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的火熱再也隐藏不住,鳳栖抱住顧子銘翻身而上,将這個生疏的親吻加深。
兩人的唇舌難分難解地糾纏在一起,房内的溫度驟然拔高了好幾度。顧子銘不知道這會子自己是何模樣,卻生出了要同那躺着的女魔修學一學的心思。
當時那女魔修做了什麼?好像是緊緊抱着另一個女魔修讓她吻自己,讓她感受自己身體的弧度,還有那從口中不斷溢出的聲音。
這樣,可以取悅人嗎?
顧子銘腦中的想法一閃而過,還未能付諸行動,鳳栖輕輕咬了一下她的下唇,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銘兒在想什麼?”她邊說,邊用指腹撫過顧子銘的眉眼。
那雙眼,是她此生見過最好看的眼。
顧子銘哪裡敢說。她害羞地咬住下唇,舌尖感覺到殘留在上面的濕潤。
還想要。
“不說嗎?”鳳栖笑着看她,手指已然落下,輕輕捏住了顧子銘的耳垂。
這裡,她也喜歡。
情動無法按捺,鳳栖俯下身将那小巧的耳垂含在了口中,舌尖在上邊輕巧地打了個轉。
顧子銘一時間沒防住,方才還想着怎麼哼哼出來的聲音頓時溢出口中。
她有些慌亂,伸手就想把嘴巴捂住,卻被鳳栖搶先。溫熱的手扣住她的手腕,手指順着她的指縫飛快探入,将其拉過頭頂。
“師姐……”
回應她的,是從耳垂開始,貼着她下颌慢慢往上的細碎輕吻。很快,那熟悉的溫熱和氣息撫上了她的下唇、上唇,最終撬開牙關探入口中,徹底攪亂了兩人才剛平穩些許的氣息。
顧子銘由不得扣緊了鳳栖的手。
夜色墨深,前時吃得苦在此時都被那不可言喻的蜜給化解。
*
天剛蒙蒙亮,周聽瀾就耐不住,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起來,匆匆洗漱了一番便往鳳栖房間去。
走到了門口,她叩門的手懸在半空,到底是沒落下。
周聽瀾看得畫本子可不少,照昨日鳳栖和顧子銘相見的那模樣,很是老成地歎了口氣。“還是不要打擾小兩口了。”
她轉步到唐雪柔和漣漪房門前,數了兩個數,一點不客氣地一腳踹開門。“起床了師姐師妹!”
唐雪柔早就醒了,礙于漣漪還在她懷裡酣睡這才沒起來,聽到門闆有一絲動靜,飛快用手捂住了漣漪耳朵,而後狠狠瞪了一眼周聽瀾。
周聽瀾都習慣了,大咧咧地走到屋内的桌前坐下,自己給自己倒了杯水。“天都亮了,小師妹可不能這樣嗜睡啊。”
“她身子還沒恢複。”這對唐雪柔來說可不是借口,說得理直氣壯。
周聽瀾也不回應,喝了口水,感覺那水都是苦的,又是一聲哀歎。
唐雪柔從床上下來,三兩步到她身邊擡手就要給她來一下,周聽瀾靈巧躲過。
“幹什麼呀師姐,至于嗎?我難道不是你可愛的小師妹嗎?”可能是昨晚和月亮一般亮,此時周聽瀾很是犯賤地對着唐雪柔眨巴眨巴了兩下眼睛。
唐雪柔翻了個大白眼。“鳳栖她們醒了?”
“不知道啊,我沒敢叨擾她們。”周聽瀾見好就收,乖乖巧巧給唐雪柔倒了杯水。
唐雪柔賞臉抿了一口。“平時你不都是先喊鳳栖起來,今兒怎麼先到我這了?”
周聽瀾頓時連吐槽的欲望都沒有了。還好小師妹還小,要是小師妹經曆這些生出情根來,結果對上唐雪柔這麼個木頭,不知道要一天哭幾次。
“怎麼不說話。”木頭見她單手托着下巴,顯出一副無語模樣,還不依不饒地問起來,“總不是鳳栖的傷更嚴重了吧。”
自從鶴頂回來,鳳栖的暗傷始終沒好,她體内的真元也像是怎麼都補不上一般,始終處于殘缺狀态。唐雪柔心系同門,很是不放心。
“沒,就是……鳳栖師姐昨兒剛和顧師妹遇上,你不覺得該給她倆多留點時間嗎?”
唐雪柔臉上清楚明白地寫了幾個大字——為什麼?
周聽瀾把水杯一放。“我去喊她們起來!”
鳳栖暫住客房就在隔壁,周聽瀾無可奈何地輕叩房門。“大師姐,顧師妹,該起來了。”
思念至極的人在身邊,總是會讓人睡得好些。鳳栖沒聽着聲,顧子銘從裡邊探出脖子來看了一眼。她也是剛醒,整盯着鳳栖看,看得心神蕩漾,想要湊過去親一親她。
可惜被打斷了。
不僅被被打斷了,周聽瀾還不依不饒。“今日不是要去監天司?我們還是趁早吧,外頭人少。”
“馬上就起來。”顧子銘忙用密音回應,手落在鳳栖耳朵上。
周聽瀾聞聲一怔,突然覺得自己飽了。就欺負她一個人是吧!等着,等她回迹崖山,她……
拳頭握在身前半晌,周聽瀾“哼”了一聲跨步下樓。
夜裡睡去,鳳栖習慣性把顧子銘攬在懷中,此時顧子銘要捂住她耳朵,不免懸身在上方。她視線落下,滿眼都是鳳栖。藏在迷霧中的人現在完完整整出現在她面前,還能靠的這樣近,顧子銘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幸福感。
“怎麼這樣看我。”鳳栖雖然睡得沉,确實架不住周聽瀾連番制造出來的噪音,早在顧子銘動作時便醒了。隻是此時她有些懶,不願意睜開眼,沒曾想顧子銘竟這般賴。
顧子銘被她這聲吓了一跳,險些沒跌在她身上,下意識想要起身。
鳳栖擡手勾住了她的脖子,睜開雙眼。“躲什麼?”
“沒……沒躲。”經曆過夜間雖然不知道有沒有一炷香時辰的事兒,顧子銘好歹少了些羞怯,就是眼睛還是不敢正正好好地對上鳳栖的眸子。
可是不看,她又覺得難受。目光在床頭胡亂走過幾遍,最後還是乖乖地看向了鳳栖。
鳳栖笑意盈盈。“那銘兒是想做什麼呢?”
目之所及,除了鳳栖的眉眼,還有那好看的鼻子,紅潤的雙唇。
顧子銘口幹起來。“想,想再親一親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