苦也從未在他懷裡被這樣抱過,它總是威風凜凜站在他肩膀。

喻知予是世界上第一個在希毅懷抱裡出現的生物,給了他太多戒不掉的驚心動魄。她像顆動力十足的魚雷沖進他懷裡,撞得小山般的希毅都連退兩步。那一瞬桑尼瞪大眼,生怕下一秒喻知予會被Rapper一個過肩摔直接反手丢進海裡。

然而,現實是,希毅摟她完全就是條件反射,摟得緊緊的。不是公主抱,是像對孩子一般、将她整個人抱在手臂上。

喻知予把他當作依靠的大樹,懶洋洋趴在他身上,小腿舒服疊起,熟練地不像第一次這麼做。少女笑容明亮,像一隻柔軟的雛鳥。

希毅喜歡喻知予這樣把重量壓在自己身上,烙上喻知予的體溫,有種被依賴被信任的感覺。這麼纖細一個人,居然有那麼強韌的力量,讓他内心無比踏實。

擁抱着喻知予,希毅忽然意識到一件事,她是個加油站,他是定期來加個油。

小黃并不像桑尼感到沖擊,先知者總是氣定神閑。隻有心無塵埃的姑娘才走得進希毅的心。他還親眼見過老闆和喻知予倆人笑嘻嘻拉小手呢!好在他早就洞察到喻知予将來不久會是他的老闆娘。自認為一直相處的還不錯!

日光籠罩希毅的發梢,呈現出一種蜂蜜般清透的淺棕色。喻知予咧開嘴笑,眸光流轉,周身都散發着光亮,帶給人一片前所未有的視野。襯着那藍天白雲,愈發鮮亮生動起來。

她是操縱情緒的高手,不僅牢牢控制住她自己,也主宰了他。

希毅一怔,腦海裡忽地沖出個念頭:她可千萬别對粉絲們這麼笑,她是那顆讓人不顧一切奔向、并堅定追随的北極星。他隻想這道光,一直照耀在自己頭頂上。不要去照耀别人。

久違的愉悅将希毅心髒托起,膨脹而輕盈。這一瞬,搬開了橫亘心頭許久的磐石,希毅醍醐灌頂般了悟,知道了自己的心。在喻知予發光時待在她旁邊,感覺非常棒。

看她的眼神跟先前完全不同,是緘默的熱望。他伸手在她腦袋上揉了揉,小姑娘的頭發松松軟軟,像海面上的雲朵一樣。

“我們擊掌慶賀!”

喻知予一把握住希毅的大手,緊了緊,沒給他多餘時間感慨,又靈活地跳回地面。今天同場競技的夥伴們裡有幾位老面孔,她還得趕回去跟他們聊一聊。

剛才隻是純粹想第一時間跟希毅分享成功登頂的喜悅。

蹦蹦跳跳的人影遠了,許久,希毅還獨自一人站在原地回味。

桑尼和小黃默契地沒上前,往天上眯眼一看,今天是個好日子。

是真的很好哇!兩位共事已久,互視一眼,桑尼打腹語:“不是說,兔子不食窩邊草?”

“哪裡窩邊了?”小黃又低聲問:“誰是兔子誰是草哇?”

桑尼還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雖然頭頭是所有人的開心果,但确定咱家這位也喜歡頭頭?

小黃:他不喜歡頭頭,會天沒亮就來海邊占最佳觀戰位置?會忍心抛下不苦老祖宗獨自在家?會偷偷數頭頭一杯梨水喝了幾口?

“咳咳......”桑尼放了心,叮囑道,“總之以後好好輔助老闆吧。”

小黃點點頭。雖然他沒有什麼戀愛經驗,但他看過豬跑步啊。不過還要怎麼“輔助”啊?

“追求别人,有三個超車錦囊,”桑尼舉起食指,“第一,要有錢。”

希毅的名字年年出現在福布斯排行榜,So easy!

“第二,要有貌。”

“第二個Pass,”小黃看向帥氣高大的男子,“第三呢?”

“第三,要懂得哄對方開心。”

小黃瞪圓雙眼,倒吸一口冷氣:哦豁!原來阻礙的大山在這裡!!!

點到即止,桑尼像個公園老大爺那樣拍打自己的胸背:“你懂我的意思了吧?路長且阻,現在還不能放松哇。”

小黃這回懂了。希望老闆能早日開竅,把喻知予哄好啊。

希毅看着喻知予連蹦帶跳,沖到水手面前,兩人默契地迎空擊掌,沒有擁抱。挽住禹燕升手臂,壓了壓,像在展示自己力氣有多大。倒是跟幾位金發碧眼的外國人擁抱了一下。半抱半拍他們的後背,這是攀岩者見面的标準禮儀嗎?

他自己也是混血兒,喻知予也把他當國際友人了嗎?

*** ***

這個問題一直持續到當天深夜。

為了給自己找點事分散注意力,希毅給不苦的宮殿裡裡外外打掃一番,竭盡所能地消磨時光。期間被不苦踩到手指三次,被玻璃撞到腦門兩次。最後連蜥蜴也嫌棄他,躲進了花盆,隻留他與卡皮巴拉四目相對。

希毅把身材圓滾滾的水豚玩偶抱在懷裡,正面抱、側面抱,手感一點兒也不像......少女歪頭靠近他的頸窩,宛如一株溫柔的植物,垂下稚嫩的花苞。

“撲通。”

“撲通。”

是脈搏汩動。

是心髒跳動。

持續着令人眩暈的跳動,給當事人造成了無比強大的情緒脈沖。

卡皮巴拉乖乖待在他懷裡,希毅維持這個姿勢不動。一秒鐘被他碾碎了掰成數十秒,他嘗試數清楚心跳到底超标了多少下。

午夜時分是一段暧昧的時間,全世界都在凝神傾聽,放大了秘密。希毅關掉投影裡的攀岩紀錄片,轉頭看向窗外,在夢境與現實的交界處,燈光變成海洋,一隻叫不出名字的飛鳥穿梭在樓宇間,他覺得它就是自己。

希毅緩緩閉上雙眼,就算世界荒蕪,感受黑暗的同時也感受到了陪伴。他保護和封鎖自己的那堵牆,不牢固了——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這段感受他如實轉述給心理醫生鄭敦敦。

他抗拒紀錄片裡攀岩的畫面,因為代入了現實的人。他那種接受不了悲怆慘烈的結局,有種悄然增長的默契、信任、依賴和心疼,已經慢慢占據了他的心。

不僅如此,噩夢也不期而至。夢境裡的他是懸崖縫隙間擠生出的一棵樹,搖搖欲墜,有時直接跌入峭壁,頭破血流。有時也如一片落葉随風凋零,清楚地看着自己沉淪在萬丈深淵裡。醒來後,他坐在黑暗裡大口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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