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箜,保護碧青,我來對付這金丹期的家夥。”碧落神色肅然,揮鞭向刀疤男子迎去。兩人交手間,天空氣浪翻滾,巨響震耳,恐怖的能量餘波将周圍樹木成片震倒,旁人根本無法靠近。
刀疤男子有意将碧落引向遠處,漸漸脫離戰場。
野莽獰笑着上前,随手擊退兩名蛇影谷護衛,目光鎖定碧青:“這下沒人護着你了吧?廢物,我一分鐘就能把你抓去當我第三個老婆!”
“野莽,你敢!”華箜臉色陰沉,身為護衛,他深知碧青身份敏感,更有碧落的命令不容違抗。他持劍擋在碧青身前,豎瞳緊盯着野莽,舌尖不安地吐露,“公然抓谷主的女兒!野豬林這是要公開與蛇影谷宣戰?”
“宣戰?不,我這是迎娶未來的妻子。”野莽臉上挂着貪婪的笑,目光肆無忌憚地掃視着碧青。
“他現在什麼修為?”碧青探頭輕聲問道。
華箜一愣,低聲道:“聽說野莽是野豬林族長的三子,是築基六階。”
“我築基六階,對付你一個築基四階的喽啰,足以!”野莽咆哮如雷,眼中閃爍着狂熱與怒火。他的身體猛然膨脹,肌肉虬結如岩石,一股狂暴氣勢噴湧而出,空氣都為之顫動。他猛沖向碧青,每邁一步,大地都在震顫。
華箜牙關一咬,揮劍迎上。劍光如流星劃破長空,卻被野莽一拳轟碎。拳風呼嘯,狠狠砸在劍身,金屬碎裂的刺耳聲響徹林間,長劍如玻璃般崩散,碎片四濺。華箜被巨力震飛,摔落在地,嘴角溢血,心中苦澀:境界之差,硬拼力大無窮的豬妖,實屬不智。
“你别上,去幫其他人。”碧青輕聲說道,步伐從容地走上前,聲音清冷如冰,“他交給我。”
華箜還未回話,野莽已冷笑出聲,眼中滿是輕蔑:“小娘子,你這細皮嫩肉的,可受不了我一拳。我先把這小子打廢,再陪你好好玩玩。”
話音未落,野莽猛地轉頭撲向華箜,眼中殺意如潮湧動。就在他腳踏出的一刹那,地面驟然一變,瞬間變的光滑如鏡,一層薄冰無聲無息地蔓延開來。野莽猝不及防,一腳踩上,腳底一滑,身形踉跄,狠狠就要摔倒在地。他急忙雙手撐地,一個翻滾穩住身形,卻已滿身泥塵,狼狽不堪。
“呦,果然是頭豬,還喜歡在泥裡洗澡呢。”碧青輕輕拍了拍手,俏臉上浮現一抹淡笑,語氣平靜卻帶着幾分戲谑。
他猛地回頭,惡狠狠地瞪向碧青,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化作實質噴湧而出。
“這是改變地形的術法!你這廢物,這玩意兒哪來的?”野莽咆哮如雷,聲浪滾滾,震得四周樹葉簌簌抖動。
野莽四肢着地,妖氣翻湧,身上野豬的特征愈發明顯,顯然已被激怒至顯露原型。
他怒吼一聲:“去死!”借着體修的速度優勢猛沖向碧青,一拳轟出,拳風呼嘯,空氣似被撕裂開來。
然而,這一拳卻落了空,重重砸在一顆樹上,樹被打的攔腰折斷,砸下的塵土飛揚四散。碧青的身影早已無蹤,隻餘一縷淡淡的光芒随風飄散。
“什麼?”野莽瞪大了眼,滿臉震驚。他身為體修,速度也是他的長處,他不敢相信自己竟被一個練氣期的甩在身後。他擡頭望去,碧青正輕盈地立于另一顆樹梢,臉上冷靜從容。
“怎麼,替身符沒見過?”碧青微微歪頭,身上的符篆光芒緩緩散去,露出一絲玩味的神情,“哦,對了,你們野豬林那種窮鄉僻壤,怕是連符師的邊都沒摸到過。”
“你真是符師?”野莽臉色陰沉如水。盡管他親眼見識了傳信符和地形符的威力,卻仍不願相信碧青的身份。可交手下來,他的直覺已敲響警鐘——這女人遠比他想的棘手。他手暗暗伸向背後,扣住幾枚暗器,蓄勢待發。
“我不僅會點術法,還會點符術,以及……”碧青話音未落,數枚裹挾靈氣的梭镖破空襲來,直指她周身要害。然而,她身旁似有一層無形氣流護體,暗器剛一靠近,便被碧青身上的符咒操控般偏轉方向,以更迅猛的速度反射回野莽。野莽大驚失色,倉促閃躲,卻仍被幾枚梭镖劃破皮肉,鮮血滲出,觸目驚心。
“以及,我還是會用劍!”緊随梭镖之後,碧青如電光般從天而降,一劍直刺向野莽胸膛。野莽剛避開反射的暗器,猝不及防,隻得側身閃避。劍鋒淩厲如蛇,緊追不舍,逼得他左躲右閃,疲于應付,竟無暇凝聚靈力反擊。
野莽心急如焚,眼見一劍襲來,咬牙舉臂硬擋,自恃體修的肉身堅韌和築基期的靈力護體足以抵擋。然而,劍鋒劃過,雙臂傳來撕心裂肺的劇痛,他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叫。劍光閃過,血珠飛濺,他低頭一看,手臂上赫然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險些被劈成兩段。擡頭再看,碧青手中靈劍幽光流轉,竟是一柄品級不俗靈劍!
野莽頭皮發麻,雙臂重創之下,他已無多少還手之力。但妖族從來都是刀口舔血的種族,可能學會的戰技并不多,但是逃跑生存的本事可是一個比一個多。
此刻的他已經心生退意。
然而,未等他動作,數道青色的藤蔓如同擁有生命的毒蛇般,悄無聲息地從他腳下的地面中鑽出,瞬間纏繞上了他的雙腿,并迅速向上蔓延,眨眼間便将他那龐大的身軀捆得結結實實,如同一個巨大的青色粽子!
他一時竟掙脫不開,正要聚集靈力震開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