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珩松開陳舟的手,轉身正準備離開時,又扭頭對陳舟交代道:“你不必謝我,這是你應得的。好好繼續接下來的比試吧,結束了再來議事廳尋我,我和洵王便先行一步了。”
陳舟拱手有禮道:“是,謝過大人,小人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納蘭泱見都珩下台,忙起身往演武場邊走,見着都珩,一把将人拉過來,瞅了瞅都珩手臂上還在滲血的傷口,隻是擦破點皮,傷口并不深。
納蘭泱終于松了口氣,但仍舊心疼責備道:“還好隻是擦傷…都洵亦,你是真的不讓人省心。你上演武場之前,我是怎麼交代你的?你怎麼這麼不長記性,你是不是想氣死我?”
納蘭泱嘴裡雖然在罵,可還是撕開都珩袖口,拿出從王府随身帶來的金瘡藥灑上,拿出布條替都珩細緻的包紮好。
“你瞧這不是已經止住血了嗎?這點小傷還能讓你這麼動怒?”都珩笑着挽住納蘭泱的手,見他别過臉去,于是都珩撒嬌道:“我錯了還不行嘛?别氣了好不好?”
納蘭泱一向對都珩這般慣用伎倆是無法抵抗的,歎了口氣無奈道:“那就饒你這一回,若是還有下次,你可就别睡榻上了,收拾收拾被子去和糕點一起,睡它的貓窩去。”
“好好好,王爺您說得都對。”都珩滿口答應,寵溺地順了順納蘭泱的發,“走吧,我們這就得先行一步去議事廳了,伍德将軍怕是等得急了。”
高遠深邃的天碧藍如洗,兩人就有說有笑的沿着綠草如茵的草地前行,挽手朝朱雀玄武兩營之間的議事廳走去。
此時已天色将晚,夏末的風迎面吹來,吹得納蘭泱打了個寒戰,他揉了揉鼻尖,眺望遠處方山的蔥郁,銀杏樹的葉端已微微泛黃,他喃喃道:“這都快初秋了啊。”
不知不覺他和都珩都快在一起了一整個夏日了。
都珩聽後,伸手替納蘭泱攏了攏外衫,癡癡地看着風中淩亂的納蘭泱。
納蘭泱轉頭,那雙秋水明眸裡則全是都珩的模樣,他輕笑問道:“怎的不講話?”
都珩伸手扣在納蘭泱的後腦勺,埋頭貼了貼納蘭泱的唇。
都珩忍了許久了。
終是在這一刻忍不住去親吻了眼前絕美如畫的納蘭泱。
此刻隻屬于他一個人的納蘭泱。
納蘭泱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吻驚到,目光滞了一下,很快紅暈便爬上了整個耳垂,他莞爾笑到,輕輕伸手摟住都珩的脖子,也輕柔地啄了一口都珩的唇。
納蘭泱松開都珩,順勢拉過他的手,“入秋了就意味着各國就快要入都城朝貢了啊。也不知今年得萬國朝貢會不會安甯一點?”
都珩回握住納蘭泱的手,偏頭看着納蘭泱,淺淺一笑道:“但願吧…”
但願此次朝貢不會出亂子。
畢竟這還是都珩第一次當上太尉。
還在觀禮台上的泠然輕推了下一旁傻笑的夙櫻,“主子他們都走了,你還發什麼楞?”
夙櫻雙手捧臉,歪頭看着納蘭泱二人的背影,臉上帶着癡癡的笑,“你方才沒見主子和大人那啥嗎?簡直比蜜餞還甜,嘿嘿嘿嘿…”
泠然臉一瞬間紅了起來,意識到“那個”是親吻後,忙伸手去遮夙櫻的眼,“小孩子懂什麼!非禮勿視!”
夙櫻一把扒開泠然的手,嘟囔道:“你才懂什麼!一大把年紀也沒見你去找個媳婦,怎的好意思在這兒說教上我了?不過這主子和大人還真是甜蜜得很,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