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有抑制劑嗎?還是需要我出去買?”
明思安無法做到漠視一個女性陷入無法自控的境地,哪怕這個女性不是賀以檸。
包廂裡的信息素越來越濃郁,她仿佛置身在廣袤的山林中,山林被大雪覆蓋,天地都變的甯靜,山林中的雪松在寒冷中依然挺拔,堅毅,樹脂中散發出來的甜香,讓她忍不住地想靠近。
她恨不得深吸一口,那種感覺一定很舒爽香甜。
明思安克制着自己腦海中幾乎不受控的想法,攥緊了袖口,她不太理解身體失控的感覺。
特别是脖頸後面,開始發燙脹痛,有種被火烤的灼燒感。
她屏住呼吸,用力搖晃了一下腦袋,低吼一聲,“說!”
賀以檸冷漠地拎起身旁價值不菲的包,語氣平靜,根本不像發熱期的樣子,隻是明思安沒有發現。
“在裡面。”
明思安立即打開包包,在裡面找到一個精緻的木質長盒,表面镂空,包裡就隻有這個木盒看起來像裝了抑制劑,她趕緊打開木盒,撲面而來的冷氣讓她清醒了不少,盒子裡靜靜地躺着裝好抑制劑的注射器。
她把針遞到賀以檸的面前,沒注意到對方若有所思的眼神。
“打哪?”
賀以檸拿掉小西裝,露出裡面的紅色吊帶裙,白皙滑膩的肌膚映入眼簾,明思安的瞳孔猛地一震,在這一刻有什麼東西鑽入了她的心間,引起酥酥麻麻的一片。
脫去小西裝的她,薄薄的一片,肩頸處勾勒出精緻的線條,白皙的肌膚,
空氣中由信息素引起的潮濕,更顯賀以檸的羸弱,哪怕如此,卻依舊讓人不敢觸碰,她的身上帶着令人無法忽視的禁區感,觸碰者死。
賀以檸沉默片刻,哪怕是用不起抑制劑的人,也知道抑制劑怎麼打。
“打過疫苗?”
清冷疏離的聲音,讓明思安腺體的燥熱緩解了片刻,她沒有多言,先拿起棉球在賀以檸臂膀肌肉處擦拭了幾下,然後穩住心神,鎮靜地将注射器紮入對方的肌肉。
賀以檸的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眼睛盯着針頭,看着她推動注射器。
盡管是第一次使用抑制劑,明思安盡量保持着溫柔,不用特别快的速度推進注射器,足足五秒鐘,抑制劑才注射完。
她的指尖還殘留着冰涼柔軟的觸感,明明賀以檸的肌膚已經變得粉紅,但僅僅是這樣的觸碰,酥麻的感覺竟從指尖蔓延至全身,頸後變得更加痛苦。
欲望在加劇,意識也在逐漸地迷離,她感覺自己正在被什麼吞噬。
靠近她?明思安的目光落在面前白皙的脖頸上,她想要靠近讓自己失控的源頭。
肆虐的灼熱感,無法緩解的沖動,以及……想标記她。
“明思安,看着我的眼睛!”
冰冷的聲音喚醒了她,明思安猛地擡眸,賀以檸的眼睛裡是無盡的冰冷,似一望無際的無人雪地,膽敢造次,便流放其中至死不得自由。
明思安慌忙從地上爬起來,不知何時,她竟是跪在了賀以檸的面前,虔誠的像是寵物狗,媽的,剛剛賀以檸的語氣也很像馴狗。
她快速地跑至門口,隻留下“啪嗒”的關門聲。
“混蛋。”賀以檸低聲暗罵。
明思安離開後,西裝女Beta就進入了包廂,“大小姐,她釋放了信息素。”
沒錯,空氣中不僅彌漫着賀以檸的信息素,還有明思安的信息素。
似櫻桃朗姆酒,甜酒調卻微苦,醇厚高級,自帶誘惑而危險。
賀以檸的眼前,出現了一杯朗姆酒,櫻桃滑入加冰的朗姆酒中,留下不一樣的風情,迷人又克制,喝下去甜潤微醺,帶有酒精的灼熱感。
明思安釋放出信息素,不知是刻意的誘惑,還是不經意的誘惑。
就算用了抑制劑,賀以檸如擂鼓的心跳還是沒有平息,腺體的灼熱的發脹感依舊存在,血液在加速流動,體溫的升高,迫使她的肌膚從冷白變成了粉色。
腺體的不适,讓她隐隐有些暴躁,“冰水。”
西裝女Beta很快端來冰水,順便加大了新風系統的運轉,讓包廂内的空氣在極短的時間内變得新鮮起來。
她随即收拾着沙發上的已經空掉的抑制劑,“大小姐,您現在還沒有到發熱期,是否需要清洗掉抑制劑。”
賀以檸也在喝過冰水後,平靜下來,“沒事。”
她也沒想到,明思安竟然不知道抑制劑要注射到腺體裡,抑制劑注入臂膀,有點兒用,但用處不大。
“阿梨,跟公司裡說,明思安明天回去上班。”
阿梨訝異擡頭,“要是明思安不去呢?”
她不知道大小姐為什麼要在跟明思安單獨相處的時候釋放信息素,要知道那是很危險的行為,若是引起Alpha失控,瘋狂地釋放信息素,會帶着Omega一起失控的。
律法中有一條規定,在公共場合,或是在非親密關系的Omega面前釋放信息素的Alpha,不僅是不道德的,還會被口頭教育,造成一定程度混亂,或者是結果的,輕則拘留賠錢,重則終身監禁。
不過,因為是大小姐先釋放的信息素,明思安頂多是沒有控制住自己的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