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意拿起碗中像模像樣甜食,欲進口又放了原位。
他放下了手中話本,喊了個奴婢進來。
這下人低眉垂眼,雙手交疊在腹前,稚氣未脫靈巧的很,長意不忍心讓此人試毒了。
“退下吧。”
等下人退出門外後,李負澄也從身後衆多的書置架中走出,坐過他旁。
攬過他腰,要把他護的緊緊的。
他輕輕呼吸着,聞着李負澄發香。
前些日子誤食中毒,他被李負澄守在榻上七日才醒,中毒那日李負澄剛摘的花早也就焉完了。
那時他掃了一眼,“與我一般。”
李負澄隻想把他護的緊緊的,不能再如這朵花一般了。
他抽離出回憶。
“阿澄,梳頭水你也用?”
“用的味道又不是那種小女子家家歡喜的味,且我天天把誰攬在懷裡,得讓他聞着舒服。”李負澄笑着,提起旁置好的狼毫,要去蘸研好的墨。
“哥,為你一切都很令我歡喜。”
“然之,那日捅了哥的手,是我不對,是我太貪圖哥的靠近,我無法想象你真會投毒與我。”
李負澄去輕親他發頂。
“我喜歡阿哥,我愛阿哥。”
“我相信阿哥,無論如何。”
夜晚回到新寝宮時,他在一大湯池中泡着養身,手撥動着漾蕩水面的花,看着池中熱氣升騰,突而想起被燒的花樹就是這種花的樹。
湯池旁圍着屏風,奴婢平實的步調中摻雜着一股亂調,可顯然換衣的奴婢并不走動,将衣物替換的奴婢走到半途了,不可能再有誰來。
長意不用想就知是誰,因為被捅破計謀而降位了的李宵行。
“哥…現在日子過的甚是安生呢?”
那聲音有如淬了毒的邪魅,卻直現在他身後,而不是屏風。
“我沒得皇位…可你見了升王…”
“日子這麼好過,中間又害死了多少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