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不就是照顧我的工作生活嗎?陪我試戲也算吧。”邦尼懵然不覺,不滿地戳着nikoo的嘴巴。
最近,萬事都會征求自己意見的人,被一場戲絆住腳,居然絲毫沒想起過問她。
艾米梗住的胸口又憑添一份酸澀。
試想邦尼口中的練習畫面,她克制清醒的理智被什麼東西蒙住,又見眼前人毫無所覺,她開始琢磨起辦法。
“Bonnie。”
突然被點名的邦尼應聲擡頭,隻見不久前一次次吻向她的臉又猝然吻了過來。
靠近的心跳都停了一瞬,然後瘋狂舞動,此消彼長。
艾米沖動吻上去的瞬間,後悔倒沒有,理智卻已然恢複。
她分辨不出她為何這般沖動,但絕對不隻是單純的演戲試戲。
她吻得很輕很快,然後稍稍退開幾公分距離,道:“這就是意料之外的感覺,記住了嗎?”
邦尼忽閃着眼睛,喉頭緊張吞咽,被吻,真是她始料未及的事。
以至于她渾身血液都在顫栗,她神色暈乎,先是點頭,再是搖頭,“感覺到了,但太快了,可以複習一遍嗎?”
再一即可再二,艾米望着她的眼睛,似乎對她的答案很認同,雙手捧住她的側頰,閉眼吻了過去。
這次不是一吻即分,清淺的呼吸缱绻纏綿,冠冕堂皇的藝術交流,暗藏的綿綿情意,你知我也知。
“邦邦——我靠——”樂颠颠沖進門的秋秋定在原地,心裡的震驚直接嚎了出來。
給她安排的戲都不需要出場就殺青了?她看了眼袋子裡的西瓜霜,雲裡霧裡。
吻得相當逼真的兩位實力派演員,聞聲才慢慢分舍開。
邦尼望着門口的秋秋沒半點不好意思。
艾米後自後覺尴尬到心慌,硬着頭皮一本正經望向秋秋解釋,“我們對下戲。”
秋秋緩緩回神,心說:我還以為你們就十幾分鐘時間就談上了呢。
不過現在三足鼎立的場面肯定需要她出手,不然就以她破壞了老闆美事的罪過,高低得被“穿小鞋”。
“嗯,要不要我幫你們拍下來,你們回放着看看?”
“咳咳咳——”
口幹舌燥剛喝了一口水的邦尼,被秋秋驚人又大膽的想法嗆了個猛。
艾米瞬時顧不上秋秋,半蹲在邦尼身旁,輕撫她的背,“彎腰低頭,别着急。”
秋秋也忙進屋,跑了過來。
水從氣管流出,難受的感覺好點了,邦尼不再咳了。
原本有些尴尬的氣氛也自然消散,秋秋利索把午餐打開擺上桌。
飯後,艾米當過借口的文雯,趕巧打來電話。
艾米出門後,秋秋跟過去确認門口沒人,将門關好才問:“怎麼直接把我的戲砍了?不是說讓我說我得了口腔潰瘍嗎?為了有說服力,我還專門買了藥。”
“臨場發揮又不是稀奇事,你怎麼不敲門呢?”
琢磨艾米心思的邦尼,心情美麗但遺憾。她嘗試探出的舌尖剛得到回應,就被打斷,可不意猶未盡嘛。
秋秋無奈,“你們也沒關門啊。”
“你說她喜歡我嗎?”邦尼心裡打鼓。
接吻時的感受很直白,情動的絕不止她一個人,但她又怕對方隻走腎未走心,而她判斷失誤。
“不喜歡親你幹嘛?”
“她不一直爛好人嘛,看我被導演罵,想幫我也正常,畢竟我說了要跟你練習。”
秋秋腦袋瓜一轉,舉手道:“小的當有一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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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完文雯電話,得知可以唱《us》主題曲的艾米滿心歡喜,想起近些年流行的一句祝福:所得皆所願,所行皆坦途。
雖然被說爛了,但她還是覺得很貼合她今年的運勢。
正想告訴邦尼,自己今年每時每刻都心有所想,事有所成的人,沒想到推開門看到的會是讓她頭腦充血的一幕。
“你們在做什麼?”她雖然努力保持微笑,但聲音還是略顯冷硬。
邦尼腳跟點地,讓椅子後退半米,和秋秋拉開距離,“秋秋幫我——”
“我有個好消息告訴你。”
邦尼話還沒說完就被艾米打斷,并拉起身。
秋秋呆在原地,眼看着兩人消失在眼前。
洗手間門被不輕不重關上,邦尼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鎖在門後吻住。
許是心裡有火,艾米吻得不算溫柔,最後咬了下邦尼唇角,才将她松開,嚴肅道:“我是你的搭檔,你對任何戲都找我,這是我分内的工作。”
邦尼淚眼盈盈,她應該終于等到了。
艾米見她落淚,秒變手足無措,笨拙地給她擦臉,“對不起,我不是想冒犯你,我,我不想你被有心之人騙。”
邦尼忘記替有心之秋喊冤,隻問:“還有呢?”
不明所以的人,隻能病急亂投醫,“嗯,還有,除了拍戲,我保證以後不親你。”
邦尼被氣笑了,沒忍住戳了戳她腦門。
艾米見她止住眼淚,牽住她的手指捏了捏,軟聲輕哄,“别不高興了好不好,馬上要開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