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長公主大喜的日子,她和定國侯一直在賓客席招待賓客忙得不可開交,王茵珏好幾次想和她講話,長公主都得不到空閑。
酒席上,王茵珏閑得無聊,見男席上洵王和太子的位置都是空的,于是尋思着拉着鄧楠梓分頭去找洵王和太子。
二人剛出宴席,走到定國侯府荷花池處,就見洵王和太子正在池邊的小亭談話。
王茵珏抱着雙手,喜笑顔開道:“真好,免得我們還要分頭去尋他們。”她扭頭拉了拉鄧楠梓的手,“走啊梓娘,你在這兒站着作甚?”
“算了吧…他們正在談話,我們還是别去打擾他們了。”鄧楠梓拉着王茵珏的衣袖正欲要走。
但是洵王太子二人說話聲音極大,談話内容還是被她們二人聽了去。
“所以說…王兄說這些話,是在威脅我嗎?”太子惡狠狠地盯着納蘭止,“為什麼王兄什麼都要和我搶呢?父王的寵愛,邊境的大功,甚至包括梓娘…也是,當初救她的人本就是你,我不該強求的。”
聽到這兒的鄧楠梓瞳孔一震,驚得講不出話來,她木讷的拉着王茵珏的衣袖向前邁了幾步,想要聽得真切些。
見納蘭止未講話,太子更加咄咄逼人,“王兄可是知道,您如今這行為是要搶弟弟的未婚妻?此事傳出去王兄還要臉不要?拿梓娘落水一事的真相來威脅我有何意義?”
“不是如此,你同梓娘本就未有婚約,何來搶一說?”納蘭止後退了半步,“臉面和梓娘相比,孰輕孰重我還是不用你來教的。”他埋頭淺笑,“既然如此,你我二人也不必多說,父皇還差我個許諾,過幾日我會告知父皇要他賜婚,然後向鄧家提親,今日我隻是來通知你,并不是來博得你同意。”
說完,納蘭止轉過身準備離去,卻又被太子叫住了,太子聲音冰冷:“王兄,我可以将梓娘讓給你,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事…放棄皇位,助我成功登上帝位。”
“梓娘她不是物品,哪有讓給誰的說法?你最好别惹我動怒。”納蘭止站住腳,轉過身眯眼看着太子:“我對皇位沒興趣,我隻願大朔有位明君,是誰都行。皇位于我,不及梓娘半分重。”
納蘭止說完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王茵珏忙拉了拉鄧楠梓的胳膊,将她拉到柱子後,正巧避開了納蘭止的視線,看着納蘭止離開的背影,王茵珏歎了口氣:“梓娘,你怎麼不避開,方才險些就被發現了,到時你我二人在這兒偷聽,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鄧楠梓失神的轉過身,眼角還挂着淚。
“梓娘,你怎麼啦?”王茵珏忙抱住鄧楠梓,“怎麼還哭了?你若是喜歡那洵王,告知鄧丞相便是,何苦在這兒為難自己呢?”
鄧楠梓紅着眼啜泣道:“原在這世上,竟有一男子能對我如此情深義重。”
也就是納蘭止的一腔真誠,還有那句皇位于我不及梓娘半分重,讓鄧楠梓心甘情願做了他的妻。
此事之後,先帝賜婚,将鄧楠梓封為洵王妃,納蘭止欣喜若狂,将京城名流請了個遍,二人成親月餘,鄧楠梓便懷上了納蘭泱,在生下納蘭泱後不久,她又懷上了納蘭玥。
還真是兒女雙全。
就在這幸福美滿之時,大朔朝堂上發生了一系列變故,讓這原本的四口之家變得支零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