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就見燈火通明的别墅,但沈春朝卻知道秦越一定還沒回來,想到這她不由得愉悅的哼起了歌。
車子駛入地下車庫,不一會兒她轉着車鑰匙上去了。
“沈小姐回來了。”看見她的傭人笑着問好。
沈春朝點點頭回應。
飯桌上已經做好了晚飯,是她提前打電話和家裡的傭人說的,她一般都在家裡吃,主要是家裡廚師做飯是真好吃,不愧是奢靡的霸道總裁。
最近她主打養生,小口小口的喝着廚師精心熬了幾小時的藥膳,一口,隻覺得滋補。
沈春朝用勺子一口接着一口,根本停不下來,動作間卻發現有幾道視線若有似無的落在自己身上。
回頭,刷刷對上幾道目光,整齊劃一的眼中含着心疼。
見她看過來,其中一傭人說:“沈小姐,就算少爺不回來您也不要太傷心了。”
沈春朝扭頭看向另外幾位,她們手放置在身前,面上恭敬,隻是臉上流露出疼惜,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沈春朝噎了一下,默默吞咽咽下口中的食物。
合着她們以為她因為秦越不回來找白月光傷心的化悲憤為食欲呢?要不要這樣子。
可惡的虐文氣氛烘托組。
頓時覺得飯好似也不那麼香了。
吃了飯匆匆就上了樓躲進自己房間,洗完澡躺在床上盯着天花闆,在想這床睡了這麼久但每次躺上還是會覺得舒服。
【白月光回國後半段劇情點即将開始,請宿主做好準備。】那道冰冷的機械聲又響起了。
這讓沈春朝一陣煩躁,她不打算接着走什麼所謂的劇情節點了。她想要實現的願望已經實現了,楚欺回來了,她又何苦完成什麼任務。
【系統,我要解綁。】她對系統說。
這個系統是在她覺醒後主動找上門的,要綁定她,而她為了實現願望答應了。如今她不需要了,也該解綁回歸正常的生活不被束縛了。
隻是,【滴滴滴,請宿主做好準備。】系統冰冷的話來來回回,這讓沈春朝的心冷了下去。
【不要,我要解綁。】她惱怒的訴說自己的要求,可是系統是個冷冰冰的硬疙瘩,來來回回就那幾句敷衍她。
沈春朝算是明白了,這系統就沒打算和它解綁,她氣笑了。
時間悄悄的過,這場對峙終究是沈春朝獨自一方面的發言,冷酷的系統重複看她的笑話,把她逼成了小醜。
終于,【白月光回國劇情節點後半段開始,請宿主按時完成任務。】
房間中靜悄悄的,可這聲催促要讓沈春朝發瘋。
緊接着樓下響起車子駛入的聲音,是秦越回來了,心低沉到了谷底。
沈春朝站起身把自己房間的燈按滅,她抱着一絲僥幸,如果秦越以為自己睡着了呢,如果是男主那邊沒有把劇情開個頭呢?
她在黑暗中坐在床邊,等待着最後的審判。
她聽見了樓下傭人的問好聲:“少爺,您回來了。”
僅僅一會兒,又響起上樓的腳步聲,這腳步聲她可熟悉了,是秦越沒錯。
随後延伸着停在了她門口,門鎖響動,開了。
這時候她才意識到,當劇情推動,無形的大手在暗中操控,一把鎖算得了什麼?
走廊上的燈光随着門開滲透了些許進來,也可見他卓越的身影,很高,也朦胧的看不清。
絲絲縷縷的光映照着他的側臉,無疑,他的形象是很優越的。
濃眉大眼,帶着上位者的壓迫感,一雙眸落在人身上就讓人汗毛直豎。還有霸總标配的薄唇,微揚起時不是讓人毛骨悚然就是讓人覺得薄情冷酷。
酒味遠遠的就讓她聞見了,他盯着坐在床上的她,似乎也吓了一跳,頓時清醒了些。
房間乍亮,伴随着他的聲:“沒睡怎麼不開燈?”
随後他把門推的更開,徑直走了進來,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太陽穴看向沈春朝。
已近淩晨,她卻是坐在床邊,哪怕關着燈卻是沒有入睡,難道是在等他?
是了,不是等他又在等誰呢!怕是今早的話傷了她的心,以至于她甚至都不敢在樓下等,隻在自己房間胡思亂想。
他們不在一個房間住,要不是他突然想讓她……想起她,他都不知道她等的這麼辛苦。
想到這,秦越神情放柔了不少。
輕聲說:“你可以給我煮碗醒酒湯嗎?”
沈春朝沒反應,面上無波。
按照系統給的劇情應該是女主等男主回來等到半夜,結果看到了白月光故意留在男主衣領上鮮紅的口紅印。
女主傷心欲絕猜到了,卻是可憐巴巴欲言又止。
這就是她要走的劇情,沈春朝想笑。呵,這破劇情,誰愛走誰走,她不走了。
系統裝傻是吧,她倒要看看她不走劇情系統會拿她怎麼樣。
秦越見她沒反應,以為沈春朝還在因為江清月鬧别扭,臉上也冷了下去。
“沈春朝,你在這擺臉色給誰看?”
她沒動,僅僅擡了擡眼,随意一瞥就看見秦越白襯衫領口那紅豔豔的印記。
啧,還挺明目張膽。
要真的是虐文裡心系薄情霸總的女主,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了。
劇情裡女主小心翼翼、可憐巴巴、委屈巴拉。她可不,她心情不爽不慣他。
破系統、破劇情,滾一邊。
她站起身,直勾勾盯着那印記,無辜問:“這是廠家新出的印花嗎?挺好看。”
沈春朝本就有一副好樣貌,不然也不會是女主。她無辜眨眼的模樣睫毛長而卷,随着她的動作似展翅欲飛的蝶,绮麗至極。
她穿的也随意,長袖長褲的睡衣,就連鎖骨都被深深遮蓋。
隻是小巧的鵝蛋臉在發絲散落下更顯得精緻,平日兩人接觸不多,如今這般好似乖巧的模樣讓秦越一愣。
秦越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略微偏頭把那痕迹映入眼中。手指按壓在面料上輕輕摩挲,一眼他就知道是什麼把戲了,隻是要是能說出好話就不是虐文男主了。
“春朝,你别多想……”他咽了咽口水,下意識道。
沈春朝都可以想象他要說什麼了,無非是什麼不是故意的以及白月光有心髒病身體不好要多包容她。
她打住,眨眨眼,雙手一攤:“我沒多想呀!”他們又沒什麼關系,不是戀人沒有婚姻關系。
直勾勾的看着秦越,把他看得頭皮發麻。