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泱點頭,大喊一聲:“泠然!殺出去!”
“得令!主子!您顧好自己。”泠然手握長劍,劃了一個圓弧,将周圍的人逼退,然後沖進了山匪群裡,轉眼間手裡的劍劃出十多個橫豎,劍光閃爍間,倒下一片山匪。
都珩手裡的寂夜,一劍比一劍狠戾,劍劍直擊人要害之處,隻聽插入血肉的聲音連綿不絕,山匪慘叫連連。
納蘭泱手裡的新月砍人跟割菜一樣絲滑,招招快,招招狠辣,刀刀剜在人的脖頸處,他早已殺紅了眼,愈戰愈勇。
另一邊的夙櫻帶着陳不晚兩人已經跑到了遠處,城門口的燈火逐漸清晰起來,她松了口氣,對身後的陳不晚道:“陳娘子,一會兒到了城門口,你先同這位娘子先進城去,往洵王府走,碰到管家李伯就說是王爺讓你們去的。”
陳不晚擔憂問道:“姑娘,那你呢?”
夙櫻回道:“我還得帶人去救主子他們,快些走吧,莫耽誤了。”
一旁一路上未發一句話的藍衣女子就在此時臉色一變,從腰間摸出一把銀匕首,手速極快,朝夙櫻腰後捅去。
卻不料卻隻是刺中了夙櫻的劍鞘。
夙櫻回頭,單手捏住藍衣女子持刀的手,朝後一掰,她手勁極大,竟硬生生的将藍衣女子的手腕掰脫臼了。
夙櫻單手握劍,拉住陳不晚向後退了幾步,對藍衣女子喊道:“你這是做什麼?我就說為何那群賊人能追上主子的馬車,還有既然能被山匪關押,又如何能帶着陳娘子逃出…原來還留了這一手,枉我身為主子手下,沒早些将你這個内鬼看出。”
藍衣女子扯掉身上破爛的衣衫,露出身上貼身穿的夜行衣,一改方才柔弱模樣,忍着劇痛将自己的手腕正位,她伸手擦了擦因劇痛流出的汗,像狼一樣地盯着夙櫻,“既然你知曉了這麼多,那你就必須得死,我定不會讓我們的大計毀在你們手裡。”
夙櫻忙解開腰間的令牌,反手遞給身後的陳不晚,“陳娘子,你快拿着主子的令牌朝城門口去請求救援,這裡交給我。”
陳不晚接過令牌有些猶豫,吞吞吐吐道:“可是你…”
夙櫻轉身将陳不晚向後推了一步,怒吼道:“别管我!快去!你若是在此多拖延一分,主子他們就多深陷危險一分,快去!”
陳不晚含淚點了點頭,轉身跌跌撞撞朝城門口跑去。
藍衣女子轉動着手裡的匕首,含笑道:“你以為我是那些小喽啰,這麼容易就能收拾的了嗎?同為女暗衛,我倒是想看看洵王手下的四護法,有何不同?”
夙櫻凝神質問道:“你們究竟有何目的?”
藍衣女子手握匕首再次向夙櫻刺來,“下黃泉去問閻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