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下令釋放時，正巧會趕上李負澄的大婚。

明日即是了，可李負澄還來找他，像是個粘人的兔子，一直對他窮追不舍。

“嫔妃這麼多，你為何不借此延續而下。”長意從玉瓶裡挖了一黃豆粒大小的藥膏，輕塗上前些天裂開幹澀的唇：“我隻碰了阿哥，不想碰别人。”他掐上長意的下巴，要俯身低頭去親長意，長意撲騰了幾下，要阻擋他這吻。

“藥膏是苦的，别吻。”

那掐着他下巴的手漸漸松了，神情專注的去磨他裂開塗了藥的地方。

“是我不對……”

“倘若我死了呢？”

兩人同時啟口。

“你不會要去動萬倩吧？她也是你表親，是我的妹妹。”李負澄松開了手，去他背面椅榻上坐着，溫潤面容隻顯落寞：“你這倒是提醒了我。”長意媚眼從鏡裡盯着他，手上擺弄着玉瓶後放好。

“萬倩該嫁人了，堂堂大公主獨居深閨。”

“萬倩芳心安曲。”

“阿澄，我發現，成全了誰，似乎，又拆散誰。”

銅鏡内長意神色越是薄淡越發的心不在焉。

“安曲的進宮，是因為我想，成全你們所有人。”

“可我沒想到……”

“萬倩和安曲有關系，若是……溫平雲來任驸馬吧。”

長意從銅鏡中起了身，欣長身形向李負澄那兒去，垂紗落在肩上，與眼下卧蠶旁的雙痣相映，在他懷裡時摸着居然有些單薄，李負澄搭在他腰上的手細微移動着。

為何，與其翻覆雲海時沒這麼覺得，阿哥瘦的不太好。

“好。”

“你想着所有人過得好…那自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