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卻又溫柔包容。
靠近她時就莫名讓人不自覺地想要依賴。
不知明年内門考試的時候,她會不會收自己為徒。
她光知道沈長老是内門長老,而内門又分諸位執事長老和峰主們,峰主再往上就是掌門。
她雖在藏雪峰遇見沈衣,卻也知道因道尊的緣故,濯雪峰峰主應該不會是沈長老。
沒關系,執事長老也很厲害了。
她還連築基都不是呢。
薛渺終于想起來問道:“對了沈長老,您在内門是做什麼的呀,教劍術嗎,那您收過弟子沒有?”
提前打聽好有沒有師姐什麼的,性子愛好如何,日後好搞好人際關系也是很重要的。
沈衣一頓,想起薛渺說過的,其實她并不希望真的見到濯雪道尊。
可她若不是道尊,又該是誰呢。
而且論起輩分來說,她應該算是淩霄宗的太上師祖。
“抱歉渺渺,其實我......”
竹樓内不知何時又養了一隻雀鳥,望天追着雀鳥打鬧,整竹樓的跑。
薛渺放在椅子上的包袱鼓鼓囊囊,望天跑跳時撞外了椅子腳,包袱裡的東西便如洪水般流瀉了出來。
分别是她收集的各類道尊典藏版十八禁話本。
薛渺眼神瞬間就清澈了,這種上不得台面的東西,怎麼能讓沈長老看到!
她想快速把話本撿起,卻有一隻手比她更快地拾起了那本書。
“江山不夜雪?”
沈衣輕聲讀道。
薛渺頓時石化了。
該說不說,江山不夜雪是她看過肉最多最香豔的一本嗎。
沈衣本來沒想翻開的,看着薛渺臉上的表情實在精彩,這才信手翻了一頁。
看看裡面寫的什麼内容讓這孩子的神色如此慌亂。
她少時也不是沒看過話本,昔年師姐妹們也從山下偷帶話本上來看,裡面也有不少長輩不許看的。
她自認不是那種死闆的長輩,翻開一看也不過逗逗她,看薛渺的反應有趣罷了。
【那濯雪道尊修為盡失,被魔皇壓在身下,一身雪玉被魔皇的蔥蔥玉指把玩于掌間】
沈衣輕輕讀出聲,神色困惑:“濯雪道尊......和魔皇?”
這麼羞恥的東西不要讀出來啊啊啊啊!
尤其看同人這麼私人的東西!
“沈長老快别看啦!”
薛渺騰地一下從臉紅到了脖子根,劈手就要去搶。
沈衣聲線清冷:
“道尊雪顔薄紅,羞憤欲死,讓魔皇一劍殺了自己也不受此大辱,魔皇卻道,你是我的心肝兒,我的寶貝兒,我怎舍得讓你去死,讓我好好疼疼你。”
沈衣順着翻了十餘頁,在大量的露骨描寫中找到了少數情節,所以這根本就是一本香豔話本。
沈衣蹙眉讀完,這内容實在是有些不堪入目。
渺渺還是個孩子,應該少看這些東西為妙。
而且其中不少描寫有誤,好比魔皇雖是女子沒錯,可她身高二丈有餘,手舞雙戟力能劈山,并不是什麼蔥蔥玉指。
薛渺已經快熟了,蹲在地上捂住臉放棄了掙紮。
而這種話本,薛渺竟然收藏了一摞。
裡面還有她和她徒兒付清如的,還有和滄瀾閣閣主的。
看完這一摞書名,濯雪道尊跟整個修真界的美人們都有了一腿。
而且她為什麼總是被壓的那個。
沈衣沉默地放下話本,指節在書脊上摩挲了一下,思索應該怎麼開口才能不傷到薛渺的自尊心。
薛渺一顆心羞恥到極點,反而生出了幾分委屈:
“沈長老想笑就笑吧,但這是我的精神支柱!”
“我被欺負得睡不着覺的時候,我就隻能想着道尊,時間久了,産生欲望不是很正常嗎。”
“不是她們,是我想壓着道尊這樣又那樣,問她為什麼不來救我,反正道尊又不知道,我想想總沒罪吧。”
薛渺像隻應激的貓,這狀态實在不對,沈衣便先安撫道:“渺渺?”
薛渺有點生氣,沒有理她。
沈衣聽過薛渺提過幾次她被欺負的經曆,每聽一次她便心疼一次。
如今哪怕這孩子對着她意淫,想把她壓在身下做那檔子事,她竟也是心疼多過了責怪。
沈衣張口想要安慰,想起那話本裡的内容,将她寫得那般表現,簡直像是欲求不滿的——
濯雪道尊悄然紅了耳根,還要忍着羞恥,安慰意淫她的壞孩子道:
“無妨......渺渺。”
“道尊她沒有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